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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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最近的江湖很亂,酒樓、茶館無不在談論白帝重傷的事……事情越傳越離譜,但也不乏有人能透過這些事發現一點不對勁。有的時候猜測雖然離譜但也是最接近真相的。
酒樓上魚龍混雜。
“誒,你聽說了麼?”
“什麼?”
“白帝重傷了!”
“啊?!怎麼回事?!白帝?你沒說錯?別亂說話啊,小心被梵天的聽到。”
“你竟然還不知道?梵天現在鬧得一團亂,哪裏有時間來管。”
“誰出的手?是不是神月庭?白帝上一次受傷還是在聖母峰和神月庭大庭主搶東西的時候吧?”
“嘿嘿~料你也想不到。是當今第一殺手,七夜。甚至有人說白帝現在是瀕死!”
“怎麼可能!七夜他能殺白帝?!”
“沒錯,據說姬將軍喜歡白帝,七夜接了姬將軍的任務。”
“啊?姬將軍喜歡白帝還讓七夜殺他?”
“這個有傳言說是神月庭先給七夜殺白帝的任務,姬將軍隻是讓七夜帶走白帝……結果你知道了,七夜一向的做事風格~”
“好亂啊……怎麼這次的武林大會撤出那麼多事來,先是有能力爭奪盟主之位的前輩離奇死了,然後是刑軒穀,到現在,那天晚上那個大清洗……想想都讓人打寒戰,在若瀾閣又死了那麼多人……誒?對了!姬將軍怎麼突然出手?不是說聖上也再那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姬將軍除了打仗,別的事又不受聖上管,而且別說若瀾閣裏白帝、虛閣主、明度大師都在,光是那個影衛,誰有事他都不會有事。至於姬將軍出手……誰知到呢?江湖事江湖管,可就是姬將軍是例外啊。”
“……”
青衫人安靜的坐在二樓一角,靜靜的聽著這些流言不為所動。樓外竹林輕微擺動,青衫人飲下最後一口茶水起身,順手將茶杯射向竹林,金鐵碰撞的聲音響起,隨之細密的針在陽光下銀光明滅,“哆哆哆哆”數十根針插入木板,針尾微微震動。這是五日以來他遇到的第三十四次伏擊吧……如此緊密而致命的伏擊想必也隻有梵天做得出來。
青衫人身形一晃,詭異的消失……
追殺得那麼厲害,白帝當真重傷瀕死了?夜溪沉微微蹙眉,他的兵刃上的毒是厲害,但難得倒梵天?腹下一刀應該也不致命。
抬頭看著雕梁畫棟的若瀾閣,依舊是箜篌繞梁,人群來來往往,根本不受那晚血腥屠殺的影響。心中更是疑惑,他到底要幹什麼?
夜溪沉潛入若瀾閣,若他沒料錯得話,若瀾閣應該算莫穸玄的老窩。
推門而入,尋視一圈,沒人,轉身就走……當然,也不排除房內的客人正在尋魚水之歡……
偏居一方的小院,環境有幾分清幽,夜溪沉剛在牆簷上落腳就要走……這種地方,雖然集幽、雅、靜、逸於一體,但實在不像是白帝住的地方……
清風拂過,掀起屋內窗紗一角,清淡的香味悠悠的縈繞在鼻尖,眼角不經意瞥過,屋內榻上倚著一人,玄袍加身,墨發半撒,唯美如仙刺眼成魔。或許是專注於書,向來邪肆玩味的鳳眼露出幾分安靜與淡漠來,更是蠱惑。
墨發稍稍拂起,伴著他如常的調笑,聲音卻又異常清冷,“溪沉,當梁上君子好玩麼?”
夜溪沉身形一頓,然後下牆入屋。
屋內異常的簡潔,清淡的香味似乎是從屋內的某棵植物散發出來的,莫穸玄放下書,眼角微勾,帶著點笑看他。
夜溪沉總覺得莫穸玄和平日不太一樣,脫去了邪魅,總有點悟世的氣息。“不是說瀕死麼?”
