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生死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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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處決,一場盛大的處決。
深知曹孥的能耐,大盜們絕不可能把嬌小的阿拉丁當成是勁敵。單就力氣而言,阿拉丁絕無可能贏得過擁有一身蠻力的曹孥,何況他們選擇的地點還是古城的露天廣場。背是山,前是海的地形對阿拉丁來說自是雪上加霜,可對熟知地形的曹孥來說,這是如虎添翼。無疑的,這是一場針對賊王之子而舉行的處決。
被關在小小的牢籠裏還有兩名大盜看守,阿布不安地對艾格吱吱叫,艾格聽了隻覺得絕無可能,「溜走?這怎麽可能?」指了指被一名肥胖大盜坐在身上而動彈不得的魔毯,「咱們的便車已經拋錨了,阿拉丁?我看他自身難保。」
阿布吱吱叫著,艾格聽了隻是撇撇嘴角,望向另一頭的莫茲蘭,「你確定那個王子真的有辦法救出我們所有人嗎?」以目前的情況來估算,即使莫茲蘭是巫師,也未必是四十大盜的對手。
同樣也好不到哪兒去的莫茲蘭被五花大綁,由於忌憚著他的能力,數名大盜全副武裝,緊緊看守著他。不過莫茲蘭似乎對此不甚在意,隻是一臉平靜地盯著廣場正中央的阿拉丁。
環顧四周的大盜們野蠻而嗜血的目光,即使是阿拉丁也產生了一絲退意,但他還是不知道這些大盜們究竟想做什麽。
咬了咬下唇,阿拉丁忍不住放低聲音,詢問自信滿滿的父親,「這是做什麽啊,爸?」
「這挑戰很簡單,最後隻能有一個人生還。」卡辛一臉淡漠地說。
阿拉丁聞言不覺倒抽一口涼氣,隻能有一個人生還?這不就意味著不是曹孥殺了他,就是他殺了曹孥?
「你是我兒子,你一定會贏的。」將匕首交給兒子,卡辛對阿拉丁充滿信心,「打倒他,兒子。我說真的。」
握著手上冰涼的匕首,阿拉丁的心理滿是猶豫不決。小偷小盜他生平是做得多,打架爭鬥也不少,但他們現在說的可是殺人耶!無奈他的朋友們都在大盜的手上,要他就這麽舉手投降,他也辦不到。
與阿拉丁相反,對麵的曹孥是蓄勢待發,隨時都能做出致命的攻擊。
裁判大刀一揮,曹孥如餓虎撲羊一般,對尚有遲疑的阿拉丁展開猛烈的攻擊,如若阿拉丁躲得不夠快,說不定已成了刀下亡魂。
幾個回合罷了,阿拉丁的防守明顯吃力。大盜們不斷起哄著,讓這場一麵倒的處決顯得更為熱鬧。
在一旁看著的卡辛膽戰心驚,他似乎高估了他兒子的能耐,這樣下去,阿拉丁很有可能會被曹孥殺死!
