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年少醉青梅 五 時間飛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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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書澤和柳衡趕到時,傲狂已被帶到客房中換衣。雲書澤和柳衡望著廳中略顯害怕的小璃,忙問怎麼回事,小璃語無倫次的說:“都是我不好,傲狂哥哥教訓。。。不小心我將包。。。傲狂哥哥看看我。。。去撿。。。”話雖是實話,可她這一出口,在雲書澤和柳衡的耳邊就成了,柳傲狂教訓陌璃,不小心把荷包掉進池中,又怕大人責罵,就自己下池去撿。雲書澤聽罷,麵露懷疑之色,畢竟自家的女兒還不清楚嗎,不過柳衡就不一樣了,怒火那個燒啊!
小璃看火燒的差不多了,便拉著小茗施禮走了,心裏那個痛快,這個柳傲狂也不想想,她家寶貝小茗都敢欺負,那可是她第一次睜開眼睛就決定要守護的人,要守護那雙澄澈的眼睛。
數日後。。。
這日,柳衡便走了,府中雲書澤與柳衡頗為不舍。偏廳中卻與外麵大相徑庭,“雲陌璃!你到底和我爹說了什麼?”柳傲狂拖著被自家老爹打的很疼的身子以及數日門禁的怒氣,怒發衝冠。後者無辜的眨眨眼睛:“傲狂哥哥,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啊。”
“你。。。”柳傲狂正準備繼續發問,便看著眼前的嬌小人兒忽的淚眼盈盈,“傲狂哥哥,我不知道,我真不是有意的,我隻是爹爹問才說的。”
這邊柳傲狂還一頭霧水沒反應過來,準備安慰小璃,後麵便聽到柳衡的暴怒聲。。。(後果給予無限的想象。。。)
就這樣,“艱難的”送走了柳家父子。。。
送走了柳家的雲府再一次回歸軌道,小璃繼續逗弄小茗,愛護,教導他,努力將他打造成心中的好男兒,偶爾再看看自家爹娘的濃情蜜意和時不時冒出的潛嘲熱諷,日在倒也過得悠閑,至於這悠閑的日子能否持續下去,雲陌璃也自是心知肚明。
這日,小璃打發了小茗去玩,喚來人搬了案幾,靠椅放於階前小院中,獨自一人倚在椅上,手中拿著從老爹書房裏頭偷渡過來得孤本絶章,細細翻閱,偶爾伸手拿了一塊桃花糕,一口送入口中,愜意的眯起了眼,慢慢咀嚼。
這場景美得像幅畫,當然前提是忽略小小的小璃,小小的手,因為胳膊太短而不小心沒夠著吃的,反而打翻了一碟美味。而聽到動響的小璃不舍的眼光從書上移到聲援,看了眼散亂得糕點,又移目於紙上準備待會喚人收拾了去。
而隱於樹上的人兒終是忍不住衝過去,痛心疾首的看著散亂的桃花糕。小璃抬頭看見眼前的嬌俏可人的女孩以及與他氣質不符的一臉悲痛欲絕不由愕然。小璃雖心下驚訝此女出現自己竟未發現而感慨於自己的警覺問題。但也壓下了一絲絲不確定,淡然有禮的問道,:“姑娘有事。”此時女孩已從悲痛中以打不死的小強式恢複力中快速回複,正了正神色,準備開始誘拐徒弟計劃,於是又是一副與外表不符的傲狂模樣,故作深沉得說道,“你很弱,你可知道。”此時還分不清是敵是友,雲陌璃不敢肯定但也隨著女孩的話說下去,“我可以變強。”女孩變得有些不以為然,似是不適合傲狂深沉的撇撇嘴,餘笑嫣然的咬了一下中指,“那得多久啊,五年?十年?還是要更久?你可以你的寶貝弟弟可以嗎?我可以讓人保護你們,多少人都行,但是這樣的程度你自己努力需要多久呢?那些個花拳繡腿可對付不了多少人。“雲陌璃驚訝之餘,也大致清楚了這個女孩並無惡意了,他又不傻,這些話別人聽不懂,他卻清楚得很,更清楚此人說的一切意味著什麼,立馬凜了臉色,”你是誰“眼裏帶著一絲戾氣,瞬不可聞,卻依舊被女孩抓住了,不過他倒是不擔心,以他的能力全身而退綽綽有餘,而且小茗是他手中的王牌。。。
