緣起·做繭 第一章 就這麼穿了?!【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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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花開節啊,哎,莫遙,你幹嘛呢,好不容易進了這所大學,幹嘛隻盯著那棵櫻樹看啊,還是一棵……恩……‘年老色衰’的樹。”溫文看著身邊的死黨,不正常,絕對的不正常,她不是對花粉過敏麼,而且平時挺瘋癲的一人,見著這樹就深沉的跟個文藝小青年似的,那憂鬱的眼神,金黃的剪影,越看越……狗血。
“文仔,櫻樹是落葉喬木,在沒有葉子的供給下,依然可以開花,甚至比別的花還要美麗,但這顆樹真的很特別,明明已經無法挽救,但你看,它竟然在這隱蔽的地方開出了一朵花!”順著“莫遙指的方向,果真,有一朵櫻花,淡紅色,很小,但卻不能忽略它的存在。“難道它是在等我來看,所以堅強的開出這朵花?”莫遙嘴裏吐出的話,讓溫文那張絕美的臉抽了數次後才平息,用與那張淑女臉極度不符的語氣吼回去:“死阿遙,你不自戀能死啊!不就是昨兒晚上把你的雞腿偷吃了嗎,至於你現在這麼惡心我麼!”“哎呦,某隻和男朋友出去吃飯裝淑女,平時一頓飯能吞掉一頭大象的人,竟然隻吃了一小塊蛋糕還對人家說你撐到打嗝,回來就搜刮我,你還真仗義啊。”“幹嘛這麼小氣啊,朋友就是關鍵時刻用來折磨的啊,小氣鬼。”清秀的臉青筋暴起“姑奶奶三天不收拾你,你還上房揭瓦了,看我怎麼收拾你!”“啊!”殺豬般的慘叫過後,伴著嬉笑聲,那道注視過蒼老櫻樹的身影,漸行漸遠。背後那一地的火紅櫻上落下一抹淡紅,靜靜地。直到年華漸遠,莫遙回憶起時就想,也許一切早已注定,隻待我們這群為自己作繭的人,化蝶。
A城最有名的就是這所高等學府,坐在高等學府最冷門的古文學的教室裏,麵對那個胡子拉碴唾沫橫飛帶個老式邊框眼鏡的熱血老師,莫遙實在提不起什麼興趣。當時心血來潮報了個與文學有關的,結果事後才知道,古文學是全校最冷門的。哎,在心裏歎第108次氣後,莫遙小同學無比的後悔,你說我一熱血暴躁小青年,幹嗎要學這個啊!就好比現在台上那個大叔講的人吧,李煜,一個南唐的後主,娶了妻子和小姨(妻子的姐姐),弱的和個柳條似的,有什麼好說的。什麼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有沒有搞錯啊,他的這句詞是什麼?是現代京都最大妓院的牌號啊。
帶著對摧殘祖國花朵大叔的強烈不滿,莫遙嘴刁粽子,手搶雞腿,憤憤不平的對著死黨狂噴口水,“你說啊,李煜這人有什麼好,就會寫幾首憂鬱小詩,沒貞操,裝柔弱,結果老頭子(算是遙遙對老師的昵稱吧)說什麼天上人間顯示出他的堅強,逆境中看到的仍是人間而不是地獄,這樣的心境不是每個人都有的。”“請不要把對老師的偏見嫁接到名人身上,要懷著崇高的信仰來學習這一學科,啊,忘了,你沒有信仰,對不起,戳到你的痛處了。”
合著你沒選這課你不知道痛苦是吧,好啊,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魔女!憑著多年挑釁經驗的預測,溫文早已聞到莫遙身上那決一死戰的熱血小青年氣息,警鈴大作,攜著那盤紅燒肉和可樂雞翅逃逸呢,轉身,預備,開足馬力,默數三個數後發覺不對啊,怎麼莫遙的怒吼還沒到啊,這不正常啊。慢慢回頭,她看到的是那個所向披靡戰無不勝無比堅強的死黨,正和粽子做鬥爭?一臉的絳紫色,不是吧,她就這樣被粽子……卡住了?
死文仔,不過來幫忙,想讓我死啊。此時莫遙的內心裏一直在想這個平時挺聰明的朋友怎麼這是嚇傻了,這可是人命關天啊。愣了數秒後,那正被莫遙在心裏淩遲的對象終於有了活動的跡象。
“阿遙!你沒事吧,我幫你叫救護車吧!”看著好友淚流滿麵的和120通話,那背對著她一抽一搭的身影,她該不會是打的殯儀車的電話吧,這是莫遙意識完全模糊前想的倒數第二句話,最後一句話是:果然,不能說古人壞話,這不,坑爹坑到奶奶家去了。伴著最後的一句話,她的意識完全失去,陷入無盡的黑暗。
好漂亮的樹,這是莫遙蘇醒後看的唯一光亮有顏色的東西,不是原來的世界,醒來後莫遙發現自己身處無盡的黑暗中,為有眼前一棵開著淡紅櫻花的樹,盛放的姿態讓莫遙差點認不出這不如此年輕的樹與學校裏自己關注的那棵一模一樣。
於黑暗中,大片的淡紅像是能發光一樣,閃耀著動人的光澤,指引著莫遙前行,直到看到一個光亮的出口,走出那出口,莫要被一陣強光刺得睜不開眼,昏迷前,她想,太坑爹了吧,又來。隨即努力的掙紮,想要睜開眼。
慢慢的,她感覺自己的眼可以慢慢睜開,在她感謝黨感謝國家感謝李煜讓她平安無事重返人間時,一陣歇斯底裏的喊叫嚇得她小心髒一揪,差點咬到自己舌頭用以天祭。
她聽到了,如果她的耳朵沒有因為粽子噎住而失聰的話,那誰來解釋一下,剛才那聲中氣十足的“春花”與隨即而來的猛烈搖晃為什麼對象會是她?