「現在才開始擔心會不會太遲了點?」一把低沈的嗓音涼涼地在卡辛耳邊響起。驚愕地看著不知何時掙脫的莫茲蘭,卡辛的雙眼睜大,「你是怎麽。。。。。。」
指了指陷入昏睡的大盜,莫茲蘭以不值一提的語氣說道,「我是個巫師,要逃跑什麽時候都行。但你兒子可不是,他隻是個普通人。麵對曹孥,他難有勝算。」
青年淡漠語氣中難掩的擔心,令卡辛揚眉,「我想,就算阿拉丁贏不了,你也一定會護他周全吧?」不知為什麽,這青年就是給他這種感覺。
「我現在已經想到五十四種方法料理曹孥,如果你不反對,其中十種暗殺對手於無形的方法,我特別推薦給你。」
縱使是賊王,也不禁對莫茲蘭陰冷的殺意給嚇到了。他兒子怎麽會交上這樣的朋友?不。。。。。。他們應該不止是朋友。
沒把卡辛探究的目光放在心上,莫茲蘭一雙鷹眼緊緊盯著場上處於劣勢的阿拉丁。
他也想直接下去救出阿拉丁,但這麽一來就會讓阿拉丁再也沒有機會回到四十大盜之中,更無法與父親相認。如果剝奪了他與父親相認的機會,莫茲蘭怎麽都不會原諒自己。
盯著阿拉丁頑強對抗勁敵的身影,莫茲蘭隻能對自己說,隻有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才能出手救阿拉丁。
阿拉丁的弱點就是太心軟,就算處於挨打的局麵,他也隻是用拳腳對付來勢洶洶的曹孥。但是殺紅了眼的曹孥就沒這份顧忌,他一心隻想要殺了阿拉丁,讓卡辛難看,絕不可能對瘦小的少年留情。
一個不察,阿拉丁的手臂被曹孥劃傷。阿布與艾格均是擔心得睜大雙眼,卡辛和莫茲蘭也為他捏了一把冷汗。雷電轟隆,似是在為阿拉丁的死期而哀悼。
深知再不拿出匕首防身,自己和一群好友一定會死在這個地方。阿拉丁趕在曹孥對他做出下一波攻擊前,終於掏出父親給予的匕首,背水一戰。
即使如此,對在戰場上見慣鮮血的曹孥而言,阿拉丁做的也不過是臨死掙紮。輕而易舉地將阿拉丁的攻擊化解,曹孥揮出全力的一擊,將阿拉丁擊倒在地。
昏頭轉向的阿拉丁一時之間也沒了力氣爬起身,趁著對手還沒做出任何反應,曹孥一把將瘦小的阿拉丁高舉過頭,直接將阿拉丁丟下懸崖!
莫茲蘭見狀即刻衝了出去,卻被卡辛先一步製止了他的行動,「阿拉丁會沒事的,他一定會打敗曹孥,爬上懸崖。」
聽到卡辛莫名自信的話語,莫茲蘭不由氣絕,「難道你真的看不出來阿拉丁毫無勝算嗎?就算他在懸崖下麵還活著,曹孥遲早都會殺了他的!」
「如果他真是我兒子就會知道。」卡辛指了指腦袋,「這裏,永遠比蠻力更強大。」
措手不及地被丟下懸崖,阿拉丁反應快速地以手中的匕首作為刹車,及時止住往下滑的勢子。站在不到半米寬的窄道,往下看就是洶湧的浪潮,阿拉丁不禁一陣發昏。
不給阿拉丁有任何喘息的空間,曹孥見阿拉丁安全降落,也跟著後者跳了下去。曹孥猶如一隻蛇盯著青蛙的眼神,叫阿拉丁渾身不舒服。眼見曹孥步步逼近,阿拉丁退無可退,眼睛不停地張望著,試圖找到一絲扭轉乾坤的空隙。
發現被嵌在石壁上的匕首,阿拉丁雙眼一亮。險險躲過曹孥朝自己揮出的利爪,阿拉丁往上一跳,借助著推力,全力往曹孥一踢。
失去平衡的曹孥,步伐不穩地往後退了幾步,阿拉丁不禁閉氣,慌張地朝曹孥伸出手,試圖救回他,可一切已經來不及了。曹孥就這麽落下懸崖,投如大海的懷抱,一眨眼就失去了蹤影。
阿拉丁懊悔地看著自己的手掌,他原本有機會可以救起曹孥的。。。。。。
靜靜看著眼前的怒海,從生死關頭逛了一圈的心情難以平複。
一條救命之繩落在眼前,阿拉丁也隻能輕輕歎息,就算自己再後悔,也於事無補。
抓住繩子,當阿拉丁收回父親的匕首時不禁五味雜陳。但他此刻已經騎虎難下,就算卡辛有萬般不是,他依然是他的父親。父子情分,豈能說不認就不認?
帶著這樣的想法,阿拉丁艱辛而緩慢地爬回懸崖上。殊不知,凶惡的四十大盜正等著他的現身。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