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1章 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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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約讓方芳給小唐打電話來接他。事不宜遲,從方芳的口中,林約得知,梁堂軒也是個執拗的老頭子。請他出山,絕對要費一番功夫的。能否讓他在後天站出來為自己說話,林約自己也沒有把握。
經過茶城的時候,林約讓小唐把他放下來。林約走進茶城,一邊走一邊思量著給梁堂軒買什麼樣的茶才不失禮數。其實林約對茶葉也沒有研究,完全找不出訣竅。無奈之下,他隻好給安成飛打電話。
“老安,是我。”林約把事情的前後都講給安成飛。
安成飛沉默片刻,反問:“你覺得梁堂軒沒喝過好茶嗎?”
林約突然有點兒理解安成飛的意思了,問道:“你是說……”
一個小時以後,林約站在了金市偏遠地郊區,也是富人的最好的一片豪華別墅區內。這裏跟許老的房子一南一北,都是最著名的私人別墅區。
“你就停這兒吧。”剛進別墅區大門,林約就讓小唐停下。雖然林約沒正經讀過什麼書,但是小時候卻聽過幾本評書,三國演義裏劉備請諸葛亮,主動下馬步行,今兒林約就要學一回劉備,請請梁堂軒這個“諸葛亮”。
但是,這別墅區真不是一般大,林約走了很長時間才走都梁堂軒的門口。房子跟許老的房子有幾分相似,帶著絲絲古樸書卷氣。在這滿是富人的地方,很難得。林約站在門口,按了門鈴。
一位幫傭跑過來開門,看樣子是在這裏幹了許多年的老人了,是一位年歲不小的阿姨:“您是?”
“我叫林約,今天特地來拜訪梁老先生。”林約恭恭敬敬地說道。
那位阿姨上下瞧了瞧,冷冰冰地說:“梁先生說,不見客。”說完就把門關上了。
林約一愣,向來“不打笑臉人”,這規矩道了梁堂軒這裏竟變了。但是,林約知道他絕對不能走,一定要看到梁堂軒,否則,他根本無法再業界立足。
林約伸起手,又開始敲門……
沒過一會兒,那位阿姨又開門出來了,仍舊冷冰冰的,語氣不善:“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真的有事兒要找梁老先生。”
“梁先生不見客。”老阿姨還是這麼一句話,說完又把門關上了。
林約見門關上了,再敲下去,說不定要引來保安。就坐在門口抽煙,一個人鬱悶著。
而此刻,梁堂軒書房內。
一個古稀老人證坐在藤椅上望著望著樓底下的年輕人。他悠閑地抽著煙,帶著魚尾紋的眼睛卻掛著笑,旁邊站著剛才那位冷冰冰的老阿姨。
“老爺,您這是什麼意思?”老阿姨一改剛才的冷漠,表情有些焦急。
梁堂軒頭發全白,卻很精神,煙霧繚繞間,道:“你不懂。許茂華這個老東西搞了這麼個小孩子給我,我不親自試試他是什麼貨色,我怎麼幫他?”
“可是……”老阿姨看著外麵的天色,似乎在預謀著一場大雨。
“他要是不行,我怎麼能讓他進我這道門?”梁堂軒望著外麵的陰雲密布,不再說話。
林約坐在梁堂軒家門口,抽完了整整一根煙。看著餘煙,林約突然心生一計,雖然冒險,但如今隻能搏一搏了。
林約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去找小唐,坐上車就說:“去濱河小區。”
那裏是安成飛的公寓。
幸虧林約還有安成飛家的鑰匙,開門就進去了。遠北的冬天一向冷的要死,林約在這種天氣裏居然汗流浹背,跟洗過澡一樣。在安成飛家的架子上,林約找到了那包從山上下來時拿走的茶葉。這茶葉是許老留下的,林約今天想撞撞運氣。
拿完茶葉,林約又讓小唐往郊區趕……
“那孩子,好像走了。”老阿姨望著窗外說道。
梁堂軒看著窗外,心裏想著,老許,你可別是看錯人了。
一個小時後,梁家別墅外傳來了陣陣幽香,那香味刺鼻,淡淡的,很特殊。
原本在二樓坐的好好地梁堂軒一下子坐起來,給旁邊的仆人嚇了一跳。
“這茶……”
此時,林約一人正坐在梁家門口,手裏有一把扇子,扇著眼前簡易的泡茶工具。這都是剛才路過茶城抓緊時間買的。
林約想的很明白,這裏這麼多雙眼睛,他要是死起百賴的想進入,最後難免貽笑大方,說他林約是軟磨硬泡,梁老是被磨地不耐煩了才答應的。與其這樣,不如讓梁老主動下來。
不一會兒,門果真開了。
“梁老……”林約見門口站著一位頭發全白,拄著拐杖的,跟許老差不多年紀的老人,猜測這就是梁老,便站起身打招呼。
梁老雖然年紀大了,但是笑聲依舊爽朗,頗有“老夫聊發少年狂”的姿態。
“你就是林約?”梁老差人去屋裏去桌子和椅子過來。
林約點頭,道:“是。”
“你怎麼有這茶葉?”梁老低頭看著紫砂壺裏的茶葉,“許老頭可是向來舍不得給人的。”
林約如實回答:“許老去世後,我想留點兒紀念,就帶走了茶葉。這茶葉許老生前視為珍寶,我不想扔在廟裏,讓不懂喝茶的人占去。我也不懂喝茶,剛才叫不動門,我又想到梁老您是愛茶之人必定懂得欣賞,就帶過來了。”
林約說話的功夫,桌椅都擺好了。林約和梁老分別坐在兩旁,等待茶到時候。
“如果今天我要是不出來呢?”梁老笑吟吟的問。
“等。”林約堅定的說。
梁老笑,再問:“如果等不到呢?”
“我想,不太可能吧。”林約試探的口氣裏帶著必勝的決心,“我第一次敲門,那位阿姨攆我走。我第二次敲門和剛剛的行為完全可以叫保安,但是你們沒有。所以,您其實是在考驗我吧?您隻是想看看我有沒有讓您出來的方式,隻是想看看我值不值得您幫。我也隻是運氣好,恰好讓您出來了。”
梁老拜拜手,道:“跟運氣沒關係。你有腦子。”
“梁老,明人不說暗話。我這次來,的確有事求您。”林約探出手給梁堂軒倒茶,動作很細致。
梁堂軒沒接話,隻是靜靜地品茶。林約也不急,就陪他坐著。
半晌,梁堂軒悠悠開口:“你很有腦子,老許沒看錯人。但是,你不夠沉得住氣。”
“請梁老指教。”
“沒什麼要指教的,我沒老許那麼喜歡說叫。我隻是想告訴你,做事要穩妥,不要自亂陣腳。”梁堂軒又說:“後天我會出席,畢竟老許看上的人不會有大差錯。倒是你給我講講,你是怎麼跟他認識的?”
林約把認識許老的過程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梁堂軒。
聽罷,梁堂軒長舒一口氣,道:“他還是老樣子。好,後天我會去,你走吧。”
……
林約回去的時候給安成飛打了電話,告訴他成功了。這件事,能成功多虧了安成飛。
是他告訴林約,金錢不是打動梁堂軒的理由,舊情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