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紅土.龍血 第三十二章 血狼,並肩的惡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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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雲在血狼之前直如蚍蜉比之大樹,小得可憐。血狼邊上還拖著一艘與齊雲一般大的商貿貨船,船上帆已毀壞有打鬥過的痕跡,看來便是被血狼捕獲的獵物。這種貨船常年航行海上,運送物品往返於各島之間進行交易。船上各類物品貨源充足,可以說是最易招惹海盜洗劫的船了。
帝狼正以最快的速度駛遠,血狼距離齊雲已不到兩丈遠,巨大的陰影如天幕般罩了下來,好似要將齊雲直接壓垮。抬頭看去,血狼上各色海盜手拿武器麵露獰笑,為首一個黑衣人更是身材魁梧,衣袍被風吹起獵獵飛舞,如同一朵搖擺不定的濃雲。
“烏隼呢,是死還是活?”鬱邢兩手抱胸,俯視而下,可見其麵露殺氣,左頰一道疤自眼角到嘴角,嘴唇豁開了一個缺口,詭異而凶戾,一看就是殺人不眨眼的主。
舒岩道:“無論他是死是活,帝狼,你不能動。”
鬱邢將他一陣打量,冷冷道:“小子,你的口氣倒比烏隼還要大啊。”眼睛往帝狼一瞥,他道:“別當我好糊弄,烏隼遇上狩徒,量他有九條命,也活不了。帝狼沒了烏隼還能有什麼氣候,不如乖乖歸順,省的老子麻煩。”
淩遲日神色一動,道:“你怎知他遇上了狩徒?”
鬱邢呸地吐出一口痰,罵咧咧道:“五天前我將他截在了崆雲島,本要宰了他奪取帝狼,卻無端冒出了危雲城的船。”他歪頭對邊上一個嘍囉道:“你說,咱會怕了他不?”
那嘍囉信誓旦旦:“當然不怕,咱們老大還能怕了誰去……”
“滾,你個蠢貨!”鬱邢猛地給了那嘍囉一個耳光,打得他原地轉了個圈,還不知道咋回事,捂著臉一臉委屈。
“我滾你個蛋,不怕,你姥姥的才不怕!那是誰,那可是狩徒,血蝠影魔慕斯,你他媽的不怕?”鬱邢又給他一巴掌,打得他又轉一個圈,兩邊臉頰都腫了起來,“你他媽的不怕,你不怕那時怎麼不出去挑了他,媽的都嚇尿了褲子還給我裝孫子!”唾沫橫飛的罵完了,鬱邢又吐了一口唾沫,繼續正題:“大丈夫不吃眼前虧,當時我就撤了,好在那怪物不是衝著我來,要是問我風雨樓在哪兒,我可是屁都不知道,問也沒用……”
“你逃了,烏隼呢?”其實舒岩知道問也白問,以烏隼的性子斷不會做縮頭烏龜。
“他,那個蠢蛋,讓手下駕船逃走,自己還送上門去了……唉,不過,我還真他媽有點佩服他,是條漢子!”鬱邢歎了口氣,很快又麵露獰色,眼中閃著貪婪的光:“看在這麼久交情的份上,他走了,帝狼我怎麼也得幫著好好照顧不是?你們幾個毛小子,要麼歸順,要麼,死。”
舒岩隻是淡淡道:“打敗我,你才可以光明正大接收帝狼。”
“你?”鬱邢哈哈大笑,周圍的嘍囉也跟著笑,卻不想鬱邢因為笑得太厲害被唾沫給嗆著了,咳嗽了好一陣才能說清楚話:“你這剛斷奶的小子,想和我打?哈哈哈哈哈……”
“哎,老、老大,小心……”忠心的嘍囉怕他又嗆著,很是貼心的過來幫他拍拍背。
“滾!”鬱邢一腳把他踹開,再轉頭去看舒岩,卻不見了人!
