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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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裏晴空,天空藍的隻有幾朵白雲飄在上麵。灼熱的陽光的洋洋散散灑在山穀,斜斜的峭壁中間有少量的水從上而下流入湖麵,泛起粼粼波光,入眼一派天然。
冥爚皺眉,湖,野花野草,一望無際的樹林,連風都帶著濕氣,這又是什麼地方?崖底?不像、整個絕命崖和絕骨林哪怕一寸土都被他記的清清楚楚。他們到底是被冰潭衝到哪裏了,莫名其妙的冰室,莫名其妙的森林。
“真漂亮的地方!”花傾悅舒展了眉目感歎道。他從沒看過如此天然的景色,最多也就是假山水,人工湖。
漂亮?冥爚不屑的撇撇臉。八成沒出過遠門進過林子,野花野草大概都沒看過,鄉巴佬。
花傾悅突然收起喜悅,抱著肚子頓下,一副愁緒萬千的摸樣盯著地上的小草。
“怎麼了?中毒?”冥爚蹙眉查看花傾悅的臉蛋。膚色正常不可能是中毒,就算中毒、這裏也沒有能做解毒的材料。死了也好,不是很喜歡這裏麼?他會大發善心不破壞他的屍體,就把他丟在這個野外的,讓他與大自然融為一體。
“餓了。”花傾悅起身走到樹底下乘涼,一副我餓了就要吃飯的少爺樣望著冥爚。
矯情……冥爚翻翻白眼。做了教主他怎麼感覺還是在賣命,不過,補充體力是出去之前最重要的事情,提起泣血劍認命去找吃的,他不認為沒有一點功夫底子和膽子的少爺能找的到食物。膽小有潔癖,不能吃野味就隻有水果了!
“等等,帶我一起去。”花傾悅想起什麼似得,上前拖住冥爚的手。
冥爚看了看花傾悅不安的摸樣,伸手狠狠對準他的頭就是一拍:“別給本教主拖後腿,想死的人還怕什麼。”說完,拍掉抓著自己的手。使出快如清風的輕功閃身入了樹林,眨眼間沒了身影。
站在原地的花傾悅失落的蹲在湖邊,看著湖裏的狼狽的倒影發呆。是啊,真被丟下了又如何?他,隻有死……這條路了不是嗎?即使出去了,在別人帶著異樣的眼光中他也無顏麵活在這世上。
自哀自憐半刻鍾後,花傾悅回神掬起湖水梳洗起來,整理完畢後摸摸身上的紅袍,解下腰帶和衣服放在湖邊,赤身裸體踏入冰涼的湖中洗澡。要死也要洗的很幹淨。
冥爚躺在湖邊一顆樹枝上,手裏提著現砍現做簡陋的籃子。裏麵裝著不少品種的果子和竹子做的竹筒。將水果掛在樹枝上,冥爚光明正大偷看第一美男泡湖,說花傾悅是泡湖還真是泡著!從他回來時就看到花傾悅一直維持著一個姿勢,站在沒過胸口的湖邊泡著發呆。
嘖嘖……洗幹淨的天下第一美男還真不是浪得虛名,什麼叫回眸一笑萬千粉黛無顏色?眼前這位失魂落魄的可憐相都能直接把他們教裏的第一美人比下去。這肌膚水嫩的。。。。。。比一年前沐浴時被他了結的花魁還要引人遐想。可惜了是男子,若是女子這天下恐怕又多了個紅顏禍水。
看看時辰差不多,冥爚提起竹籃如天仙下凡一樣,優雅的飄落在花傾悅眼前。
花傾悅一看見冥爚眼裏閃過一絲璀璨,接著蒙上了霧氣。去了那麼久,他,以為他真的嫌他麻煩丟下他獨自走了。
“皮膚都要泡的皺巴巴的了。還不起來洗水果,還想本教主伺候你不成?”將竹籃往地上一放,冥爚抽了根草叼在嘴裏,就坐在對麵等著看美男出浴。
花傾悅走了幾步,停住。對著冥爚道:“你轉過身去。”
“噗……咳咳……”冥爚立即被口水嗆了下,草屑最嘴角滑落不停咳。
“你沒事吧?”花傾悅有些擔心的看著咳的一臉漲紅的人。
冥爚穩著氣,邪魅的鳳眸瞪了眼花傾悅;“隻要你少說話本教主什麼事都沒有,準能健健康康禍害遺千年。”
“沒事就趕緊轉身,我要穿衣服。”花傾悅皺眉看看手指,真的泡皺了。
“是,是,是,本教主這就轉身。”冥爚轉過身盯著已經暗下來的天空,生平有種無力感油然而生。玩具而已,是不是對他太過縱容了?
