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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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淩舒站在深深庭院中,挺拔的身軀映襯著蕭瑟的冬景,卻無端的染上一股落魄和哀傷。聽到漸近的淩亂腳步聲,他轉回身來,看到傾城的一瞬間,眼中迸發出無盡的思念,可是當他看清傾城額上的繃帶、唇上帶血的牙印和頸上的痕跡時,死死地攥緊了拳頭,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傾城看見霍淩舒的一瞬間,雙腳不受控製的想向他奔去,可是鳳允揚死死地鉗住了他的手腕,力氣大的仿佛下一刻就能將他的骨頭捏碎,痛意喚醒了傾城,他盯著霍淩舒的眼睛,下意識的想捂住頸上的痕跡,可是又頹然的放下,他知道是時候結束了,即使他的心疼得要死,即使他萬般的不舍,可是不能在猶豫了。
淩舒他不該這樣,他應該意氣風發,璀璨耀眼,而不該像現在這樣••••••
“淩舒,你,霍老侯爺還好嗎?”本不該多說的,本該不在意的笑著說再見的,明明知道那樣才是對的,可是自己真的貪戀他眼中的那抹溫柔,真的很渴望再聽聽他的聲音,因為往後他就要被困在這富麗堂皇的宸王府,或許再也見不到他了。
“還好,父親的傷勢穩定下來了,沒有大礙。”
“那就好。”傾城別開眼,可是眼睛還是不由自主的透過淚水追隨著他,眼睛很疼,心就要碎了。
“霜兒,我很快就要走了,去北疆。”霍淩舒強作平靜,克製住內心奔湧的痛苦和不舍,盡力叫自己看起來自然隨意,可是他蒼白的臉色出賣了他。
“那就••••••馬到成功,我等••••••保重。”聽到那句霜兒,傾城的眼淚湧了出來,大顆大顆的掉下,重重的砸在衣襟上暈開一朵朵水痕,雙腿不由得一軟,險些摔在地上,身邊的鳳允揚冷笑著扯著他,心底升騰起一股惡毒的快感,你們也知道了吧,和我心中一般的無處發泄的痛苦。
霍淩舒注意到鳳允揚冷冽的眼神,眼睛瞥過傾城被掐的青紫的手腕,眼底風起雲湧,可是很快就變成強裝的平靜,當初的選擇注定了現在的結果,他的關心隻會傷害到無辜的傾城,於是嘶啞的開口:“那我就走了,你保重。”
“淩舒!”傾城的聲音陡然提高,顧不得鳳允揚鐵青的臉色,擦幹眼淚,哽咽著道:“我過的很好,真的很好,允揚他對我很好……你放心……他對我很好……”
霍淩舒也笑了,他命令自己不去看傾城淩亂的衣衫,凍得通紅的雙腳,慘白的臉色,唇上的牙印,頸窩上的粗暴的痕跡,那是自己曾經發誓要好好護著的人啊,如今隻能騙他也騙自己說:“我知道。”
傾城再也承受不住,他不敢再去看霍淩舒通透的眼睛,掙開鳳允揚的手,逃一般的用盡渾身的力氣撐到了年霖殿,淩舒,這一次還是讓我自私一次,我不想看你離開的背影,真的不想。
鳳允揚麵上還是笑著,憐憫一般的看著頹唐站著的霍淩舒,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心裏沒有絲毫勝利的喜悅,他被徹底隔絕在他倆的世界裏,從看到霍淩舒的一瞬間,傾城的眼裏再也盛不下別人。
“怎樣,該感謝我吧,還給了你們一次相見的機會。”
“宸王哥哥,傾城他死過一次,你不要讓他再死一次,好好對他。”
“這輪不到你插嘴,他現在是我的,我想怎樣就怎樣。”說完,大步跨進年霖殿,匆匆的腳步掩飾著狼狽,隻有他自己知道的狼狽。
傾城癱坐在地上,眼淚掉個不停,手死死地抓進脖子壓抑住喉間的嚎啕,他後悔了,他不該那樣說的,他一點都不好,不好的沒有勇氣活下去,他本來就是個軟弱的人,他隻想呆在霍淩舒身邊。
“許久不見你哭了,真叫人心疼。”鳳允揚略俯下腰,指尖沾著傾城的淚,抬起他的臉來,淚水肆虐的臉上,那點朱砂炫麗的叫人心悸。
“王爺,殿下,放我走吧,我要去找他。”傾城恍惚的目光來到鳳允揚臉上,突然想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的跪在他腳邊,扯著他的長袍下擺,哀求道。
“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鳳允揚身體猝然一僵,咆哮道。
“我求你放我走……我一點也不好……我要去找霍淩舒,我後悔了,後悔了••••••”傾城大口的喘息,一遍遍的重複著三個字——後悔了。
“你以為霍淩舒有多喜歡你,在你和他父親之間,他還不是拋棄了你,我實話告訴你,就是你的霍淩舒告訴的我你在江南望水莊!”鳳允揚冷笑著看著傾城止住淚水,一臉的茫然,本來不想說的,怕他傷心難過,可是他就是要報複,報複眼前這個人忘了自己說過的話,喜歡上了別人。
況且事實本來就是這樣,是霍淩舒寫信告訴自傾城在那裏,那不然自己怎能輕易尋到,畢竟兩年的時間都沒有做到。
“即使真是他告訴你的,他也是為了我好,那個傻瓜,他根本不知道……”很快,傾城臉上的茫然散去,小聲卻堅定地說。
“為了你好?”鳳允揚像是聽到了不得了的笑話一般,笑著道:“我告訴你,一個人要回真的愛你,他就是再難再苦,他也不會輕易放棄你!”
