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風雨過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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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像一場戲,說的一點都沒錯。有的人生是福,有的人生是禍,有的人生風平浪靜,有的人生跌宕起伏。現在赫連情緒就是這樣的跌宕起伏。
安安住院已經一周了,赫連這一周也是沒事就在醫院給安安陪護,可是這幾天安安狀態也不好,算上今天這次,已經陷入深度昏迷好幾次了,別人一般隻要醒來情況就基本穩定了,可是何靜安身體本就很虛弱,再加上刀傷,能第二天醒來就不錯了。刀傷在腹部,碰到了腸胃,飲食不便導致何靜安無法正常進食,營養跟不上,是何靜安虛上加虛。
病房外的赫連等的焦急,看見醫生從病房裏出來,赫連都不敢上前問一句,就怕自己聽到不好的消息。
醫生好像看出了赫連的心思,笑了一下,伸手怕怕赫連的肩膀,說:“放心吧,等他再醒來就沒事了,不過這次醒來可能得等兩天,等孩子能吃東西時可得好好補補,一點點來。”醫生別有深意的看看赫連,“像給你那樣的大補,我看就算了。”
醫生的一句話,弄的赫連聯通紅紅,不過看情況是沒事了。
嚴家那麵最近一直在忙,忙著清理門戶,忙著消除嚴東的餘黨,還忙著威脅院長,讓何靜安平安出院。院長早就和嚴鐵震是鐵哥們,就是嚴鐵震不威脅他,他也得把孩子安全送出醫院。
嚴鐵震最近沒事就找院長這位老朋友,沒事就喝喝茶,嘮嘮嗑,再談兩句當年,可是今天不太一樣,從嚴鐵震進來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過,把院長整的膽直突突。
“快說,你今天來到底什麼事?”院長實在受不了了,論定力,院長大人絕對比不過嚴鐵震。
“這幾天我和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嗎?”嚴鐵震沒說來意,隻是問院長記不記住他的話。
“記得,就是說你當年那點事,還有你這幾年的事,”院長想了一下,“我靠!你不是想退位吧?”
“嗯。近了,還有呢?”
“那就找接班人唄?你好幾個兒子呢!”
“還有呢?”
“還有?你兒子回來了,長子,讓他即位…”
“嗯。”
“但是他心太軟了,而且離進社會還有些年。”
“嗯,還有呢?”
“所以你想先考驗他?”
嚴鐵震搖頭,“不是。”
“你想最近就這件事就退位?”
“是。”
“你在打赫連的注意!”院長恍然大悟,這幾天院長接觸最多的就是赫連了,“可是赫連不是赫連家的幺子嗎?怎麼會為你所用?”
“你這回算是說對了,至於如何為我所用…聯姻!”嚴鐵震說完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
“聯姻?就你那幾個女兒?全都十歲左右!讓誰聯姻?”院長不可思議的看著嚴鐵震,要不是自己認識他幾十年了,還真以為他瘋了!
“你沒看出來?”嚴鐵震神秘兮兮的看著院長。
“看出什麼?”院長仔細想著這幾天看到的,“啊!不是吧?你同意了?”這幾天赫連可以說是一直陪在何靜安床邊,有事沒事都陪著,怪不得赫連大老遠跑來H市,原來是奔著何靜安來的。
“看看他的的表現你說我同不同意?”嚴鐵震眼外資以就是同意了,而且同一得不得了。
“你這個老東西,還真趕時髦!”院長算是看明白了,這何靜安已經是人家嘴裏的寶了,這嚴鐵震要是不同意還能怎樣?哈哈,沒想到等了十幾年的兒子,到頭來變成別人的人了,哈哈哈哈!
過兩天就是嚴東的審判了,也不知道安安這樣能不能出席,我可憐的兒子啊!嚴鐵震不說話了,但心裏的愁雲還是上了額頭。
“你在想過兩天的審判吧?安安出席的問題還是再看看吧,這孩子身體太虛了。”想到何靜安的情況,連院長也不禁發愁,當年夫人的意外早產何靜安本是保不住的,但還是讓當時的接生醫生硬是給留住了,雖然夫人安然無恙,但何靜安卻是身體虛到不行了。
終於到了嚴東開庭審判的日子,奶奶和嚴媽媽看向被告席站著的嚴東,可以說是滿臉的憤恨!審判的日子因為何靜安的傷勢,已經一拖再拖,但最後何靜安還是沒能出席。每每看到嚴東,再想起現在還躺在病床上的何靜安,奶奶和嚴媽媽恨不得現在就上去捅他一刀。
“嗙”,最前麵坐著的法官一錘落下,嚴東的審判正式開庭!
