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們沒有去酒店，昔沐陽被季言帶到了一棟公寓裏。到了這個時候，昔沐陽才知道，其實季言的老家就在北城。
    “你去南城難道隻是旅遊？”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昔沐陽挑眉問道。
    季言彎腰將啤酒放到昔沐陽的麵前，在他的身邊坐下，拉開易拉罐的同時淺笑道：“我去參加一個朋友的葬禮。”
    昔沐陽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聳了聳肩：“抱歉，我不知道。”
    季言看了昔沐陽一眼，輕輕搖頭：“沒事。有些事情，是沒辦法的。”仰頭喝了一口啤酒，季言突然之間很想給昔沐陽講故事。
    昔沐陽沒有說話，他拿過茶幾上的啤酒，拉開了拉環。
    “他是個很好的人，唯一的錯處就是愛上了不該愛的人。”眼睛盯著易拉罐，季言輕聲訴說，“誰都知道他們兩個人的愛情永遠不會有結果，但是誰都不想打破那個夢境。”
    “他們？”昔沐陽看著季言的側臉，微微眯起了雙眼，“兩個男人？”
    “同父異母的兄弟。”季言低下頭，“他們真的很相愛，隻是……”季言皺起了眉毛，似乎在搜尋著用怎樣的詞彙來形容。
    “驚世駭俗？”昔沐陽接下話頭，靠向沙發背。
    “對，就是這樣。”季言仰起頭，微笑著看向昔沐陽，“不愧是作家，簡直就是信手拈來啊。”
    “你這是在誇我？”昔沐陽湊近季言，微揚唇角。
    “當然。”季言笑得嫵媚，手臂勾上昔沐陽的脖子。
    “不開心的事情，就別想太多。”昔沐陽伸手撫上季言的臉頰，眼神在季言的麵龐上逡巡，“想點開心的事情，你不會想要虛度今晚吧？”
    季言凝視著昔沐陽的雙眼，不知為何眼神露出些微的哀傷：“昔沐陽，你這樣做，會讓我誤會的。”
    “什麼？”昔沐陽不解的皺眉，他的另一隻手掌已經貼在季言的後腰上了。
    “剛剛在酒吧，你說我是你的人。你比我想象中似乎更加的關心我，讓我無所適從。你再這樣下去，我都忍不住要懷疑，你是真的對我有意思。昔沐陽，你明白麼？”季言捧住昔沐陽的臉龐，在對方的額角印下一吻。
    昔沐陽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他愣愣的注視著季言，緩緩的離開了季言的身體。
    “季言，我……”昔沐陽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要說什麼。他與季言，他一直覺得不過是一場偶遇，今天也不過是一場遊戲。他從來沒想過，他的舉動會讓季言產生誤會。
    季言靜靜等著他的下文，表情平靜。
    昔沐陽垂下頭，突然站起身來：“我看，我今天還是回去好了。”說完，昔沐陽就打算離開。
    “別走。”然而，季言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
    “季言……”昔沐陽回身望著他，隻看見季言低垂的腦袋。
    “我不想你離開我，至少今晚你別離開我。”季言的聲音很低，他緩緩的抬起頭，仰視著昔沐陽，“在今晚，讓我當你的戀人，算是你送我的生日禮物，好麼？”
    昔沐陽輕笑：“今天，是你生日？”
    “不可以麼？”季言挑眉，“還是你有意見？”
    昔沐陽突然覺得季言這樣的表情很可愛，他彎下腰湊近對方，準確的吻上季言的唇瓣：“美人相邀，我果然還是拒絕不了。”
    季言咧開嘴角，露出了無比純真的笑容。他沒說話，一把摟住昔沐陽的脖子，將對方帶倒在沙發上。
    昔沐陽的雙手撐在季言的頭部兩側，他居高臨下的凝視著季言，手指拂去對方額前的碎發：“季言，你真的很美，讓人沉醉。”
    季言仰視著昔沐陽，眨了眨雙眼：“是麼？那……”季言的手指沿著昔沐陽的脖子滑到對方的胸膛，“也讓你沉醉了麼？”
    昔沐陽沒有說話，代替回答的是一個激烈的親吻。有時候，身體的答案比起語言來更加具有說服力。
    接下來的事情順理成章，他們的熱情從客廳延續到了臥室，甚至在浴室裏兩個人也好好的溫存了一番。按照季言所說，昔沐陽在給他一個終身難忘的生日禮物。
    “生日快樂。”十二點的鍾聲響起的同時，昔沐陽親吻著季言的肩頭，低聲說道。
    季言伏在昔沐陽的心口，淺笑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