“嘻嘻,小璃你別急嘛。我不過是猜拳輸了,被扔過來而已。”說著便轉了一副憂怨裝,看著小璃,後者抽了抽嘴角,:“姐姐,說得太過深奧,陌璃愚鈍,不甚理解。”女孩又恢複滿目笑意:“就是閑來無事,想找個好徒弟,而這種灌滿異域文化的天縱英才應不會辱了師門。”話說到此雲陌璃的警覺性更是崩到了一個極限更明白麵前女孩絕非常人,剛想說什麼,卻見羅裙女子飛身躍走,風中傳來離別一席言語:“來這兒是提醒罷了,我若想做什麼,以你之力能否抵擋想必你也清楚,事以至此,你有選擇的餘地嗎?還是乖乖做我徒兒吧,不過得記著不要喊我‘師傅‘,太老了。”頗長一句話從遠方清晰傳來,呈現功力之深,而院中隻留下雲陌璃一人不知在深思什麼,然後見她突然勾起嘴角,想決定了什麼。
翌日,雲府客廳。身高權重的雲書澤對著眼前看似普通的儒衫老者恭敬問道:“不知範老先生來我這兒所為何事?”不似君子間的客套,卻不打官腔,這樣的一句話隻見雲書澤對老者的欽佩之意。老者(範執)的表情似有些不好意思:“嗬嗬,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也就不客氣,問得雲老弟有一對龍鳳胎,天資聰穎,便想著來收為徒兒,不知雲老弟意下如何?”範執是當世大儒,雲書澤雖驚訝此番來意,但能得到他的親自教授自是受寵若驚:“小兒愚鈍,若能得老先生指點,實是福澤深厚。”範執嘴角抽了抽,有點打哈哈的意思:“嗬嗬,指點算不上,實際上要交令公子和令媛的是,我這故人之女,司徒梓沫》”雲書澤這才注意到一旁的嬌俏人兒,有些懷疑,不是輕視女子,尤其是年輕的。實在是眼前十幾歲的女孩怎麼看都像被受寵溺環境中長大的千金小姐,或許有才,但能否教得好是個問題。範執見雲書澤的神色,當下明了他心中所懼,忙道:“梓沫雖小,單論曆練,才華連我也自歎不如。”雲書澤雖存疑惑,但又不好扶了範執的麵,隻好表麵應下,在府中尋了一院讓她住下。
至於範執,為何會推薦完全非啥故人之女的司徒梓沫呢?事情回到數日前。。。
一身華服紫衣絕美的男子,手搖紙扇,風度翩翩,媚眼勾魂,似笑非笑:“老頭兒,你當真不幫我家小沫沫?”而另一邊,曾讓一國王上都為之恭敬的老者,滿臉悔恨,不該貪杯被騙,稀裏糊塗地簽下賣身契。此老者不是別人,正是那當世大儒範執,另一旁的是,祈時宮主江洛非,司徒梓沫正是祈時宮的使者。
範執訕笑了下:“那個,江公子,不是我不幫你,那個雲書澤豈是好惹的,要是有個什麼事,我怎麼交代啊!(其實是,怕丟麵子。。。)要不換一件?能幫一定幫!!!”
洛非眯了一眼:“哎呀,瞧您說的,您若不願我們還能強迫你?不過,還真有個事要麻煩範老。未央城內首富的兩個寶貝孩子,我們瞧著機靈可人,想收作徒兒,可咱們一沒名氣二沒勢力,隻是幾個可憐小兒,怎能讓那位首富放心。這對老先生來說,應該是個舉手之勞的小事吧?”此番話講的滴水不漏,範老也隻好點頭應允了,便出現了這般光景。。。
梓沫姐姐倒是個能人兒,你也不必花這些個心計讓收徒正大光明,徒兒答應了,師傅以後可得盡心盡力的教導我才是。”小璃衝屋內百無聊賴的梓沫福了福身子,拉著不停叫“姐姐”的小茗便要離開。“慢著,你要我盡心盡力的教?好像太累了點啊,怎麼我聽說你家的未央樓做的甜品不錯,嘻嘻嘻,聰明的小璃以後是不是也應該孝敬孝敬你師傅我啊?”梓沫在這半大的園子裏住了幾天,早無聊了,這剛來的兩個調劑品怎能輕易放走,必須撈點好處才符合祈時宮人的特色嘛。
“師傅說的是,我—會—讓—你—每—天—吃—得—飽—飽—的!”小璃眉頭跳了一跳,畢竟本就不大,遇上氣死人的梓沫也隻能哀歎功力不夠。“姐姐壞壞,捏的小茗好痛。。。”不料用力過猛,可憐的小璃又要聽小茗呱噪好幾天了。好不容易扯走了小茗,小璃連打招呼的時間也沒有,就直奔娘親的房間,小茗哭鬧起來她也管不住啊。“再見,歡迎下次光臨,記得帶吃的哦,聽見了沒?”梓沫站在房門口用內力大喊,不得不提那日雲府的鳥一夜暴斃。。。
“沫沫同誌,你真的可以不必這樣,被你的內力逼的,我快吐血了。我們哥幾個沒學功夫是我們的錯嗎?不就會點小輕功嘛。。。(以下省略1000字)”
“是,是,洛哥,我錯了,我真的曉得錯了,不過,你咋跟小茗一樣啊?!”
