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遇 第三殤 醫仙玉染 琴仙白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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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起床了嗎?”聽遙站在門外道。
“嗯。”良久,一個聲音響起。
“公子,水已經打好了,需要聽遙······”
“放在門外邊。”
“是,公子。”聽遙放下手中的東西,看了看緊閉的房門,離去。
墨翼聽見聽遙走遠,才久久回神,想起昨晚。
“你認識我。”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少年但笑不語,抬頭望月,再次吹起那首曲子。但,調子中帶著點淡淡的堅決。
墨翼看著少年,靜靜的聆聽。
月光下,兩個少年並肩而坐,一個吹簫,一個聆聽。四周散發著淡淡的哀傷,淡而綿長。
“醒了。”少年不知從哪裏冒出來,成功打斷墨翼的思路。
“昨晚,謝謝。”墨翼想起,向少年道謝昨晚把他送回來。竟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翼翼睡著時還是和以前一樣啊。”沒有否認,又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來。
“我們認識?”
微笑,不語。
墨翼見他不答,便不再問,起身,洗漱。
深紫色的眸子漸漸染上憂傷淒涼的顏色。果然是不記得了嗎。那樣更好,那些不好的回憶隻讓我記住好了。我不會讓那種事再次發生,這一次,由我來保護你。絕對不會······
皺眉,還是記不得在哪裏見過,奇怪,自己的記憶力很好。這少年長的如此出色,不應該不會記住啊。在皺眉,直到一隻手把它撫平,調笑道:“翼翼還是和以前一樣啊。”說完,還用手指戳了戳墨翼的額頭,語氣中的責備之意完全顯現出來。然後,不理一臉呆愣的墨翼。
墨翼呆愣用指尖觸及額頭,放到麵前,那觸覺,那溫度······
少年把水端進來,自顧自的泡茶。
“你會泡茶?”
“翼翼不也會嗎。”少年反問,眸中帶著點點笑意。
再皺眉,他怎麼知道。
“好痛。”墨翼感覺臉頰一痛,不解的看著少年。“你幹嘛?”並沒有阻止少年的動作。
“以後不許再皺眉。”手卻捏著墨翼的臉頰。
“為何,我就皺,怎樣。”墨翼不服氣的鼓起臉頰,不滿道。
少年逼近,眸中漸漸染上笑意,湊到墨翼麵前:“哦,是嗎。”輕笑,聲音清涼而又溫柔。
麵前因少年吐出的熱氣,有些微癢,有些不自在。鼻翼間又聞到那淡淡的藥草香的氣息。熟悉的語氣,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溫度。一切是那樣的熟悉。一個名字脫口而出:“易染。”
少年的身體明顯一怔。然後,低低的笑道:“翼翼還記得?”聲音竟有些苦澀。
“是誰啊。”
“······”愣了一下道:“不過,我現在叫玉染,這個名字還是翼翼起的呢······‘’易染早已死去。
“醫仙······玉染。“
“醫仙啊,其實我並不喜歡這個稱呼。“
“為何。“
“不告訴翼翼。“輕輕的笑道。眸中閃過一絲什麼墨翼沒抓住。
皺眉,又不說。
“染剛剛說了喲,再皺眉的話······“
“怎樣?”有些挑釁的挑了挑眉道。
“喂······”還未說出的話,便被玉染以唇封口。呆愣。隻是蜻蜓點水一般,卻讓墨翼感到那溫度,那氣息,那味道,那溫柔,是那樣的熟悉,那樣的······
“翼翼,回神了。”玉染輕笑道。
“你,你······”一時間竟有些語無倫次。
“我,我怎麼了,翼翼怎麼了嗎,染幹了些什麼了嗎?”玉染算準墨翼不會說出口來,便耍賴。還裝作無辜的樣子,著實可惡。
“哼。”墨翼氣呼呼的扭頭,全然不在意自己清冷淡然的性子已經變化。指尖扶上玉染觸碰的地方,熟悉的觸覺。
玉染正想再次調教墨翼幾句,突然發覺有人往這裏來,便放棄這個想法。看著慪氣的墨翼輕笑。“翼翼,我走了。”說罷,便不見了蹤影。
“喂······”墨翼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時玉染早已不在。不禁有些懊惱。這時發現有人過來。
“公子,可起了?”一聽,原來是聽遙。
“嗯。”淡淡的,聽不清情緒,已變成原來的摸樣。
“進來吧。”做到桌前,拿起杯子,倒了一杯茶,淺嚐一口。似乎有些微苦,但,著實對墨翼的口味。眼角撇到桌上的紙條。拿起。
“公子拿得什麼?”聽遙見墨翼看得出神,便出口問。
“沒什麼,走吧。”起身,把紙條放入袖中,向外走去。
“是。”
外樓,二樓。
“翼。”獨孤年道。
“什麼?”
