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禹早就懶得糾結和綿恒的是與非，每次入京都希望早點回去，奇怪的是次次都是麻煩的要命。
    陳彪帶著他們倆走訪了出事的人家，帝禹看見看見他們卻也如平常人一般。可每個人的妻子卻也說這些不是他們的丈夫。
    這並非是一般的換臉，絲毫沒有任何痕跡。柳泓晗說若是手術就算在小心謹慎也必然會有些痕跡，可如今看來卻像是天生如此。
    “如果說肉體隻是個盛載靈魂的容器，那麼現在他們的靈魂都被放在其他的容器裏。”柳泓晗解釋著這種現象，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移魂大法。在意大利的教廷也曾經流行過這種黑彌撒，對於死而複生的人——他們被叫做惡魔。
    “李清懿之所以能夠長生不老，就是靠著這個方法！那當初段瑞馨為什麼不用這個方法？”
    “也許這個方法的前提就是死。”
    帝禹想了想說道：“既然這幾個人被盯上了，那麼他們之間一定有聯係。”帝禹看了一眼陳彪接著說道：“哥哥可知道他們這幾個人經常去哪兒？”
    陳彪想了想說道：“聚仙樓！”
    帝禹眯著眼笑道：“那我這次可以正大光明的去哪兒了。”他回過頭看著柳泓晗。
    京城的聚仙樓果然不一樣，門前除了小二招呼卻也不見那些粉蝶流螢出門拉客。
    帝禹的馬車一停在門前，見過世麵的小二趕緊往裏通報，想著這聚仙樓不是又走了什麼運，打哪兒來了個冤大頭。
    “哎呦這是哪家的公子相貌這樣英俊，老身任是活了半輩子也不曾見過啊！”聚仙樓的鴇母鳳媽媽扶著帝禹一路進到樓裏，心想著自己也是見過些人物的，可這男子皮膚水滑，眼波流轉生的動情，真是好相貌。
    帝禹今兒出來遮了藍眼，現如今看上去眼睛也是和普通人一樣。帝禹心裏雖不喜，但是藍色的眼眸確實也過於招搖。
    柳泓晗緊跟著帝禹，臉上雖有笑容但臉色卻不怎麼好看。
    “公子是外地的吧！第一次來這兒就對了，我們這的姑娘樣貌好、外語好，來我們這的洋鬼子也多。”鳳媽媽吹噓著。
    柳泓晗不甚理解，心想著若是青樓也通達三江，這倒是將天下第一繡莊推出去的大好時機。
    帝禹四處看看眼見有一個人的背影卻是如此單薄、淒婉。鳳媽媽見帝禹目不轉睛的望著那個人，趕緊的勸他打消那念頭，那人背影單薄孤寂想來也是命苦的人，或是不久就會離開人世。
    帝禹一聽卻也感到這媽媽居然能有背影識人的本事，後來想想青樓魚蛇混雜，他也是閱人無數，有這本領也不奇怪。
    “媽媽幫我找……”帝禹在鳳媽媽的耳邊說了一番。
    “明白。你說那姑娘叫爾嫣。我這就帶她下來。”
    一聽爾嫣這兩個字旁邊那寂寥的背影稍稍有些動靜，轉過身來瞄了一眼帝禹。
    帝禹對著男子微微一笑。劍眉星目樣子也算是俊逸瀟灑，帝禹仔細打量卻見他手腳幫著紮帶，一副練武之人的模樣。
    爾嫣下樓見著帝禹青樓女子招牌似的笑容，看著女子也不過平常沒什麼奇特，怎能叫那幾人日日都跑來與他相會。
    “這女子也普通了點。”柳泓晗不解道。
    “你試試，說不定她有什麼過人之處。”
    帝禹伸手把柳泓晗推到爾嫣的懷裏。有時對柳泓晗的戲謔倒像是刻意為之，但心底對他卻是十足的掛懷。偶爾的捉弄來的簡單，卻也另有深意。
    爾嫣見柳泓晗倒在她的懷裏，便自然伸手相扶。“公子，小心”鶯聲軟語讓人不由得心動。
    “爾嫣姑娘我這朋友很少來這種地方，你可要替我好好招待！”說著給鴇母使了個眼神，鳳媽媽會意趕緊的叫爾嫣扶著公子上樓。
    “帝禹……你怎麼……”柳泓晗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架著送到樓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