“不,我知道你是故意這樣說的,你的話我不相信……”傾城聽了,眼淚戛然而止,推開鳳允揚往外走。
“傾城啊,你不會忘了吧,你不想讓他活著回來了?”鳳允揚輕易的拽住他,扯開殘忍的笑,上揚的嘴角像是一個嗜血的魔鬼,想要一點點摧毀眼前的人。
“不會,你之前都是嚇我的,好歹淩舒也是將軍的兒子,況且在戰場上,你不會自毀長城。”
“自毀長城?他算什麼長城?我嚇唬你,你以為我璋國那麼多將軍,為什麼獨獨選了年過半百的霍宇?而霍淩舒一個整日裏無所事事的紈絝子又怎能讓他輕易開赴戰場?”
“是你?”
“對,都是我,你知道了就給我老實點,不然••••••”鳳允揚臉上的笑意更大,抬起傾城的下巴,對上他的眼睛,接著道:“再說,那邊關戰場可是男人們去的地方,你去幹什麼?難不成去做軍妓?”
你竟然還想著離開,那個霍淩舒就真的那麼重要,重要到你想我跪下?那麼也別怪我無情,我的痛苦要甚於你們。
“你,你這個禽獸,你不怕遭天譴•••••••”
鳳允揚狠狠封住那張罵著自己的嘴,口齒間淡淡的血腥味,叫他的雙眼瞬間赤紅,燃燒起兩團熊熊烈火,他使勁克製著自己,他不想傷害他,可是充斥在鼻尖的香氣,兩年未曾親近的身體,讓自己身體裏潛伏著的野獸衝破牢籠,一根叫理智的弦猝然斷裂,一發不可收拾。
“別這樣,我不要,淩舒,救救我。”傾城看著那雙燒紅的鳳眼,在自己身上肆意遊走的雙手,隻覺得渾身發冷,拚命的想要逃走。
鳳允揚一手攥住傾城的手腕按在頭頂,一手撕開他襟口,露出單薄細嫩的胸膛,忽然咧嘴一笑,低下頭狠狠的咬上傾城的胸口。
如果可能他真想咬開他的心,掏出霍淩舒,把自己重新裝進去!
“滾開,你放開我,你去死,去死啊!”脊背貼在地上,雖然燒著地龍,還是有徹骨的寒意從後背一點點的侵入皮肉,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也是在這般冰涼的地上,那些人的獸行。
“允揚,不,不要這樣對我……不要啊……”臉上的憤怒恨意碎裂開來,剩下的是無邊的恐懼。
越是掙紮,鳳允揚的眸色越深,扯開腰帶把傾城的手緊緊縛住,雙腿壓上傾城的,一邊啃咬著他的頸側嫩肉一邊含糊的道:“你是我的,別想跑,別想著別人••••••”
大力拉開傾城的雙腿,單薄的褻褲很快就被退到了膝彎,鳳允揚看著細膩的皮膚一點點露出來,眼中的渴望也越來越濃重。很快,已經脹痛的火熱抵住了那誘人的穴口,腰身一沉,沒入大部分。
“啊——”傾城重重的咬住下唇,身後的痛苦讓牙齒咬進下唇裏,含淚的眼睛瞬間變得空洞洞。
“傾城,你還是那麼緊,我怎麼舍得放開你。”鳳允揚掰過傾城的臉,深深的吻住,暖濕的舌不斷往深處鑽去,就像把身下人的每一處每一寸都染上自己的味道,腰身肆意的挺近。
殊不知那快意的衝撞剜去了那遠去的最後一點溫情。
強迫的情事並沒有持續太久,鳳允揚一個深挺,釋放了積壓許久的欲望和怒氣,發熱的頭腦也漸漸清醒下來。不由的臉色大變,身下的人像是一隻被釘死的蝴蝶,慘白破碎,渾身唯一的色彩就是青紫和帶血的齒痕。
“傾城••••••”鳳允揚的聲音顫抖,小心翼翼的出聲。
傾城睜開眼睛,艱難的爬起來,渾身冷汗,哆嗦著攏好殘破的衣裳,咬著牙向外走,走了幾步,一下子跪在地上,鳳允揚想去扶,可是對上他的眼睛,那種灰敗讓他硬生生的頓住腳步。
大口喘著氣,傾城再次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背對著鳳允揚開口道:“口口聲聲說••••••喜歡,你••••••可會這樣,這樣喜歡林卿承,你可會舍得••••••這樣喜歡林卿承?”
“傾城••••••”
“王爺,你和那些人沒什麼兩樣,從此以後,你是王爺,我是男寵,我是男妓,你是恩客,千萬不要不要再說喜歡,再說愛,那樣太難看,也太令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