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時光 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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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依舊履行它的職責,緩緩地從地平線升起,照耀這大地,宣告著新的一天的開始。無論昨天怎樣,今天一樣會來到。晝夜交替不會因為誰而改變其運行規律。
上午第一節有課所以很早就起床了,醒來屋內隻有冷清寒和莫然兩個人,看來李傑和晨曦昨晚都沒有回來。莫然打開手機,看到來自晨曦的未讀信息,說明兩個人晚上不回來睡了,將今天的課本幫忙帶上,隻是時間很晚才發的,已經睡著了所以沒有看到。
看看冷清寒,兩個人很默契的下樓吃早餐了,對於昨天的事情兩人閉口不談。
清晨的空氣十分清新,莫然深呼吸幾口氣,似乎可以將一切紛亂的思緒伴隨著呼吸帶走。
進了教室看到李傑和晨曦兩人招手示意兩個人過去,可整個教室沒有淩菲的影子,莫然本想出去找,可是導員到了要開始點名,隻好先放棄這種想法。
站在一群學生中,除了那淩厲的眼神和藏不住的鋒芒,還真看不出已經是導員了。做事還真是幹脆,點完名就離開了,但不知是否是錯覺,總覺得臨走時目光向這裏掃了一下。
緊接著的身影就是任課教師,又是一節理論接著理論的課,也就隻有冷清寒能夠聽得進去。莫然更是因為擔心想要出去而聽不進去課,可是很明顯這個老師的威嚴不容侵犯,擅自出去就是雞蛋撞石頭的結局。沒有辦法隻好給淩菲打電話,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人工回答的“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也是伴隨著一遍又一遍的說著,真想將手機摔了。
終於傳來淩菲的聲音,迫不及待的就說道:“怎麼沒來上課,昨天很對不起”。
“我都懂的,愛不是追逐占有,沒有什麼抱歉,我準備要離開了,下課後我在昨天吃飯的地方等你,你把冷清寒也帶著一起來吧。”淩菲很平靜的說道。
沒有想為什麼要帶著冷清寒,隻要淩菲不為自己浪費時間和感情就好,這回發現老師講的還是很有意思的。
下課後,讓李傑和晨曦先去吃了,莫然和冷清寒就去了約好的地點。到時淩菲已經坐在那裏了。幾個人點完餐,淩菲開口說道:“今日一別也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了,我準備去日本找我父母。”
得到這樣的消息莫然和冷清寒都很吃驚,冷清寒還不知道昨天的事情,覺得很意外。莫然有些不確定的問道:“是因為我嗎?”
“不是”,淩菲直接給了否定的答案,“是因為我父母一直想我去,學校都已經聯係好了”。“我想吃對麵那條街的蛋糕,莫然你去幫我買一份吧,臨走前讓你在為我做一件事情。”淩菲似乎突然想到般的說。
莫然很爽快的就答應了,就出去了。
隻剩下冷清寒和淩菲兩個人了,冷清寒開口說道:“想和我說什麼?把莫然支出去不是隻為吃那塊蛋糕吧”。從昨天第一次見麵敵視的眼光,到今天刻意的行為,無不表示著對方想要說些什麼,但不想讓莫然知曉。
“你對莫然是什麼感情?”淩菲沒有拐彎抹角的詢問,直接就進入主題,弄清他對莫然的感覺,以免以後莫然受傷,也算是出國前的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吧。
什麼感情,很想說是同學情誼,是友情,可友情會想要獨占那個人,會為淩菲這個人的出現而恐懼,會為他的擔心而開心,為他的一切著想,為他發短信,為他衝動的不像自己嗎?太多太多的跡象都要推翻那些話,答案似乎呼之欲出,隻是不想承認,這便是愛嗎!
看到冷清寒那掙紮的表情,就知道兩個人都在掩藏著真實的想法,就知道冷清寒也隻是處於迷茫中,隻是缺少一個點破的人,隻是沒有想到轉來轉去竟是自己做了這個人。幫助撮合自己喜歡的人,還真是世界上的大傻瓜,雖不舍,但也總比莫然傻傻的受到傷害強。
“我替你直接回答了吧,是愛,真沒想到情敵竟是一個男生,真是敗得一塌糊塗。”淩菲似乎有些惋惜的說道。
莫然回來時就是這樣一個場景,桌子兩邊的人都沒有說話,可氣氛就是十分古怪。冷清寒將蛋糕放下,點的菜也都上來了,所以也沒有再說什麼就開始吃東西了。因為是最後一餐,還有一些離別的傷感,不知道說些什麼,所以安安靜靜的隻有食物吞咽的聲音。
飯後淩菲直接將房門鑰匙給了莫然,算是臨走時的禮物,沒有說什麼其他的,隻是說遲早會用到就沒有了話語。雖然莫然想要拒絕,但沒想到冷清寒直接說道:“收下吧”。不明白什麼時候兩個人好像有了什麼共同的想法,既然都這麼說了莫然也就不好再說什麼拒絕了,就收下了。
淩菲來時也沒有帶什麼東西,所以走時就直接背了一個包。本來莫然想要送淩菲去機場,可淩菲拒絕了,得不到的離別時是最痛苦的。如果機場中有那個人,不知下定的決心會不會崩潰,所以這裏止步正好。