嗬……花傾悅,真是奇葩一顆啊!同是男子,都一樣的結構,穿個衣服還怕人看著。若知道他掛在樹上早把他看光光,沒準又要鬧自殺了。
“好了。”花傾悅穿完衣服說道,然後很自覺的提著竹籃到懸崖水源邊洗著水果,並拿著竹筒裝滿。湖裏的水泡過澡,有潔癖的他自然不會在那裏洗東西。
“你還不是一無是處嘛?”至少還會洗東西……
“在家裏,丫鬟洗的很隨意。我不放心的都是自己洗。”花傾悅將其中一個竹筒遞給冥爚,然後坐在他旁邊小口喝著竹筒的水。
“你是怎麼養大的?太天才了!”冥爚拿起血紅的果子咬了口,嗯!不錯,不愧是隻長在人煙稀少地方的果子,味道就是不一樣。
“小妹自小比較調皮,不喜歡上女兒家的課,所以經常強迫我扮成她的摸樣上課”說到這個小妹,他還真是怕了她。說是小妹,他們也隻是差幾個月而已。
“這樣都行,不會被拆穿?”冥爚總算明白,少爺病和閨女症到底是怎樣練成的了。
花傾悅臉色尷尬的垂眸,有些懦弱道:“花家的女子未及笄前,學習禮儀或女戒都是丫鬟陪同著垂簾聽課。”
冥爚吐血:“你花家的規矩都可以趕上皇家了。”
“你怎麼知道我們花家的女子都是要嫁入皇家的?”花傾悅疑惑的看著冥爚。他們花家出生的女孩不是會被封皇妃也會是王妃,已經好幾代都是這樣了。
“當我什麼也沒說。。。。。。走吧,帶你去睡覺。”提起剩下的水果,冥爚領先走著。
“你叫什麼?”花傾悅抓著冥爚的衣角問,好像他還沒說過名字。這樣一個長得好,武功又了得的人一定有個氣勢非凡的名字吧!
“冥爚。”前任教主給他取了這個名字,是希望他像冥夜裏的火光,成為他統一武林的力量。哼,踏腳石?他從來不做。他要自己化為火焰燃燒盡一切虛偽的東西,砍盡天下的廢物。
“跟我的悅字同音呢,我叫花傾悅。”花傾悅還是有點驚訝的,不是想象中氣勢非凡的名字。像火光一樣在夜裏成為唯一照亮的光源,是像提著發光的劍冷血無情殺人那樣?還是在黑暗的通道裏成為他唯一的希望?冥爚。。。。。。
“知道。”花容月貌,傾國傾城,賞心悅目,隻適合女子的名字。
兩人一路再無話,直到來到一處隱蔽的入口。花傾悅小心翼翼進入洞,不讓衣服沾上一絲草屑或者灰塵,等他高難度的進去後,冥爚早已經生好火坐在火堆邊。
“困了就睡那。”冥爚指指一旁的巨石。
花傾悅上前掃了眼在他眼裏不算太幹淨卻光滑的石床,無法克服心理抗拒搖搖頭:“我不困。”
看了眼眼皮都快黏在一起的花傾悅,冥爚翻翻白眼道:“婆婆媽媽,就該把你丟到狼群裏養。”
脫下火紅襯衣鋪在床上,隻著火紅褻衣的冥爚伸手抱住花傾悅躺下。花傾悅臉色漲紅,有些尷尬埋進冥爚懷裏,聞著獨特的異香閉上眼。
確定花傾悅睡著後,冥爚眉目立即染上邪氣,睜開邪魅的眼,目光異常清冷的看著懷裏熟睡的人。他不是沒有懷疑和試探過花傾悅,比如:讓他去洗食物之類的。從小就時刻遊走在死亡邊沿的他沒辦法完全相信一個陌生人,哪怕這個人是他一隻手就能捏死的。
他們的相遇太巧了,仿佛在無形中張開的網,就等著他上鉤。布局的人似乎很了解他們,不但他魔性發作的時間能算中,還很了解花傾悅的性格。布局人唯一失算的就是他堂堂絕冥教教主會掉下山崖。。。。。。
既然遊戲開始了,如果花傾悅隻是被安排好被他殺死的一枚棋子……冥爚收緊圈著的手臂,失神片刻又放鬆。
跟以前一樣,玩膩了……碎屍送回去,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