“什麼一樣?”
“沒。。。沒什麼,挺好的,就是。。。呱噪了點。。。而已。”
洛非搖了搖扇子,直接無視其沒品位的一番對話。
“對了,就被你攪和的,差點忘了。雲飄(祈時宮宮主)讓你把小璃帶回宮裏,一個現代人活活被古代化了,現代版兵馬俑?這是她的原話。咳咳。。。”
“好,不過,洛哥,你就再威逼利誘一下雲書澤吧,你適合。”
“去你的,回去了,記得做那啥,宮保雞丁,你也就這道菜比時翰(祈時宮萬能手)做的好點,我果然開始想念他做的食物了。”洛非慢悠悠的離開,像是在逛祈時宮的後花園一樣,梓沫一直在想,他那股子自在是怎麼練就的,至於使用了什麼手段,那邊是後話了。
洛非剛走沒一會,雲書澤便差人來請,梓沫理了理衣裳,學者洛非慢悠悠的走向正廳,一刻的路程硬被增長了一半,梓沫吐了吐舌頭,繼續悠哉,剛入正廳,便聽見雲書澤的呼聲;“先生,我家小璃不才,便由您照顧了,請務必好好磨練磨練他啊。”“雲少爺請放心,想必我師兄剛剛過來,您也別聽他胡吹了,我隻是剛好做上了祈時宮左使的位子,不足掛齒的。”梓沫說完便踱到桌邊緩緩坐下,抿了抿茶,像才發現一般對雲書澤說道;“雲少爺快請坐,這幾日沒見怎麼這般客氣啊。”雲書澤這才發現祈時宮並非謠傳,接近一萬五千人的宮眾,一個大國的財力和物力,小璃這般小便被送去,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那廂,莫嫣和鎖燕摟著小璃不知道怎麼說,倒是小茗在一旁哭鬧著眼淚汪汪,小可憐的模樣讓幾個人好是心疼,隻好允諾他每三年回來一次陪她。這也是雲書澤用未央樓甜品免費品嚐權所換來的最低底線了。“姐姐會回來看--看--唔--看小茗對不對。”“是,姐姐會回來的。”憐愛的哄睡了小茗,莫嫣將小璃摟在懷裏,褪下一個漂亮的鐲子戴在小璃腳上。“璃兒,娘將你送去也不知道你該如何自處啊,這鐲子雖不是太稀奇,也能防個百毒,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又一件一件將小衣服幫他穿好,小璃看著這一世的娘親,感覺心裏有些不一樣了。
天黑得很早,吃完了家宴,小璃便回房收拾,他有些受不了那樣親情彌漫的花廳,有些想哭。;“小鬼頭,你不會是想哭了吧。”屋外樹枝上橫躺在一個天藍衣裳的少女,便是梓沫五一了;“多管閑事,不要以為做我的師傅就能管我了。”今晚的小璃有些失態,隻不過這也是人間常態,小璃並非仙人,故而梓沫隻是笑笑,便離開了,讓冷靜下來的小璃莫名心安。
第二日,卯時,梓沫便鑽進小璃房中掠走了熟睡的小璃和他的包袱,梓沫實在受不了昨日的依依不舍,隻好出此下策。。。
梓沫當初為了搶食而學的輕功也成了一絕,不過午時,便回到了祈時宮內。
“水,快點,本小姐快累死了。”梓沫一進正宮的大門,便大吼出聲:“給你,慢點,那幾個去後山了,我在這侯著你呢。”時翰美男體貼的抱下了她懷中的小璃,笑著拍了拍小璃的頭:“小璃,以後可以叫我時翰哥哥,想要什麼和哥哥說就好了。”時翰是宮中的萬能手,很多實事都由他管,小璃環著時翰的脖子,用小臉蹭了蹭,再甜甜的喊聲哥哥,便叫時翰那敏感溫柔的少男心融化了,轉頭便教訓梓沫:“瞧把這孩子累的,梓沫是怎麼了,快跟我來後山。”“差別待遇,不帶你這樣的。”小璃窩在時翰懷裏朝梓沫做著鬼臉,【茗:瞧這孩子,是有多恨他都顛覆形象了】直把梓沫氣得想打人。
小璃裝著可憐兮兮的小摸樣,邊應付時翰的問話,邊打量著華美絕倫的祈時宮,奇花異草,飛禽走獸就這般放任在宮中,宮人個個冷傲清高的模樣,見了時翰,梓沫卻彎腰行古禮,讓小璃心中暗暗驚了一下,隻是將手摟的時翰更緊了。
