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保持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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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寶涵邊進客廳邊喊,家裏安安靜靜的,“媽~”,“爸~”,都沒在嗎,看樓下的鞋子,並沒瞧見暮羽的球鞋,好像沒有回來,寶涵暗自舒了口氣,現在根本沒準備好怎麼麵對暮羽,果然還是不要見麵的比較好,寶涵背著書包決定直接回三樓房間去了。
才走到二樓,就聽見大門砰的來回關合的聲音,之後聽見一句渾厚的聲音“我回來了”,就感覺有人咚咚咚往樓上跑,寶涵當然知道這人是誰,她趕緊往樓上跑,一點也不想和某人遇上,但是腳力不及,立刻便被追上。
大灰狼:“跑什麼。”
小兔子悶聲回答:“回房寫作業。”
大灰狼好奇:“有那麼急嗎。”
小兔子低頭猛啄:“有。”
大灰狼斜睨:“呦,我說,怪不得,三好學生呢。”
“你···”寶涵被激的把頭一抬,也管不得尷尬不尷尬的,“就你可以跑啊,別人跑就不成是嗎!”
暮羽本來做了一天的心理建設,覺得這倆次的失誤也許、或者隻是自己的衝動,就像那什麼健康課上說的‘青春期的衝動’,想來想去,覺著自己應該是和寶涵在一起太親近的原因,還偷偷拐彎抹角的打聽其他有姐妹的男同學,發現他們都是說小時和姐姐妹妹特好,還一床睡,到了初中就分開了,自然而然的也沒以前那麼親近,都會有點隔閡,各自有各自的小心思,但大都覺得這是正常的,這就叫男女有別吧,也沒人為此惋惜什麼的。
吳亮看他有在聽這個,還插一句嘴說,
“誰跟哥你似的,純有戀妹情結。”
“P,滾一邊去。”
暮羽驚了一跳,聽的越多,就越覺得迷茫,自己有倆個妹妹,對於映冉,怎麼自己就完全不是這樣,很明顯的和大家對待妹妹的方式一樣啊,隻有寶涵,這個在自己八歲才相識的同父異母的妹妹,從開始時就獲得自己特殊對待的妹妹,似乎把自己對女孩能有的那點僅存的耐心,都花在了她的身上,本來暮羽覺得這很正常,但是寶涵的那個同學的出現,似乎打破了這個平衡。
他暮羽平時雖然能動手的時候絕對不愛用腦,但他並不傻,一瞧寶涵和她那個長得像娘們一樣的同學,就知道他們之間沒有什麼,但是自己就是受不了寶涵和任何異性親近,這種又酸又澀的感覺他從來都沒體會過,倆次不由自主的強吻寶涵,事後即便覺得咄咄不安,但對於奪走了寶涵的初吻這件事,在他暮羽的內心深處依舊是卑鄙的開心著。難道這隻是因為自己太和寶涵親近了,近的分不清界限,才會這樣嗎,暮羽不願往深了想,寧願用這個理由來說服自己好了,還暗暗下決心,以後必須要和寶涵保持距離,不然他也不能保證自己會再做出什麼事兒來。
才這麼想,放學一回家,就看到寶涵在自己跟前,本能的就想靠近,想說一倆句話總該沒什麼吧,可是這寶涵頭一抬,嘟著個紅果果的臉瞧著他,暮羽就知道什麼叫自找罪受了,太刺激了,粉嘟嘟的嘴,因為天氣還是什麼原因的熏得紅彤彤的小臉蛋,還有被校服包裹著的隨著呼吸上下起伏的那啥,暮羽越看眼神就越深沉,呼吸就越沉重。
寶涵看著暮羽瞧自己的眼神有些嚇人,神情狂亂而陌生,不知怎的,就胡亂的喊了一句;“不要。”
這一句‘不要’把倆人都嚇了一跳。
寶涵輕喘著,有些不知所措,嘴唇緊張的抿了起來,或許之前有些害怕暮羽,但不管怎樣,她就是後悔說出“不要”這個詞。