莫穸玄攏了攏垂下的發,抬起眸來帶著點戲謔問,“擔心了?”
夜溪沉忽的笑了,柔和了整個麵部,莫穸玄輕愣,他很少見到這個男人笑,記得好像有人說過,七夜對你笑隻能說明一件事,你是他的任務目標,必死。
“溪沉,對我還要那麼虛偽?”莫穸玄挑眉戲問,“雖然我知道你一直想殺我。但你覺得……能迷惑我麼?”
“沒把握好莫宮主給的機會啊……在下很後悔。”夜溪沉斂了笑,但墨色的眼裏依舊是有著那麼一點情緒。
“你留手了。”榻上身影忽然消失不見,下一刹卻又出現在夜溪沉麵前,食指與拇指扣著他的下頜,細細的盯著他。鳳眸深不見底,古井裏的暗月解封,幽幽的寒冷,有點危險的色彩,“為什麼?”
夜溪沉微微側開眼,輕笑問,“何以見得?”
莫穸玄彎下頭去,逼近了,眼底如深潭,說話間濕熱的氣息撲麵,及曖昧。“你本可以一刀插入這裏,”莫穸玄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右胸口,“但你沒有。”
夜溪沉張口欲說什麼,卻被莫穸玄打斷了,“你想說你兵刃上有劇毒?可是……這點毒難不倒梵天的,不是麼?”
“……”夜溪沉沉默,隨之反問道:“莫宮主覺得為什麼?”
莫穸玄勾唇笑道,“溪沉你心裏清楚。”俯身印上溫冷的唇,夜溪沉放在他右胸前的手微微一緊,撇開了頭問“不怕我……”
“你舍得?”莫穸玄卻絲毫不顧,笑著反問,鳳眸幽邃,淡淡的玩味。
“莫宮主受傷是故意的,為什麼?誣陷西域?”夜溪沉扯開話題問。
莫穸玄放開夜溪沉,笑得意味深長:“姬漻楓不應該摻合進來,而且……白帝受重傷這事傳到西域……七夜的名聲不是大噪了麼?”
“莫宮主真是一位好的執棋者,什麼都料得到。不過我還是疑惑,七夜名聲大噪對白帝有什麼用?”
“有用、自然有用。比如有一日你去了西域……”莫穸玄笑得詭異,“遇見了大庭主。”
莫穸玄記得,明度大師當年和他說過一句話:棋局結果無非有三:勝、敗或者平。棋盤上的戰爭帶給對弈者無窮盡的快樂,可他們永遠不會理解一枚黑棋或白棋的痛苦,莫施主一直認為進攻是最好的防守,為了取得勝利,可以舍棄任何棋子,當有一日站在生死的棋局上,看看你的信仰會不會動搖。
現今他已參悟了太多,但這一句卻是始終不明白……如今或許有人能讓他明白。
夜溪沉看不透這個男人,漓虛說他不簡單,不止是邪肆不羈,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悟得出佛法。長生牟羽說梵天君座其實沒有野心,他想護住一些東西,比如中原。
“莫宮主是想做什麼?”
“你。”
夜溪沉愣愣,什麼意思?
莫穸玄彎著的眉眼笑得肆虐,蠱惑無比,薄唇輕啟吐出兩字來,“做你。”
夜溪沉被莫穸玄拉倒在榻上,狠狠壓在下麵,毫不溫柔的吻襲來,濕熱的唇舔舐著耳,輕柔蠱惑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溪沉,別忘了,你許諾的回報。”
莫穸玄覺得,七夜這個男人讓他有些不對勁……比如,哪怕是利用他,作為他名聲大振的鋪墊是自己,還是自己心甘情願的……
——————————字母君以刪,這段時間不安全……過段時間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