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曹孥的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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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主人,神秘的山洞古城顯得比任何一個時候更為空曠。沒了兄弟們的嬉鬧、打架聲,被遺留下來的大盜感覺更為彷徨無措。
「我們四十大盜變成七人小組,我們該怎麽辦?」
持雙刀的大盜忍不住發出一個大家共有的疑問,「他怎麽找到這裏來的?誰告訴他這個暗號?」要知道他們四十大盜橫行霸道多年卻沒被任何一支國家軍隊逮捕都是因為這個隱秘的藏身地點,如果沒有叛徒,任誰都不會知道他們四十大盜的窩在什麽地方。
一陣詭異的風拂動牆上的火把,警覺性高的功夫高手驚呼一聲,「又來偷襲了?」
「不會吧?!」三胞胎發出三重音,現在隻要有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能讓他們嚇得屁滾尿流。
「今天,我是死也甘願了!」擺好架勢,高傲的雙刀手做好犧牲的覺悟,也絕不讓那些警衛捉到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
「為什麽一定要死呢?」一聲嘲諷冷冷地傳進大盜們的耳中。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站在山洞前的並非是阿格拉巴的皇家侍衛,而是他們非常熟悉的人──曹孥。
「你還活著?」
「不可能啊!」三胞胎表情誇張地瞪著這死而複生的人。那時候他們都親眼看到曹孥掉下海,他怎麽在那片怒海中生還?
「我跟你們一樣,我也還活著。」好似這並不值得一提,曹孥走向往日的兄弟們,朝他們扔了一顆手榴彈,「卡辛絕對想不到。」
聽到曹孥提起他們令人尊敬的首領,雙刀手感到驚喜,「賊王?」
「你看到他了?」
「他有沒有說要我們做什麽?」
曹孥冷笑一聲,「他要你們全部死在皇宮地牢。」
聽到曹孥如此重傷卡辛,三胞胎立即發出抗議,「不,賊王是個值得我們信賴的人。」
「一群白癡。」狠狠地推開三胞胎的臉,曹孥嗤之以鼻,「他欺騙了大家,出賣了你們!」
就算曹孥說得那麽激動,功夫高手壓根不信這番說詞,提出了質問,「你不是很恨賊王嗎?我們憑什麽相信你?」
「不然那些警衛,怎麽會知道暗號呢?」
七人大盜一呆,「難道是他告訴他們的?」
「我們不相信!」
「我也不信。」隻是幾句話就要他們相信重情重義的卡辛會出賣他們,那也未必太好打發了吧?
曹孥對這些兄弟們的愚忠哈哈大笑,不過不必擔心,他也沒打算說服他們相信是卡辛出賣他們的。身為四十大盜的一分子,他很清楚是什麽特質讓他們這群身懷絕技的凶惡之徒聚集在一起。
「你們都忘了卡辛還沒來的好日子?」見沒有人理會他還準備離開的模樣,他試圖勾起大家的回憶,「我還記得從前靠打劫,每天都有花不完的金錢堆積在這個地方,不管需不需要用到錢。直到賊王出現,我們的生活才每況愈下。」以手中勾爪劃破有著卡辛肖像的布簾,他挑釁地望了大家一眼
不滿曹孥的挑撥離間,快刀手扔出了數柄鋒利的匕首,卻被曹孥以一根木棍全數擋下,並說出令人動心的話語,「為什麽我們不要再次團結,讓我們的往日再次重現?所有的壞勾當,加入我,都能成功。」
大盜們開始動搖,往日拋開道德價值的荒唐日子他們確實帶著幾分懷念,但是卡辛仍然是他們值得尊敬的首領,他們真的要參加曹孥這一派嗎?
