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米呆住了好一會兒，才機械的問：“你剛剛說什麼？”
    “你也說了，憑借現階段喪屍進化的程度看，根本不可能完成‘尋找目標’、‘快速集結’、‘發動攻擊’這一係列動作的。”餘揚說。“但是，這一係列動作若是‘人’做的，那一切就說的通了。”
    蘇小米撓撓頭，有點不甘心的問：“怎麼會有能控製喪屍的人存在啊？”
    “世界上奇怪的事情多了，不多這一件。”餘揚躺下去。“或者，這個人，可能並不是完全意義上的‘人’。”
    “什麼意思？”蘇小米躺在他旁邊，聲音都有點顫抖了。尼瑪，明明是小兩口久別勝新婚的閑聊天時間，怎麼好像聊到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了一樣。
    “意思就是，這個‘人’，可能身上有一半是喪屍。”餘揚沉著的說。
    “半人半喪屍？”蘇小米想象了一下，然後失敗了。“真的會有這種人存在？太離譜了吧？”
    “真的。”吳川很是嚴肅的說。
    “你怎麼這麼肯定？”餘躍坐在旁邊，挑眉問。“又是直覺？”
    “滾！”吳川伸長了腿踹了他一腳。“我隻是覺得餘揚的這個猜測並不是不靠譜。相反，很靠譜，簡直靠譜的不得了了。”
    “你什麼時候對餘揚感興趣了？”餘躍繼續挑眉，說話間帶著濃濃的醋味，簡直酸的不得了。
    吳川對此的回應言簡意賅：“滾！”又是一腳踹過去之後，吳川就盤著腿重新坐好，手裏把玩著左手腕上的銀鏈子。自從發現自己的“毛病”發作的越來越頻繁之後，他就毫不在意被綁起來這件事了。較之傷人啊什麼的，還是綁起來比較好一點。“按照喪屍的程度，發生這種事件的幾率根本就是零。但是如果是人，這個數字就大大提高了。但是普通人控製喪屍的可能性也小的幾乎為零，所以這個‘人’有一半是喪屍的猜想是很有可能的。”
    “可是幾乎所有人都不這麼認為。”餘躍想起來在控製中心討論這件事的時候其他人的觀點。“不管怎麼說，半人半‘喪屍’出現的可能性真是太小了。又不是吸血鬼，難道還能控製究竟是把人咬死還是咬成喪屍？”
    “當然可能了。”吳川冷笑了一下。“不然我是怎麼回事？”
    餘躍忽然怔住了，一動不動的看著吳川。
    吳川悠然抱臂：“別說你不知道我是被喪屍攻擊過之後才變成這個樣子的——我才不信。”
    “不是不知道。”餘躍揉了揉頭發，他忽然發現自己忽視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隻是我竟然忘記了。喪屍攻擊人的時候可以控製攻擊力度麼？就像吸血鬼那樣？”
    “怎麼可能，吸血鬼智商多少，喪屍智商多少。”吳川言辭間頗為不屑。
    “那是怎麼回事？”餘躍皺眉，但是實在是不怎麼敢直接問吳川“請詳細描述下你被咬的經過”。
    還好吳川並不計較這個問題，兩眼翻白就開始講故事：“這件事喪屍根本控製不了。它們隻知道攻擊人，然後把人咬死。但是為什麼有的人直接死亡有的人也變成了喪屍，這就不在喪屍們考慮的範圍內了。從智商的角度講，喪屍那種笨蛋根本不懂得壯大自己的勢力這種事情。”
    “之所以有人死亡有人變異成喪屍，”吳川垂下眼皮，一字一字的說。“其實隻跟一件事有關，那就是各人的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