“師兄你怎麼了,從剛剛就在發呆!”淩翎像是發現什麼大事件似地。
“翼,怎麼了?”獨孤年皺眉道。
正欲回答,卻瞥見一抹淺紫色的玉染,做到鄰桌。才發現,鄰桌早已有人,雖隻有背影。但一身昂貴的暗藍色錦衣,可以看出主人的不凡之處。
玉染坐在那人對麵,笑道:“你來了。”
“嗯。不來,以後可要被你嘮叨死啊。”語氣中含有笑意。
“我有這麼可怖嗎,可別詆毀我啊,瀟。”玉染輕笑。
“算了,找我來幹嘛?”那人笑了一聲,不在調笑。
“怎麼,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玉染道。
“收起吧,我可不是別人,可不吃你那套。”那人似是歎了口氣,幽幽的道。
“哎,說的我多麼可怖似的,好啦,別生氣啊,我可經受不起。”玉染笑道。
“別打啞謎了,說吧,什麼事。”
“過兩天就是武林大會了,好久不見梁那家夥了。還有夜伯伯。怎麼,不去看看?”
“好啦,其實,你是找到他了,說的借口吧。”好似無奈的語氣。
“果然瞞不住你啊,瀟。算是吧。怎麼,不去嗎?”
“你不去嗎。”
“當然。”
“哎,算了,看到你那張欠揍的臉就知道了。”
“喂,不要詆毀我啊。”
“但是,不得不人詆毀啊。”
“咳···咳···”
“翼,沒事吧。”
“沒···咳···事······”心中卻暗罵玉染。不料,袖中的紙條卻掉了下來,正欲撿,卻被搶先。
“年,還我。”墨翼陰著臉道。
“噗,咳咳咳咳咳咳。”獨孤年看到之後,便咳出聲。又道:“這誰寫的,太有才了。”表情是想笑又不能笑,著實可笑。
淩翎搶來念道:“阿拉,翼翼還是和以前一樣可·······愛。”嘴角抽了抽。
“噗。”又一聲噴水聲。是那個人。
“我以為你隻是找到了,原來······”那人做無語狀。
“哎~這字怎麼這麼熟悉呀!”夜梁不知從哪冒出來,奪過紙條道。
“夜公子見過?”淩翎問道。
“哎~~~~~”
“喂,梁子,你當我和瀟不存在嗎?”玉染及時堵住夜梁的話。
“哪能啊。說,你倆怎麼來了。”夜梁把紙條還給淩翎,對著玉染道。
“怎麼,不歡迎嗎?”玉染挑眉的看著墨翼將紙條拿走。瞪了他一眼。不以為然的道。
“怎麼能啊。”夜梁笑道。
“夜公子,這兩人是······”淩翎道。
“玉染。”
“白瀟。”
“醫仙玉染,琴仙白瀟。”
“我是翎羽。”
“末年。”瞥了一眼那個白瀟道。
“冷翼。”
“那個翼翼是?”
墨翼臉一沉。
“梁子,我要的東西呐。”玉染見好就收,忙轉移話題。
“哎呀,小染染要的東西,當然帶來了。”說著,扔給玉染一個琉璃盒子。
“給我去掉那該死的稱呼。”玉染黑著臉道。
“哎~~~小染染不喜歡嗎?唉~還是小碸碸好。”可憐兮兮的說道。
“好了,梁,帖子。”白瀟圓場道。
“哎~~~~~小瀟瀟好討厭,原來是要武林貼的啊,我還以為······”未說完的話,被樓道口的來人給咽了下去。
“以為什麼?”白瀟往樓道看去,走來一個少年郎。
哢,“小,小碸碸。”少年郎理都不理夜梁,走到墨翼麵前,微微欠身道:“祾碸參見公子。”
“碸消失了多長時間。”淡淡的語氣夾雜著一絲威壓。
“公子,祾碸之前受傷,被夜公子出手就起,耽擱些時日。”
“傷勢如何。”
“祾碸已無礙,隻是······”
“什麼?”
“隻是祾碸已答應還夜公子一個恩情,不過,這個恩情······”祾碸頓了頓,又道:“不太容易。”
“哦~是什麼恩情讓碸也······”獨孤年欲言又止,看向夜梁。
“這種話怎麼能讓小碸碸說呢。”夜梁插話道,然後,走到祾碸麵前,擁住祾碸,趁祾碸沒反應過來,淺淺一吻,道:“碸,我們成親吧。”
祾碸一怔,他沒想到夜梁會再次說出這句話。
“······”所有人怔住了,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狀況。
祾碸看著夜梁,不知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