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我們來討論一下剛才我們的條件吧。”伍嶽端著魚，一股家鄉的味道在全身蔓延。
    “急什麼，小夥子，好容易弄得這麼好吃的魚，不吃就可惜了。”黃樹生用筷子夾著魚肉，呼嚕呼嚕的往嘴裏塞，完全看不出來是一個即將過古稀之年的老者。
    “就是，伍嶽，咱們吃完再談，吳英雄這家夥不來，活該沒他的份！”陳在天吐著魚刺，“你知道吳英雄去哪裏了嗎？”
    “不知道。”伍嶽答得淡淡的，他不喜歡吳英雄這個莽莽撞撞很自以為是的家夥，性格相近的同性不是互相很喜歡就是極度的排斥，伍嶽和吳英雄就是這樣，排斥到兩人互看不順眼。
    一個小時過去，陳在天早就啃完魚在這個不大的農舍裏溜達，怎麼看都看不出這黃老頭以前是科技學院研究所的博士導師，完全沒有學究氣息。
    黃樹生慢吞吞的放下碗，走到一個古老的楊樹下，往椅子上一坐，躺下，拿起旁邊的一根細細的樹枝張著嘴投起了牙齒。
    “大爺，您吃好了嗎？”陳在天看著樹枝上的灰全部抖落到黃樹生的嘴裏，皺眉，心裏一陣不舒服，“您可以將嘴裏的木棍拿出來嗎？”
    “嗯？臭小子，我喜歡這麼做，你管我？！哼！”
    陳在天黑線，咳嗽兩聲，沒吭聲了。
    “您以前是科技學院的博導，專門科研一些力量強大的放射性物質，對嗎？”伍嶽抱臂靠在樹上，雙腿交叉，看天邊。
    “嗯？嗯。”
    “您是反物質的具體負責人，後來又參與了暗物質的研究，對嗎？”
    “嗯……你們是什麼人？”黃老頭有點懷疑了。
    “我們是……”陳在天剛想掏出警員證，被伍嶽製止。
    “大爺，我們是誰您就不必知道了，反正我們是交易，你得如實告訴我，您老不會毀約吧。”
    “毀約，哼，小夥子，你太看低老生我了，我從來不會毀約，我是很講信用的，嘿嘿嘿……”黃樹生最不高興別人說他會不守信用。
    伍月笑笑，“老人家，看得出來，你會很守信的，那，我們繼續？”
    黃樹生點點頭，陳在天驚詫，沒想到伍嶽這家夥與老人這麼會打交道，要知道他陳在天最擅長勾搭的隻是漂亮的軟身體香的妹子。
    “嗯。”黃樹生從躺椅下的箱子裏抽出大煙鬥，灑上煙葉，用火柴點燃，點點火光從煙鬥傳出。
    “您認識一個叫做彭恩的人嗎？”
    “廢話，他是我老好的朋友，可惜了，還沒驗證了他的偉大研究，就先一步去了。”黃樹生一臉悲戚，吐著濃濃的煙圈，熏得陳在天直咳嗽。
    “大爺，咳咳，那您知道一個姓藍的人麼？”陳在天用食指抵著鼻子，湊近吞雲吐霧的老人麵前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