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餘揚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操作台另一麵的餘躍。
    “很糟糕。”餘躍翻動著手裏的資料，說。“我們都錯誤估計了逆天可能帶來的反噬作用。”
    “他沒有逆天。”餘揚哼了一聲。“就目前來看，逆天的也隻有我一個人而已吧。”
    “逆天也分兩種，一種是認為的，”餘躍放下手裏的資料。“另一種，是天自己幹的。”
    “什麼意思？”餘揚皺眉。
    “意思就是……比如說，咳咳，你吧。”餘躍很是不自然的咳嗽了兩聲。“關於你身上的逆天行為，是人為造成的……”
    “哼。”餘揚發出一個鼻音。
    餘躍摸摸鼻子，很是無辜的承認：“好吧是我造成的……雖然不是報應在我身上……還有另外一種，就是自然在對物種進行進化的過程中搞錯了，然後自身啟動的一種糾錯行為。隻不過大自然的糾錯行為比較原始所以……”
    “你的意思是……小米是進化錯誤的後果？”餘揚看著他。
    “差不多是這樣。”餘躍打開背後的一個檔案櫃，拿出一摞資料遞給他。“喏，這是從實驗中提取出來的蘇小米的各種指標。想必你也看得出來，他體內蘊含的巨大能量，簡直超出了任何人可能擁有的能量。——包括你。甚至是經過完全開發的你。”
    “怎麼可能……”餘揚顯然不是很相信。雖然資料上麵白紙黑字寫的很清楚不過……“可是之前你那個見鬼的實驗中隻不過抽了幾管血他就虛弱的快要死過去了啊。”
    “那也是一種自我調控。”餘躍倒是很耐心的解釋。“這麼巨大的能量蘊含在一個人體內，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更可怕的是，那家夥顯然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件事，並且我敢保證，就算他意識到了，也沒辦法很好的調動這些能量。——這是智商問題。”
    餘揚閉了閉眼睛：“怎麼會這樣……”
    “從一開始你不是也說了麼，蘇小米的進化機理跟一般人都不一樣。他的進化既不是體能上的進化也不是智力上的進化，怎麼說呢，就好像是一種……隨心所欲的進化一樣。”餘躍聳肩。“我們隻知道他的血液可能對喪屍有致命的殺傷力，但是這究竟是怎麼運作的，沒人知道。不過我現在可以確定，他的進化一定是最可怕的那種進化。”
    餘揚閉了閉眼睛：“結論呢？”
    “結論就是他的進化已經超出了大自然原本的預期，說不定隱藏在他進化基因裏麵的毀滅基因已經開始運作了。”餘躍搖了搖頭。“真是個最壞的結果。如果我們不能在他的毀滅基因完全開啟之前進行製止，恐怕……”
    餘揚沒有說話，好像在思考什麼。
    “當然了，這也是我的失誤。”餘躍倒是很不吝惜自己的道歉。“一開始雖然有這個懷疑，但是並沒有深究下去。總覺得應該不會出現這麼壞的狀況吧……所以，我也很抱歉。”
    餘揚抬起眼睛看了看他：“你已經有辦法了是不是？”
    “總是被你看出來，真是沒勁。”餘躍吹了聲口哨，明顯心情好很多了。“不過這個辦法很極端，要看你同意不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