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唐小姐有點困惑。
    “寧遠的事。”餘躍笑著說。看到唐栗有點蒙，又是一笑。“這點事情我還是知道的。——他為什麼會跟著你們走了一路？”
    “我不知道。”唐栗果斷回答。“你對他了解多少？”
    “不是很多。”餘躍撓撓頭。“調出一個基層士兵的資料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但是要保證這份資料特別完善就很困難了。”
    “你想說什麼。”唐栗問。
    “很簡單。唐小姐你既然跟那個人呆在一起，就幫忙問一問他的來曆以及，唔，總之你看著問吧。這點專業素養，應該難不倒唐小姐。”餘躍說。
    “好吧，我盡量。”唐栗站起來。“你這個屋子，就隻有你一個人住？”
    “問這個幹什麼？”餘躍問。
    “關心一下。你的屋子總是幹淨的太冷清了。”唐栗說。“餘家傳宗接代這件事可是指望不上餘揚了。若是你愛上朱蒂那種機器人，餘家的列祖列宗不會放過你的。”
    “唔，也是個需要好好考慮的問題。”餘躍默默額頭。“我會抽出一點時間來想這個事情的。”
    “那我先走了。”唐栗走到門口。“工資什麼時候發？”
    “會發的。國營企業，不會拖欠你的工資的。”餘躍送她到門口。“我有一個小小的建議，你要不要聽一下？”
    唐栗挑眉。
    “嗯，你下次來我家的時候，可不可以換鞋先？”餘躍看著被唐栗踩出的一串小腳印，頗有些心疼。
    唐栗氣極反笑，繞過餘躍，又在他家客廳裏狠狠的踩了幾個圈子，這才趾高氣昂的甩門而去。
    唉，女人啊，真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好掌控的動物了。
    餘躍也沒有去管那些腳印，想著明天叫朱蒂找幾個人來收拾就是了。然後一路沿著屋子裏麵一座很囂張的旋轉樓梯走到三樓去了。
    三樓隻有一間屋子。就是餘躍的臥室。
    屋子裏沒有開燈。
    餘躍很自然的打開燈。寬大的落地窗被厚厚的窗簾遮蓋住了。衣櫃打翻在地，各種衣物散落了一地。餘躍踮著腳尖撥開遍地的衣物，在一個角落裏麵揪出來一個小小的身體：“玩的很開心啊。”
    吳川抬起頭，舉著手，晃動了一下左手腕上的鏈子，嘩啦嘩啦的：“你不是不讓我出去麼，我又沒有出去。”
    “外麵那麼亂，你出去也沒什麼事可以做。”餘躍說。
    吳川舔舔嘴唇：“我餓了。我要吃東西。”
    “好啊。”餘躍口氣溫柔極了。“吃什麼？”
    “血。”吳川說。看著餘躍沒有說話，吳川忽然笑起來了。“怎麼了，不要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不是你說的麼，我可是怪物。”
    餘躍從口袋裏摸出一把紅色的珠子：“最後幾隻喪屍了。”
    吳川接過來一口吞下去：“一點味道都沒有。”
    “你吃的速度可比捕獵喪屍的速度快太多了。”餘躍歎口氣，把吳川攬在懷裏。“一定會有辦法的。”
    “有什麼辦法啊，你連餘揚都沒有辦法。”吳川嘟囔。“要我說，你不如就把我放出去，還能幫你捕殺不少喪屍呢，你說是不是？”
    “不行。”餘躍低頭看著他。“我不能讓你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