功夫高手眯起眼,不想再被曹孥的話左右自己的意誌而對曹孥展開攻擊。其他的大盜見狀也使出渾身解數,務求擊倒這頑強的惡霸。豈料曹孥不費吹灰之力,就化解他們的攻擊,「你們這些膽小鬼,聽聽我的忠告吧!有一個勇敢剛強的領導,才能讓我們四十大盜重現往日的光榮。你們要不要加入我?」
「還記得從前,我們殺人不眨眼。」在曹孥的煽動下,弄蛇人不覺回想起卡辛還未成為賊王的日子。
「我知道我生來就十惡不赦,但卡辛教我們要善良一點。」三胞胎你看我,我看你,終於發現自己始終活得不快活。
「就讓往事如煙,我們就該說再見了吧?」功夫高手望向一幹兄弟,從大家渴望的眼底,知道了他們的答案。
「我要搶遍所有大街小巷。」
「從阿格拉巴到巴黎!」
「隻有我們四十大盜做得到!」
「這是個難題。。。。。。」
「那麽你是要加入我,還是留下來發臭?」曹孥勾起嘴角。
七名大盜你看我,我望你,最後功夫高手率先站了出來,「我們加入你!」
知道大盜們都站在自己這一邊,卡辛揚起一抹得意的猙獰笑容,「就讓我帶領你們,我們一定會所向無敵!」
「我們先洗劫阿格拉巴!」三胞胎興致衝衝地提議道,他們要讓阿格拉巴的警衛知道四十大盜的厲害!雖然現在隻剩下八個人。。。。。。
「不,我們不去阿格拉巴。」對於這點,曹孥已經有別的打算。眯起眼,他環視一眾大盜,「就讓我們四十大盜的崛起由米達斯黃金手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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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寶藏是有很多,可是我不會傻到讓四十個人分享。」自打卡辛說要回到四十大盜的藏身處,艾格就一直對這點喋喋不休。即使回到四十大盜的地盤,它還是試圖讓卡辛回心轉意。那可是四十個人不是四個人,再怎麽分他們都隻能得到一小部分的寶藏而已啊!
卡辛不為所動,「我的東西向來跟我的兄弟分享,他們是我的家人。。。。。。唯一的家人。」一想到失而複得卻再次失去的兒子,他就一陣心酸。
看出卡辛的感傷,艾格忍不住道,「其實那小子還是很在意你的。如果不是,在知道你把他交給莫茲蘭,甚至利用他進入皇宮偷手杖後,他也不會冒險跑去劫囚。」
卡辛一怔,「你是說。。。。。。他知道我對他做了什麽,可是他還是跑來救我嗎?」
艾格飛到卡辛的肩頭上,帶著些許不耐,可更多的是肯定,「那小子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我想隻要你願意,他一定會歡迎你回去的。」
「現在說這些也晚了。」回想起他們之間的爭執,卡辛輕歎一聲。他和阿拉丁之間的心結,不可能那麽輕易就解開吧?
走進古城空曠的廣場,卡辛打起精神,對周圍高聲呼道,「我回來了!」
意料之中的歡迎並沒有出現,反而是他的拜把兄弟拿起各自的武器,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逼近卡辛和艾格。抽了抽嘴角,艾格忍不住低聲咕嚕了句,「他們看到你好像並不開心。」換來卡辛一個瞪視。
「怎麽會?」曹孥的聲音由暗中逸出,還亮出手上的利爪,「我們太興奮了。」
很好,它這是出了虎穴,掉進狼窩了!此時此刻的艾格不覺悔得腸子都青了,比起曹孥,它寧願麵對終身監禁和閉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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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時分,四周依然是黑茫茫的一片,一艘小船不畏黑暗,乘風破浪,往未知的海洋出發。船上的大盜們摩拳擦掌,心裏興奮到不行。很快的,他們就能得到那份絕世珍寶,揚名天下!
瞪著這群背叛他的兄弟,被牢牢綁在船杆上的卡辛心底五味雜陳。他以為他能夠依靠的人總是會背叛他,這是他成為大盜之王的代價?那也太不劃算了吧?