暮羽清醒了過來,眼神複雜的看著寶涵,這句不要即刺醒了他又刺傷了他,他覺得自己身體的某個地方,也就是位於胸腔內,左、右之間,約1/3在右側,2/3在左側的那塊東西猛然抽了一下,疼的讓他抽了口氣,連忙用手往那按著。
“哥~”寶涵看出了他的不自然,又下意識的覺得暮羽的動作和自己有關,混亂的情緒突然全湧了出來,暮羽從小對自己的好,溫暖的擁抱,暮羽對自己的壞,陌生的強吻,想關心暮羽的話,在繞過喉嚨時竟全化成一道委屈。
暮羽愣了一下,其實疼痛的感覺隻有剛才那一下而已,現在已經不疼了,看著寶涵的委屈勁,暮羽都要感覺剛才疼的不是自己而是眼前的這人了,低低的笑出聲來,突然心情好了起來,眉毛一挑,忍不住的又開始逗起寶涵來了。
“幹嘛呢你,啊,嘴巴翹天上去了,說,外麵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給哥說,哥準幫你把他揍趴下。”
寶涵看出漆暮羽這貨又在欺負自個玩呢,本來還想回他幾句,但是現下五味雜陳在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隻能鼓起臉頰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狠狠的瞪住他。
大灰狼:“不許撅嘴。”
小兔子:“。。。。。。”
大灰狼:“不許咬唇。”
小兔子:“。。。。。。”
大灰狼:“不許翻白眼。”
小兔子:“漆暮羽!”
大灰狼:“也不許叫哥的名字。”
人被欺負狠了是會爆發的,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寶涵不幹了,掄起小拳頭就往暮羽身上砸去,嘴裏還喊道,“我就要叫名字,就要叫,漆暮羽,漆暮羽,漆暮羽。”
小拳頭落在身上和按摩沒什麼區別,暮羽反倒覺得是種享受。這個受氣包的小模樣是有多麼可愛,映在暮羽眼中的寶涵是有多生動,暮羽每次都很熱衷的欺負她原因是什麼,暮羽永遠都不想讓寶涵知道。
“哎哎,這伺候人的手藝還真好,這麼著,哥這邊肩膀還疼,你也給捶捶吧。”說完,還真的扭過腰身,正麵對著寶涵,朝她晃晃側過來的肩膀。
寶涵本來就靠著外側的牆麵,漆暮羽又整個轉過來,就好像把她夾在了牆壁和他之間了,由於這種改變,寶涵本來用來捶打暮羽的小拳頭,也變成雙掌朝外,用來推拒兩人之間的距離而貼在暮羽的胸前。
“你,你不要靠這麼近,我好熱的。”寶涵推推擋在麵前的人,手掌之下都是燙人的溫度。
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眼前這具身軀所蘊含的巨大能量,以前和暮羽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肢體接觸,次數也不在少,更親密的也或有之。可是這一次,仿佛是性的覺醒一般,寶涵完完全全的感覺出掌下的這具強健的身體是屬於一個異性,一個有著強壯體魄並且也極具危險的魁梧男生,這種認知讓她感到困惑又害怕,而這種距離也讓她感到著迷又羞恥,全身的肌膚也跟著泛紅。
“哥,你擠著我了。”窘的不知道要把視線放哪裏才好,臉龐紅的就像要滴出血一般。
對於寶涵的這種不自然的舉動,他都看在了眼裏,但他把這些少女懷春的動作都看成了是對自己的推拒,暗自捏捏拳頭,克製住了自己想抬手摸一下眼前這人的動作。
向後退了兩步,暮羽側過頭,不自然的問了一句:“我之前那樣對你,你心裏怎麼計較的。”
