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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山尋洞的人絡繹不絕,不知道是否是有很多其餘的下山路,又或者一些人已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喜馬拉雅山腳下的那個村莊從來沒有人從上山的那條路上回來,所以那個村莊有個別名叫不歸村。很多上山留宿於村裏的人,總喜歡詢問那位年邁的老奶奶,可曾見到過活著回來的人,這時老奶奶總會滿懷笑意的引領他們到村莊東麵一片綠地上的水井邊,水井的水清澈透底,與一般的水井不同的是,井底可看到明媚的陽光在閃動,同時看的見緋紅的和亮紫色的如寶石般的奇樣花朵,雖然村莊周圍有各種各樣的植物,但是沒有一朵花生長在村莊裏,村裏唯一看的到花的地方就是這口水井裏,村長會滿懷敬意的用石頭雕刻的碗盛滿井水,讓遠道而來的客人們品嚐,伴隨客人們滿意的笑容,村長會很滿足的的說這口井叫雲仙井,如果上山的人達成了他們的欲望,這口井的水就會格外的清甜和芳香,說完便會微笑著望著井裏陽光最燦爛的地方。
    陳炎的父親叫陳誌剛,是地質學的教授,至從父親的一篇論文得到權威機構的認可以來,每天都會忙到很晚,很少會管陳炎的事情,陳炎被托給一個他父親相同領域的好友,幫著處理下資料文獻,由於平時基本沒什麼事,而且處理文件的工作大多可以在家進行,所以除了一些重要會議要出場外,其餘的時間陳炎就在家裏,隻要處理好文件的工作就可以了,帶他的教授和他父親交情很深,所以也不怎麼管他的出勤率。
    陳炎的母親叫李牧蘭,在一家公司做點文職的工作,其實以他父親的能力可以把他母親弄到學校去上下課什麼的,但是據說因為他母親在年輕時太過美麗,所以就算是結婚後,都不斷的有人遞來表達愛意的書信,加上現在年輕人都很喜歡自由的表達自己的想法,所以如果他母親去教課,後果不堪設想。尋找很久才找到一家基本上都是女職員的公司,如果不是因為陳炎的頭痛病讓她每天總有些憂愁掛在臉上的話,其餘的女同事也許就不會讓他母親好過了。
    陳炎也遺傳了一些他母親的芳容,但是並沒有他母親那麼受歡迎,主要原因就是莫名的頭痛讓他對誰都高興不起來,長期苦著個臉也讓他原本俊美的麵容十分可怕。加上近視以後他父親給他買了套教授用的眼睛,粗黑大的外殼,活脫脫成了個中年老教授。當然那時他還小,眼鏡的品種也不多,現在換代以後,眼鏡好看了很多,比起原來的老教授,陳炎也看起來秀氣了一些。
    自從開始做那個奇怪的夢以後,陳炎每天起來時都會很勞累,就像自己真的奔跑了一晚上,那個佩飾也是一直就那麼堅硬了,沒有變化,縱使陳炎嚐試過用點清水泡,或是一點點的把草捏柔軟些,但是都沒有什麼效果。對陳炎而言變化有兩個,一個是每天都會做一個相同的夢,另一個就是不能接觸女生,接觸女生就會頭痛,他也試過幾次了,包括他母親有時也會有影響。不過他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她母親,她母親隻是知道他頭痛沒怎麼犯了,所以每周去廟的次數更多。陳炎上次詢問過方丈知道那位高僧會在喜馬拉雅山下等他,為徹底解決頭痛的毛病,和問清下夢的含義,他決定自己去找那位高僧,他不會告訴他母親,因為在他心裏覺得母親為他擔憂這麼久,沒必要再操心了,但是他想先和他父親談談,畢竟出去這麼久,沿途需要些經費,加上父親在那邊也有熟人,找人也好找些。
    這是一個頗為寧靜的夜晚,陳炎的父親在書房撰寫論文,陳炎敲敲門,他父親回答進來,然後陳炎小心的進去,他知道父親不希望有人弄出比較大的聲響,這樣會幹擾他的思緒。
    “爸,我希望去一趟喜馬拉雅山,最近頭又開始痛了,我詢問後得知那位給我配飾的高僧來至那裏。”陳父自從知道配飾緩解了兒子的頭痛後,基本也不像原來每月都來詢問下兒子的病情,當然工作變忙也是一回事。
    “喜馬拉雅山。。”陳父小聲重複這句話,脫下厚重的眼鏡,雙手合抱支撐著額頭,許久沒有說話,陳炎在一旁看著,卻不怎麼敢再說話,敏銳的他察覺到父親正在流淚,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似乎自己鉤起了父親不好的回憶,又過良久,父親快速的擦去淚水,戴上眼鏡,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說,“小炎知道我和你媽媽在哪認識的嗎?”
    “好像是在霧縣認識的吧,常聽媽媽談起當時老爸你風華正茂時怎麼追求她的,每次談都很高興的樣子。”陳炎邊說,邊想象他媽媽風趣談他們往事的高興樣,希望能用他的高興緩解他父親的無名傷痛。
    確實父親開心的笑了笑,“是,不過最開始會到你媽媽是在喜馬拉雅山腳的一個村落裏,也就是你準備要去的地方。”
    “爸你很早就去過那裏嗎?那應該知道那個高僧在哪了,能找人幫忙問下那個高僧嗎,怎麼解決頭痛的問題,話說既然父親認識他,為什麼以前不請他來幫我看看呢?”陳炎此時腦袋裏推滿了疑問。
    父親的笑容收回去,轉而變得凝重而憂傷,“那個村莊名叫不歸村,每個人一生隻有一次能到那裏,如果貪戀太多,想再次回到那個村落,這個人就會永遠回不來了,村裏有口許願井,傳言可以實現任何你想得到的夢想,我和你母親就是被這些傳說吸引到那個村莊裏,然後相愛的,當時帶我們去的就是一位紅衣的僧人,與我們同去的還有幾個我當時很要好的同學,其中幾個在前些年又回去了那個地方,之後都因為莫名的事故不在人世了,所以那個地方是無法通過人來聯係的。”
    聽完父親的回話陳炎恐懼和欣喜兼具,他明白父親為什麼悲傷,同時得知母親曾經也被紅衣僧人帶領過,“媽媽也認識那位僧人嗎,隻能去一次的話,我應該也可以去吧。”
    父親突然慌亂的整理了下桌上的文件,埋著頭開始寫起論文來,一邊說,“去那邊的路費就自己出把,不夠的從我給你的銀行卡上取,如果有什麼困難,打電話聯係我,我還要忙,你自己準備好了在出發吧,這事不要和你媽說,我會告訴她尼去調研了。”
    “哦,好。”陳炎看狀疑惑的走出書房,開始整理剛才父親說的話。
    陳炎從書房走了出去,書房的門悄悄地和上了,陳父的淚水慢慢從銀框中留出,從書桌的抽屜中拿出一個配飾,那個配飾也是用草編織而成,但是上麵的草早已變成了黃色,佩飾兩邊的草也已近開始脫落斷裂,陳父小心的撫摸著配飾,默念道,“小炎,一定要做正確的選擇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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