看著淩菲坐上了車,揮手離去,昨日就如同做夢般恍惚,就這樣離去。看著身邊的人,如果他也如同淩菲一樣離自己而去,那會是怎樣的感覺,無法想象。
忽然肩膀就被攬到了冷清寒的胸前,抬頭就可以看見滿是柔情的目光,應該是日光晃花了眼睛的錯覺吧,不然怎麼會看到這樣的眼神。耳邊是專屬此人的清涼嗓音:“如果想哭就哭吧”。
哭嗎,想忍著,可聽到這樣的聲音,眼淚似乎不受控製的往下滴落,倚靠著他的肩膀,不去想其他的,隻是不停的滴落著鹹澀的淚水。沒有人知道,其實很不想這樣,不想傷害任何人,可結局依舊會有人受傷,還是傷到了這個最好的朋友。
“媽媽,這個哥哥怎麼趴在這個哥哥身上哭啊,羞羞”。“哥哥也會有傷心的時候嗎!快點去吃漢堡包了”媽媽回答道。
直到聽到母女兩個人的對話,莫然才意識到剛剛有多麼的丟臉,連小孩子都覺得丟人,而且就這麼在這人來人往的地方,不知道多少人都會覺得奇怪了。隻是剛剛真的沒有想這麼多,隻想淋漓盡致的哭出心中的痛苦。
急忙拉著冷清寒就走,直到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角落,才鬆開緊緊抓住的手。看到冷清寒藏青色的衣服肩膀處已經濕了一片,臉刷的一下紅了,像是塗上了一層胭脂,有些不敢直視冷清寒的小聲說:“你怎麼不拉我一下,就這樣多丟臉。”一副悔死了的表情。
很久都沒有聽到回音,抬頭一看,就是不斷擴大的臉,呼吸似乎都有些停滯,可對方隻是將臉上的睫毛拿掉,可能是剛剛用手揉掉的,心中還有一些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失望。
其實冷清寒很想直接就吻上去,哭紅的雙眼,染紅的臉頰,略有些羞澀的表情,無一不是一種致命誘惑。從認清自己的內心開始,很多東西就開始不受控製的發生。攬入懷中,任由其像個孩子一樣在人群中哭泣,還有想要的吻,吻那雙水眸,吻軟軟的紅唇,都如同從魔盒中冒出來一樣不受製約。
莫然看著冷清寒,似乎那雙黑眸中有種神奇的魔力,要將自己吸入其中,好像還有著熱烈的目光,像是確定好獵物要出手的感覺,而且那個獵物就是自己。
忽然唇上傳來冰涼的觸感,而後就是火熱的唇深入口中,掃變每一處,牙齒在啃咬著嘴唇,灼熱的呼吸噴在臉頰上,呼吸間全是冷清寒的味道。緊接著又是舔他的上顎,逐漸的吻向那雙水眸,溫柔纏綿。
莫然完完全全的懵住了,最開始的一瞬間完全無法思考,思緒似乎停止的,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愣愣的接受冷清寒的親吻,直到耳垂被穩住,莫然不受控製的瑟縮了一下,才驚醒般的看著冷清寒,不明白現在是怎麼回事。
“我們交往吧!”冷清寒注視著莫然輕聲說道。
對於莫然來說,這真是太陽從西方升起的事情,竟然從冷清寒的口中說出這樣的話,雖然還是一樣的人,隻不過目光中更多了一層溫柔。可心中還是有些甜蜜,好像等這句話很久了般的雀躍,對於剛剛的吻也沒有絲毫的反感。初吻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獻了出去,可那個人是他,就無法引起內心的反感情緒。
其實最近的胡思亂想都是因為這個人吧,因為有了這個人的存在,所以別人就無法再進入內心。因為自己也喜歡上了,所以一切都有了最合理的解釋,愛情把聰明的人也變成了傻瓜,把自己的心攪得一片混亂。
自己的答案就是答應吧,看著那個注視著自己的人,這抹清涼早就注入心扉了吧,踮起腳尖,就這樣吻了上去,傾注一切的吻,忘記時間的吻。
冷清寒在接受到這個吻時,就已經明白了這種最直接的表達方式所體現的意思。反客為主的摟住莫然,狂烈的吻住莫然,舌頭掃過牙齦,不留一處剩餘,直到莫然有些眩暈,有些喘不過氣,腿有些發軟,才結束了這個吻。
在這個寂靜的角落裏,被樹木遮擋的陽光零碎的照耀著這裏,看著被吻紅的雙唇,兩個人齊齊的笑出了聲音。原來冷清寒這種發自內心的笑容如此美麗,有種著迷的感覺。
莫然靠在冷清寒的身上,有種歲月安好的心境,原來互相知曉對方心意後,心情如此放鬆。那些混亂的思緒終於理清了,內心也有了歸屬般的平靜下來。
嗅著莫然身上特有的淡淡味道,懷裏的人是真實的存在的,內心感覺有種灼熱的燙燒感,似乎今天特別溫暖,溫暖的有些不真實。
莫然看著冷清寒說道:“今天是不是淩菲說了什麼,不然怎麼會突然這樣?”
“她隻說了一句,但我將自己的內心真實想法除去了遮掩,我想將莫然獨自占有。”冷清寒看著莫然認真的說道。
雖然冷清寒的話有些霸道,但不得不說對於喜歡的人很受用,莫然又回了一句:“那你也隻能是莫然的專屬,不然”還沒有說完,就被冷清寒在臉頰上的偷吻打斷了聲音,“我答應你。”耳邊是這樣一句深情的話語,很自然的就說出了口,有些偷定終身的感覺。
冷清寒有些冰涼的手牽起了莫然溫熱的手向外走了出去。
陽光灑在兩人的身上,影子親密無間的連在一起,整個畫麵營造出一種溫馨。似乎如同那棵大樹交織的分叉,就這樣的相連,密不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