“本庭就嚴東殺人未遂案正式開庭。”法官威嚴的聲音響起,嚴媽媽的身體也坐直了,現在的嚴媽媽恨不得讓嚴東判死刑。聽著法官律師們的陳述,看著兩麵律師的唇槍舌戰,針鋒相對,奶奶真的很想現在就站出來,,指控嚴東殺人罪。經過兩個小時的審判,最終嚴東被判定殺人未遂罪名成立,判處有期徒刑十三年。
嚴鐵震在開庭前就已經和對方律師說好了,嚴東畢竟是自己栽培了二十年的兒子,無論如何還是要手下留情的,便讓律師想辦法讓嚴東殺人罪不成立,讓嚴東在監獄裏別太苦,人老了,心就狠不起來了。
畢竟證據確鑿,律師實力也不會太有用,隻要讓嚴東不是殺人罪就行,律師也算盡力,最後還是被判了十三年。
嚴媽媽對這個結果不滿意,可是已經判定無法更改了,嚴媽媽和奶奶看看嚴鐵震也沒說什麼,誰讓嚴鐵震養了他二十年呢,還是舍不得,嚴媽媽在嚴東的審判結束後就一直沒和嚴鐵震說話,嚴鐵震期間上醫院看何靜安,嚴媽媽也沒吱聲,還在生嚴鐵震的氣。
何靜安還好,嚴鐵震去看時就笑嗬嗬的,傷口有時還在疼,就一直修養,沒回學校去,學校那邊赫連請了假。嚴鐵震沒說關於審判的事,何靜安也不問,看著這樣的何靜安,讓嚴鐵震有一種自己的那種行為很對不起何靜安,畢竟現在在這裏受罪的是自己的兒子,自己等了十六年的兒子。
“想吃什麼?和爸爸說。”嚴鐵震在何靜安床邊,看見何靜安蒼白的小臉,嚴鐵震心肝都顫了,現在真是後悔當初為什麼要對要對手下留情。
“我不餓,還什麼都不想吃,謝謝爸爸。”何靜安的笑臉還是那樣燦爛,但是燦爛笑臉下的疲憊是何靜安如何都瞞不過去的。
“乖,那就別說話了,好好躺下睡一會。”嚴鐵震起身為何靜安掖了掖被角,看何靜安安穩的睡著時起身離開。
“你想清楚了?”嚴鐵震走到門口就遇見了在門口等候多時的嚴媽媽,嚴媽媽麵色不善的問著。
“世上沒有後悔藥,我也希望嚴東會改過自新。”嚴鐵震自導這回自己真的錯了,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糊塗的還是這麼關鍵的時刻,就算嚴鐵震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知道自己錯了就行,何靜安沒問不代表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你別想騙他。”嚴媽媽是最了解嚴鐵震的,自己不原諒他,他就想到何靜安那裏請求原諒,們都沒有!
“好了,一起回家吧,一會赫連就到了。”嚴鐵震摟著媳婦離開了。兩人離開後何靜安睜開了眼睛。沒錯,他什麼都知道,就算不知道他心裏也清楚,嚴鐵震沒什麼是不可能來醫院看自己,也不可能以來就這麼多天,何靜安心裏清楚得很。
再說何靜安,何靜安在開庭之前就已經知道,自己其實是嚴鐵震的種,應該管嚴鐵震叫爸爸,可是沒回叫出口的爸爸都是這樣的生疏,這樣的別扭,沒有叫何先生爸爸那樣的自然,雖然何先生生前沒怎麼管過自己,但是何先生對自己的好是無話可說的。
何靜安對嚴東最後的判刑沒什麼興趣知道,眼不見為淨,不是對判處的結果不滿意,而是不想知道大人之間的爭端,更不想知道嚴鐵震的所作所為。嚴鐵震沒錯,嚴媽媽的想法沒錯,奶奶的認知也沒錯,但是這樣糾結的結果又是誰的錯呢?
何靜安不想再去理會嚴家的想法,這一次閉上眼睛,真的睡著了,赫連進來時看見的就是何靜安平靜的睡顏。赫連笑了,看這何靜安,赫連笑得好不溫柔。何靜安就是他的寶,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到的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