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伊爾迷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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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伊爾迷•揍敵客,揍敵客的長子,現有三個弟弟。現在我要說的是我那個並不存在的弟弟,我沒有說錯,至少在法律上的確是不存在的,無論你入侵多少台計算機,進入多少國家檔案室,你也不可能找到亞路嘉•揍敵客這個名字。
收起你腦中的妄想,我們家族可是正正經經的商人,每年都有按時繳稅,隻是從事的主行業稍有那麼點特殊而已。當然,他沒有身份的確也是和這個稍微有那麼點關係,好吧,比稍微好多那麼一點。
誰讓他和揍敵客家的未來家主是雙生子呢。
揍敵客家為了傳承,子嗣什麼的向來繁多,隻是存活率不太好,高利潤的工作總是伴隨著高風險的。但是雙生子真的可以算是一個奇跡。可惜一個銀發一個黑發,注定了他們命運的截然不同。
奇牙可以說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雖說揍敵客家的愛也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起得,可愛終究是愛,扭曲了的愛也是。他卻隻能作為影子存在,連虛假的溫情也不會感受到。
光的反麵是暗,那暗的反麵是什麼呢?我偶爾會思考這個問題,後來在他的成長中我有了答案,可是現在的我還沒有想通。
在他出生的當天,家族就迫不及待的召開了會議。作為已通過揍敵客考核的我,也是與會中的一員。雖然在後來我認為是因為這個計劃需要我這個工具做墊腳石,可那時我還是為能得到認可而興奮不已,不會沒有人能從我的表情中看出這一點,我一直引以自豪。父親說過,作為一個優秀的殺手,不要有任何能讓人洞悉你情緒的表情存在,而這一點,顯然我完成的非常之好。
幾乎是全票通過,奇牙成為揍敵客未來家主的繼承人,而他,則在四歲的時候送去流星街,用盡一切方法把他打造成奇牙最有用的工具,在此之前,他的一切由我負責。為什麼要說是幾乎呢,因為在場的唯有我我沒有投票權,不過即使我有我也會讚成的,我從不違逆父親。
我想,如果不是因為流星街議會為了發展,專門開辟了第4區專門用來養活那些四歲以下的孩子,說不定他現在就已經被父親強行打開了精孔扔到流星街去了。父親把他扔給我照顧,不用說我也知道理由。誰讓我也是一個工具呢。
我並不知道該如何撫養一個孩子,揍敵客家也沒有誰能給我提供幫助,我相信即使是已經有了曾經有過三個孩子的曾祖父、兩個孩子的祖父、現有四個孩子的父親大人都不能給我提供任何有用的建議。
他們隻會說:“連這都熬不過去,怎麼有資格做揍敵客的孩子。”這句話直到現在還伴隨著我。
可是我舍不得那樣對他啊,那麼小小軟軟的一團,身上是與我一樣的血液,隻要想著我就覺得柔軟。
每一次出任務的時候,我都擔心回去時繈褓中的小團子已經沒有了呼吸,他是那麼的脆弱啊,我盡可能輕的抱住他,都會在他身上留下紅痕。
不過他很好,從來不會像奇牙那樣因為我弄疼了他就哇哇大哭,反而還會一個勁的靠近我,就是別拉我的頭發啊,那個姿勢很危險的。
不知道從什麼起,我不在每月剪掉會妨礙工作的頭發,殺人的時候避免沾到鮮血,甚至習慣了空氣中番茄特有的那種酸澀的味道••••••
我知道這樣是不對的,我與他都是揍敵客家的工具,感情這種東西該是絕緣的。他小還不知道這個事實,身為哥哥我有責任有義務告訴他所知道的一切,可我非但沒有幫他,還將他越帶越偏。誰讓揍敵客家的課程中沒有“如何養育孩子呢。”以後有機會的話,建議奇牙增設這門課程吧。
如果說我開始還在糾結,再發生那件事後就完全放棄了。