趁著大盜們忙著控製船隻航行方向,沒時間注意他的當兒,卡辛忍不住催促同樣被綁住的艾格,「快呀,小家夥。」事到如今,隻有向阿拉丁求救,他們才有一線生機。
「我在快,我在快!」艾格咬牙切齒地應道。卡辛以為他不想快嗎?要是船隻航行更遠,它就得用更多的力氣回去阿格拉巴求救耶!如果可以,它也想趁現在還離阿格拉巴不是很遠的時候掙脫這些惱人的繩索啊!
「我越來越沒有耐性了,卡辛。」麵對隻有腥鹹味的海洋,曹孥拿著先知的手杖,逼近卡辛。
「我們必須要。。。。。。」千萬別看後麵,要是被看到了,他們就真的死定了。
「再往前走!」艾格心急地低聲道。還差一點,還差一點點就行了。。。。。。
「向海邊發展!」
大盜們楞了,曹孥眯起眼,惡狠狠對卡辛命令道,「不!現在問!」他可不能再讓卡辛有機會玩詭計。
就在此刻,艾格終於掙脫了翅膀上的繩子。於是它有恃無恐地對卡辛低呼,「問就問吧!」
卡辛一咬牙,不情願地問了先知一個他這一生中最想問的問題,「在什麽地方可以找到。。。。。。米達斯黃金手?」
耀眼的光芒乍現,端莊而美麗的先知在一片黑暗之中現身。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海域,令一眾大盜大開眼界,以至於沒人留意到他們的小囚犯已經脫逃了。
「消失島會在清晨出現。」先知以那毫無感情的聲線向眾人道,化身為一團光球,消失於海洋的另一頭,「我會告訴你方向。」
看著那束神秘的光束猶如天柱一般佇立在天與地之間,大盜們不由驚歎。曹孥迫不及待地對他的兄弟們呼道,「你們還在等什麽?讓我們出發吧!」
振翅飛到海洋之上,艾格再看了一眼先知所指引的方向,之後頭也不回地飛回阿格拉巴。它必須趕在曹孥殺掉卡辛之前,讓阿拉丁救出他的父親!
發現卡辛垂頭喪氣的模樣,曹孥忍不住揚起一抹不懷好意的弧度湊近他,「怎麽?是不是覺得很不甘心,你追求一輩子,甚至付出妻子兒子作為代價的寶藏就要落入我的手中?」
猛一聽到這句發言,卡辛不由一愣。在四十大盜之中那麽久,他從沒告訴任何人他失去妻子兒子的事,曹孥是怎麽知道的?米達斯黃金手也是,他到底。。。。。。猶如找到失去的拚圖一般,卡辛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瞪著曹孥,「是你?」
「是我。」知道聰明如卡辛已經意識到什麽,曹孥笑得得意,「是我放火燒了你的妻小,不過我沒想到你兒子那麽命大,還差點跟公主結婚就是了。」
卡辛激動地掙紮起來,染紅的雙眼滿是憎恨,「你怎麽能。。。。。。怎麽能。。。。。。?!」他在找的殺妻凶手一直就在他的身邊,而他還放任這個凶手對他兒子做出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他怎能那麽愚蠢?!
喜歡看見卡辛痛苦自責的模樣,曹孥的嘴角高高揚起,露出手上的利爪,他侃侃而談,宛如那是一件他的生平裏做過最好的事,「我還記得呢,那一個晚上。火焰卷上你們的家,那個女人臨死前的慘叫,恩。。。。。。確實是讓人欲罷不能。」
「你這個惡魔!」
曹孥揚眉,抓住卡辛的下巴,讓那雙充滿怨恨的眸子直直瞪著他,「如果你願意,我還能讓你見識我更惡魔的一麵。當然,那是在得到米達斯黃金手之後的事了。」
他想,對於把卡辛踩在腳底下這件事,他永遠都會樂在其中。他很確定,直到他玩膩之前,他們之間還有很多很多的時間。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