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終於拉上天際，冬天的夜晚來得很快，隻是剛過七點半便像午夜那邊的黑得徹底，草地上根本望不見自己的身影，燈光的映射下，襯托出城市的繁華。
    跟其他城市之外的地方相對之下黯淡無光，圍攏著中心的城市，如影子那邊的黑暗，跟光得耀眼的城市截然相反。
    仍然沒有感到任何的饑餓感，隻是勞累，累得直不起身，躺著淡然看著時間在天空上留下的痕跡，身體襲來一陣又一陣的疲倦，即使上一分鍾在睜開的眼睛還是耐不住疲倦。
    ——對於以前來說這樣的事情雖然是第一次麵對，也是第一次感到如此的疲倦。
    累得根本動不了，義骸變得沉重，倒在了草地不止一次的停歇。
    莫名的累，力量就像被一點一點剝削，隻剩下靈魂。
    “好了走吧，晚上怎麼好玩的時間你不去，後天回去的時候你就被跟我嘮叨。”
    “切，廢話，我會跟你嘮叨麼，直接再坑一次。”
    華桐徹底石化，隻是這樣，氣氛要比先前要冷上許多倍，沒有風，雪早已停止落下了許久。義骸並沒有感到現世冬天的寒冷，隻是氣氛正在緩緩的降低，直到像在屍魂界那樣的感覺。
    很壓抑，就像白哉到來時那樣的冰冷，和那時的感覺隻是相差與那時是在宿舍，戀次曾那一刻想到過會是白哉的可能，但是回想也不可能。
    感覺不到靈壓，沒有一點靈壓的痕跡，更何況白哉留在了屍魂界。
    不會那麼無聊的特地跑來，不會，也是不可能。
    如果白哉放下他的工作會過來那才叫奇怪，或者換一個說法就是靈異。
    但心裏多了期待，明知道那是不可能但是總會期待，除了麻木之外情感。
    但回望身後，除了一片寂靜的草地之外，還是原來的那樣，沒有一點的變化，躺的那個地方仍然殘存著餘溫，站的地方還是原地，停下的那段話還是那樣——那樣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沒有人那是再正常不過，有人反而不正常。
    “走吧別磨磨蹭蹭的，發呆浪費時間很好玩麼。”
    華桐不耐煩的把戀次的呆滯目光扭到了眼前，在自顧自的繼續拉著戀次的衣領走向中心的城市。
    中心城市不想周圍那樣的寂靜，萬聖節把城市點綴，滿目的商鋪和擁擠的人群足夠大開眼界。
    果然和屍魂界是不同一個層次的，單看氣氛便知道。
    ——隻是想著那時的他們到底對這個陌生的節日有多少的期待。
    ——不知道那時的吉良和修兵兩個損友會怎麼損自己。
    眼睛掃過每一個商鋪，人群湧在了一個街道之中，那個街道異常顯眼的熱鬧。
    想不到，也是接近不可能的，但很幸運還是再次眷顧他們一次，絕對不可能的眷顧。
    “白……白哉！”
    “你確定要直呼我的名字麼，是朽木隊長！”
    “我當然確定。”
    白哉還是那副樣子，隻是把靈壓壓低，即使這樣，他那冰山的氣勢仍舊不減。
    還是那副一貫的冷漠，總有股熟悉，習慣了被冰山凍死現在才出現有點小小的不習慣。
    隻是很小，很小。連自己都想忽略。
    “隊長你怎麼來了。”
    “命令。”
    戀次照常的裂開嘴笑，笑得很自然，像是午後的陽光那般，溫暖。
    華桐嗬嗬一笑，隊長的到來豈不是囚禁了可以閑逛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