揍敵客家規第二章第一條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在揍敵客強大的情報網+周密的計劃+幹脆利落的身手下,我的每一單任務都完成的異常順利和迅速。可那一次我很不幸的遇見了一個變態,自己臉上塗的亂七八糟就算了,還將鮮血飛濺的到處都是。最可恨的是屠殺過後,死皮賴臉的要和自己比試。
你知不知道,為了確認我的暗殺對象死亡,我已經花費了兩倍的預計時間。再和你耽誤下去,亞路嘉的番茄都要啃完了,哪有時間和你比試。
別亂飛撲克,上麵的血腥味很濃的。伸縮自如的愛,果然是很變態的名字,不過難不到我,什麼臨別的擁抱,你不知道你身上滿是鮮血嗎,我剛剛在殺人現場所做的躲避完全白費了。
西索是吧,我記住了,回家我第三件事就是詢問有沒有你的單。第一件事當然是交任務啦,第二件事當然是看亞路嘉啊。
看樣子以後很有必要在外麵買所房子,這樣深更半夜我也有個地方去清除身上恐怖的鮮血。
我想我當時的樣子一定是很恐怖,所以亞路嘉才會在看見我的第一眼連手中的番茄都不要了。
“大哥,你怎麼啦?”小孩子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就像甜點店裏的糯米糕一樣••••••等等,“亞路嘉,你剛在喊我什麼?”我急切的衝上去,抱住他。
與他同歲的奇牙一個月前就會說話了,總是趾高氣揚的搖著小腦袋揮舞著胖胖的手臂嫌東嫌西,我都忘了他們是要喊我“哥哥”的。
至於糜稽,這個孩子自出生後大部分時間都呆在醫療部裏,父親父親總是試圖借助一切外力來更改他的體質,我偶爾會在去醫療部裏拿藥的時候遇見他。
亞路嘉完全沒有理我,連個番茄都必須雙手捧著才能保證番茄不掉的小手試圖扒我的衣服,口裏還不斷嘟嚷著:“疼嗎?”
這麼多年,我受過無數次的傷,他們都隻問我還熬得住嗎,唯有他會問我疼嗎。
那個時候,在我心中,他就是我的弟弟。
我常想時間要是能慢慢走就好了,四年那麼短啊。可時間是公平的,但父親的決議是臨時變更的。
在未來家主這個光環的襯托下,其他的孩子都是無關緊要的。父親在明知道糜稽資質普通的情況下做了給他強製開精孔的決定。我麵無表情的觀看著全過程,那樣的過程說句實話真的是經曆的越多便越害怕。
糜稽出去的時候,我沒有跟出去,我不是個合格的哥哥,麵對失敗的弟弟卻連安慰他的勇氣都沒有。
那個時候,誰也沒有想到,亞路嘉會成為拯救糜稽的救贖。沒有人知道,未滿一歲的亞路嘉是怎麼爬去我為了保護他而設置了層層機關的房間。
開精孔失敗,做不了揍敵客家的殺手,但糜稽將他與生俱來的天賦發揮到了極致,開始為接手揍敵客家的情報網而努力。雖然父親沒有任何表示,可我知道父親認可了,畢竟揍敵客家不養廢物。
自這件事情發生之後,父親會在我例行彙報工作後詢問亞路嘉的情況,其實那個時候我就有預感了,但是沒想到那一天那麼快。
他一歲生日那年,母親給他送來了衣服,我就知道該結束了,試問影子怎麼可能有機會參加生日宴會呢。
果不其然,揍敵客又一次罕見的全家聚集在書房,一踏進這間房間,主座上獨屬於父親的壓迫一陣強似一陣傳來。
來之前,我已經猜到了要發生什麼事,可是這擋不住我心裏一陣陣上湧的寒意。我當初開精孔的感覺,糜稽開精孔時慘樣就這樣不可抑製的浮現在我的腦海,我弱懦的不敢看連走路都不太穩的他。
慘叫還沒有傳來,壓迫卻毫無預警的消失了,我這才敢悄悄的瞥一眼他,沒開精孔,怎麼回事,我的恐懼更甚。被定義於影子的他沒有資格成為第二個糜稽,無法修習念能力的他,命運會是怎樣的走向。
父親接下來的話讓我沒有思考的餘地,可是他卻覺得一切理所當然。
那樣淡定自若的表情比剛剛父親的威壓更讓我害怕,亞路嘉似乎在我看不見的地方迅速的成長著,似乎隻要我一個不小心,他便要離開我的視線。我絕對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