懷著不可能吧的僥幸心理,莫遙慢慢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古木的雕花鏤空裝飾,雖然不知多少錢,但很精致,一看就不是自己和文仔拿貨能買得起的,這麼有曆史感的東西,醫院也不會有啊。沒有多想,因為那慘絕人寰的搖晃還在繼續,她轉了轉眼睛,屋子不大,但都很有情調,很講究,慢慢的,當眼睛轉到身旁的人時,莫遙的眼睛瞬間媲美牛眼,這是啥!長發人歇斯底裏的喊叫嚇得她小心髒一揪,差點咬到自己舌頭用以天祭。
為毛麵前之人,長發及腰,玉簪束起,一身騷包的大紅衣裳,細看之下,眼角還帶著點點水汽,這我見猶憐的摸樣看得人心都揪起來了。
莫遙很二的問:“美女,幹嘛呢,誰欺負你了啊,走,我替你找那人幫你出氣!”用現代的溫文的話說,莫遙這廝隻要看到氣質美女就一副自認為很仗義實際上很痞氣的臭德性,幸虧她不是男的也不是百合,否則還真讓死黨不放心。
話說,那“美女”是啥反應呢,一臉呆滯,外加惶恐。
“春花,我是雷逍,你的主子啊……”
春花醒過來了,但怎麼這麼像……流氓?
這人皮相不錯,怎麼傻不拉幾還是個男的?
此刻從兩人的內心世界就可以看出,誰是沒被我大地球村和諧之風汙染過的純潔少年了。
比常人慢N拍的腦神經終於反應過來問問雷逍這是哪裏時,那人一臉驚訝:“春花你不記得了嗎?這裏是我的南竹院啊,我們一直生活在這裏的,怪我是個不得寵的皇子,沒有太多侍衛丫鬟,隻能讓你去打點一切,結果你昨天去禦膳房催促飯菜,結果一不小心掉到湖裏,救上來時早已昏迷,我把你放到我的床上,讓你好生靜養,知道剛才你才醒過來。”
不是吧,我竟然遭遇了傳說中的穿越,先不談穿越的理由有點,那什麼。就是穿也應該穿個好一點的吧,這個被遺棄的皇子是怎麼回事,還有春花這洋氣有慫氣的名字,天啊,聖母瑪利亞的耶穌啊,我該怎麼辦,為什麼,我會如此悲慘,剛經受現世紀的離別,就讓我穿到如此苦逼的一個人身上。
此刻外表平靜的莫遙內心早已刮起13級台風,於風中搖曳的是那顆經受打擊過多的小心髒,慢慢的石化,風化,進而沙漠化。
“那什麼,雷逍主子啊,我好像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了,能請您給我說說現在是什麼朝誰主政嗎?”開玩笑,宮裏玩的就是陰謀詭計,不然日後一不小心得罪了誰那腦袋可就沒有在現代那麼貴重了。包括眼前的人,雖說是個不受寵的皇子,但到底是龍子,現在收起爪子隻是因為時局所迫,帝王心,不可測。誰知道日後那坐上皇位的究竟是誰,所以還是謹慎點好。
“春花,別用敬語了,自母妃去世後,我們在此相依數年,早已是朋友,你也一直稱我雷逍,也怪我,不然你也不會落得個失憶的病症,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恢複記憶。”
小皇子還挺仗義,莫遙心中不免讚賞。“現在是禦龍朝,北有翔鳳,南有翎蒙。是這塊大陸最為強盛的三國,東西皆為海域,我朝與那些海外種族相處甚好,但三國之間就相對僵硬,朝廷內部前幾年相當不穩定,邊境兩國也一直多次侵擾,直到我皇叔雷淩羽當權,輔佐10歲的皇帝管理王朝,至於其他的,我就不得而知了。”默默聽完這段解說,莫遙知道,現在的局勢雖已穩定,但隻是暫時的,被強壓下的野心,總有爆發的一天,隻是不知隻一天會是何時。
再次看向那位溫潤的皇子時,她又回複到原本的笑臉,“雷逍,往後就叫我莫遙吧,失憶了,也該換個名字。”對於莫要這樣怪異的邏輯解說,雷逍沒有質疑就欣然接受了。
此時的莫遙也下了一個日後改變兩個人命運的決定:無論怎樣,我們都要活著,相依著活下去。盡自己所能,保護自己和這個不曾被仇恨與陰謀汙染的少年。
這個決定,是福是禍,唯有時間能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