就在電光火石之間,探雲爪破空而來,死死咬住了他的左肩。舒岩借力已掠上血狼,探雲爪隨著他的動作而動,將皮肉勾得更緊更深。
鬱邢一時不慎被勾住左肩,劇痛加上憤怒使他麵如肝色,惱恨交加,反手抓住鐵鎖繞在腕間,反將舒岩扯了過來。舒岩敵不過他的怪力,被一點點拉近,索性將鐵鏈擊飛過去,順勢一腳踢在他心口。
鬱邢魁梧的身軀被踢得後退了七八步,勉強穩住身子,一聲怒吼,蠻力發作,竟將鐵鏈硬生生掙斷了,留著爪身仍嵌入骨肉之中。他已經顧不得疼,口中怪吼連連,其餘海盜也是喊殺聲聲,將舒岩重重包圍,一時亂鬥在一起。
淩遲日躍上血狼與舒岩並肩而戰,隻見他一手格住一個海盜嘍囉劈砍而來的手腕,同時屈膝撞在他小腹。就在嘍囉倒下時他手中多了一柄長刀,頓時白芒如星此起彼伏,因為太快而根本看不清刀身,隻有不斷濺起的鮮血和慘叫。
就在此時這個上宛城年青一代的翹楚才真正發揮出了實力——便是千軍圍堵,相信他也能憑己之力殺出一條路來!
血狼上共有海盜三百二十八人,前赴後繼傾巢而出,連船身都因這場惡戰而顛簸不定。鬱邢剜出肩頭的探雲爪,對著那淋漓的鮮血啐了一口,嚴重凶光畢露,接過遞來的玄金鐵大砍刀,盯著舒岩的位置步步走近。
舒岩與淩遲日得時機背靠著背喘息,皆是大傷初愈,這樣的惡戰著實讓他們力有未逮。
便在此時舒岩聽到了小隱在下頭的叫聲:“岩哥哥,你們在上麵幹什麼啊,好熱鬧啊,我也要玩!”
舒岩額頭上的汗滾滾淌下,長舒一口氣,他對淩遲日道:“有機會就走,帶上小隱先去蝠影島,我拖住他們。”
淩遲日道:“不行,你一個人……”
“別忘了,我得到的是什麼。”舒岩語氣淡淡,帶著不可一世的自信,“這種小角色,我還不至於放在眼裏。”
是啊,他得到的可是這世間最為強大的力量,擁有這種力量,便足以無畏。
“好吧,保重。”保重二字話音剛落,淩遲日便將手中大刀擲出,隻見刀化疾影平射而出,在眾海盜中劃出了一道血紅色的光輪,瞬間已殺數十人!
鬱邢怒喝一聲大刀平掄,朝淩遲日掠出的身影砍去,卻見舒岩淩空掠來,迎麵就是一腳。他立時改變攻勢,刀轉向舒岩而去。
見淩遲日順利躍下血狼,舒岩已無顧忌,又是淩空輕掠,在鬱邢的砍刀之上輕踏一記,借力回升,口中輕念了兩個字:氣刃。
於是就在同時,鬱邢與一眾海盜的身上都出現了一道血口,或在胸或在臂或在臉或在腿,傷口不算深,卻足以使他們震驚乃至驚恐。
“你,怎麼會……”鬱邢看著手背上的傷口,若是平時來看這傷口根本微不足道,連撓癢癢的資格都沒有,可若是這傷口憑空而來,便足以讓他們感到最深刻的恐懼。
“狩、狩徒!”
看到舒岩在麵對鬱邢時無所畏懼的自信,淩遲日真正感覺到了他的不簡單,這股無畏的精神就足夠使他麵對各種危險,再加上天靈珠,淩遲日並不擔心他會遇到不測,躍下血狼後便徑直調轉航向,朝蝠影島而去。
“岩哥哥,岩哥哥還在上頭呐!”小隱拉住他阻止他掌舵,他一指點住他的穴道,道:“他會沒事的,相反,前往蝠影島,我和你比較危險才是。”
小隱瞪大了眼睛嚷:“你,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