越往山上行走,鳥獸漸多,房屋卻幾近沒有了,直到走到一片荒地,也不知梓沫按了個什麼物什,眼前景物漸清,卻是一棟城堡莊園立在原本空無一物的荒地後山上,比剛才小璃見到的宮殿不知華美幾倍,但更令小璃驚訝的卻是莊園內部現代化的科技設備和事物擺設,屋中還有一男一女,見他們進來,都放下手頭上的事迎了上來,那個男子溫和的摸了摸梓沫的頭,用有些低沉的嗓音輕道;“沫沫回來了,累了吧?!去休息一下可好?”梓沫剛遭到時翰美人的不公平待遇,乍又見到這麼溫和的人,不禁撲上去亂蹭,男子也寵溺的將他背到房間,回來時卻是一臉冷漠的看著小璃,淡淡的丟了三個字:“莫清歌。”便又離開了,小璃傻愣了半天,直到那個美女推了推他,滿臉笑容的說道:“他人就是這麼變扭,和你打招呼呢,沒事哦,小璃,姐姐疼你,叫你雲飄姐姐就可以了。”
小璃從走進祈時宮的那一刻便有些呆愣了,直到坐到飯桌上時,才發現天色已晚,看著被燭光襯托出唯美氛圍的餐桌,再看看四周除了清歌全一臉奸笑的,不,是溫和笑意的幾人,不禁揉揉眉心,有種上了賊船的錯覺啊。正想著現前形式,就被一聲巨響驚醒,一男生站在餐廳門口,優雅的收起剛剛踹門的腳,再慢悠悠的走進來,坐下後立即開吃,也不管身旁的幾人,上麵穿著很樸素的白色襯衫,下麵卻穿著大紅色的緊身牛仔褲和波點絨毛拖鞋,小璃即使知道他是男的,也不得不承認這樣穿確實很好看啊,那人看了看小璃一眼,喊了聲:“小茗”後,所有人都捂著頭了,這人就是江洛非了,什麼都記得,唯獨不接人名的奇人,小璃不禁心想,上天還真是優待祈時宮人,個個美貌,從梓沫到這個穿著紅褲子毛絨拖鞋的江洛非都是風華絕代的人物,而且,可能從小小璃出生到現在三年了,若不是這幾個人的出現,他都快忘了曾有個身份是個現代人了。
一頓豐盛的晚餐後,眾人領著小璃去到他的房間。
“小璃,這就是你的房間,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你就要住在這裏,”雲飄拉著小璃,站在房門口,“再發開房門後,千萬不要太感動哦!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你咧,千萬。。”雲飄正準備開始他的長篇大論,就聽見洛非一聲怒吼;”shutup!”雲飄就灰溜溜的躲到最後麵去了。。。。
小璃慢慢的推開房門,看著這個無比熟悉的房間,不知該說什麼。與現代時家中的房間一摸一樣,每一樣擺設,每一個角落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說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依小璃堅強的個性,想讓他輕易的說出“謝謝”那也是不可能的,隻好故作無所謂,冷淡的說了句:“多管閑事。”讓跟在身後的一眾人聽的目瞪口呆。“膨”的一聲,小璃將房門重重的關上,將所有關在門外,獨自一人站在房內,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門外的5個人心中自然也清楚小璃此刻的心情,隻能無奈的看著緊鎖的房門,不去打擾躲在房內獨自感傷的小璃
”算了算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等小璃冷靜下來再講吧。”時翰也招呼大家先休息,一切事情以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