沒經過任何鋪墊的,暮羽就把心裏頭話給問出來了,他想,與其這麼尷尬下去,到不如把話都說開了。
等不到寶涵回答,他繼續說道:“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很不對,很討厭我。”
似乎剛剛情竇初開的寶涵,心裏好像開始明白了些什麼,但是對於這個還隻有14歲的少女來說,這樣的衝擊太大了,思緒還很混亂,不知道怎麼回答的寶涵,隻能眼神複雜的看著暮羽。
暮羽苦笑了一下,在他眼裏寶涵的沉默視乎給了他答案。不過他覺得寶涵的反應很正常,因為沒有誰能接受近親相奸的這種事,包括他自己。
“我知道是我不對,但我不想道歉,”暮羽難受的哽咽了一下,“不過你放心,我向你保證,以後不會再這樣。”
說完,暮羽輕微的歎了一口氣,就自顧自的轉身往樓上走。
寶涵緊張的偷喘口氣,這種七上八下的心情到底怎麼了,好難受。接著拍拍胸口,剛才恍惚中,她似乎有聽到一聲似有若無的歎息,看著暮羽高大的背影,手心裏殘留的熱度,這一聲歎息,曖昧不明的,就歎進了寶涵的心裏。
“涵涵,吃飯,馬上就要中考了,多吃點阿,每天複習的這麼晚的。”
吃飯時,夏婷看著寶貝女兒臉色不是太好,心疼地忙給寶涵碗裏夾她愛吃的菜。
“媽,我在吃~”
“你媽叫你多吃點,你就多吃點羅,你看,這滿桌子都是你愛吃的菜。”寶涵的爸爸,漆建國,一向最疼愛的就是和夏婷生的這個小女兒,而且他並也不認為讀書就該著把身體搞壞,在他看來,女孩子是不需要承擔這麼多的。所以也攙和著說,“考試嘛,盡個力就行了,別搞得跟打仗似的,考不考得好,沒關係。”
“哎,你幹嘛呀,你又來了,不要總對孩子說些這種泄氣的話。”
夏婷雖然也不想給孩子什麼壓力,但是像漆建國這樣毫無所謂一樣的態度,她又萬萬不提倡的。
“按照你這樣說,孩子不好好讀書什麼的,都和你混啊。”
“哎,有什麼不行,”
漆建國喝了點酒,越說越來勁,對著寶涵,笑嘻嘻的說,“涵涵,我的寶貝女兒唉,考不好沒什麼,不讀書都行,上爸爸公司,給爸爸當個財務主管啊。”
“爸~~”
最受不了爸這點了,不注重文化,總嘮叨著自己小學還沒畢業呢,白手起家,一樣發家致富的,特別喝點酒後,那語氣,就一財大氣粗的暴發戶。
“漆建國,你瞧瞧你,女兒都受不了你了,”夏婷真是對這個人無語,好笑又好氣,真不知道,老大、老三這倆孩子怎麼就在這種教育下還能有那麼好的成績的,隻有這老二得了這老頭子的真傳了,還真不愛學習,想到暮羽,看看時間都不早了。
“暮羽怎麼還沒回來啊,這都快七點了,最近這幾天,成天不著家的。”
夏婷有點擔心了。
“哎,男孩子,晚就晚點,沒事兒。”
夏婷白了一眼漆建國,知道自己是對牛彈琴,轉手夾了塊啤酒鴨到寶涵碗裏。
“涵涵,吃飯,別理你這個瘋爸爸。”
自從那天以後,這一段時間寶涵都沒有和暮羽照過麵,雖然以前他也常這樣,但也隻是偶爾,不會像這段時間這樣,每天都很晚很晚了,寶涵在房間學習到深夜才能聽到暮羽回家的動靜,白天寶涵上學去時,他的房門也都還關著,似乎還沒起來,所以,生活在同一屋簷下的倆人,竟然也可以很多天不用碰麵。
不知道暮羽哥是不是真的很忙,也許他是在避開自己吧?其實這樣也好,寶涵自己也是覺得有些尷尬的。
可是、可是,
我有些想你了,暮羽哥哥。
寶涵低頭看著碗裏的飯,突然真的有點吃不下了。
作者的話:瞎編真的好痛苦!下章應該開虐一下,不過我要放鬆一下再編,先來段番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