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情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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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牛肉裏加了鮮牛奶,味美易嚼,烤雞外焦裏嫩,烈酒香甜甘美,張吼天了卻了雲南一樁大事,又在此地尋到藏有如此美酒好肉的客店,吃的香甜,飲得酣暢,真是大快人心!突聽鄰桌一人長歎道:“佳人相伴之日,如同白駒過隙,美人不在之日,猶似度日如年,叫人好不相思!”說完連連拍桌之餘又夾雜著聲聲歎息。
張吼天心想,倒遇上情癡了。隻見那人一身白衣打扮,說話之餘搖頭擺腦,倒似讀文章一般,此人麵目姣好,長挑身材,舉止文雅中又有一股書生呆氣。張吼天見他端起酒碗,凝視酒碗,說一番話,又把酒碗放下,又說一番話,再把酒碗放下,如此多次,卻滴酒未沾,桌上除了一壇酒之外,更無其他。
隻見他歎息良久,似乎這樣不足以表達他的情意,又把酒碗端起,對酒碗吟道:“一二三四五六七,弦弦相思弦弦泣。愁腸百段展轉回,七六五四三二一。十訪九不見,甚於菖蒲花。可憐雲中月,今夜墮我家。願隨孤月影,流照伏波營。”吟完傻傻一笑,又道:“此詞似是一女所作,但亦可表達我此時心情也。”呆了一會,好像覺得不甚滿意,搖了搖頭,吟道:“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吟罷,側頭想了想,似乎覺得這次可表心情之萬一了,點了點頭。隻聽他自言自語道:“人人都說借酒澆愁愁更愁,哎。。。我這哪裏算是愁呀?卻不知相思之人苦亦喜,既有相思,便有期盼,既有希望,又有何愁?”說罷又把端起的酒碗放下,呆呆出神。
張吼天見他呆頭呆腦,胡言亂語,桌上也無可下酒之菜,便舉碗向那位公子邀道:“公子情意綿綿,一身情願卻無處可發,想必甚是苦悶,公子不嫌棄的話,便來同飲如何?”那公子倒也不推辭,說道:“如此甚好。”提了酒壇,端了酒碗,移向這邊。張吼天道:“這裏的酒菜倒還可口,公子不妨嚐嚐。”隻聽那公子言道:“菜肴即便做的再好,如若沒有美女在身邊陪同,吃起食物來味道便如嚼蠟了,談何鮮美,又何來可口而言?”言罷又搖了搖頭。
張吼天初始見他對一女子念念不忘,情有獨鍾,雖見他傻頭傻腦,那份至情至性的好男兒本色卻讓他另眼相看,有意結交此人,見他餐桌上獨有清酒,並無下酒之菜,便邀他來同飲。然見他如此說話,言語如此輕薄,意思竟是吃飯也需要有美女陪同身邊,大是苦悶,心想倒邀來個好色之徒與自己同飲。
張吼天哼了一聲,端起酒碗咕咚咕咚喝幹了,放下酒碗又斟滿酒碗,又端起酒碗,還待再喝。隻聽那公子說道:“這位大哥剛才邀小弟過來同飲,怎地卻一聲不吭,喝起悶酒來?”張吼天苦笑道:“公子吃菜如同嚼蠟,喝酒必然也如同飲蠟汁一般,想是味道大大不妙,不如讓做哥哥的一力承擔如何?”說完抄起一大塊牛肉,放入虎口大嚼起來,樣子卻分明吃的很是香甜,端起酒碗咕咚咕咚又喝幹了。
那公子瞧張吼天此時臉色與先前邀自己同飲之時大為不同,略一沉思便即明白,當下哈哈大笑:“仁兄想必是誤會小弟了,隻是小弟一時一門心思全放在她哪裏,嘴裏胡言亂語,倒顯得輕薄了,失禮莫怪,失禮莫怪。”說罷連連舉手抱拳,以示歉意。隻聽他繼續說道:“小弟姓丁名飛,還未請教兄台大名?”張吼天聽他如是說,瞧他麵目表情又不似作偽,他本就頗有胸襟,當下也哈哈大笑,抱拳道:“請教倒不必了,我叫張吼天。丁兄弟莫要見怪得好,否則倒顯得做哥哥的沒胸襟啦。”丁飛道:“兄弟豈敢。”張吼天本就比丁飛大了幾歲,他倆人一見如故,便“兄弟”“哥哥”地叫了起來。
當下張吼天又叫了兩味下酒之菜,兩人越談越有興致,此時張吼天發現丁飛其人看似文文弱弱,酒量必淺,誰知兩人越飲越是精神,張吼天見丁飛臉上神采奕奕,不時還吟幾句詩詞,張吼天雖然不大明白,卻也覺得有趣。此時桌上的兩壇酒早已喝完,張吼天又叫了兩壇,他見丁飛如此能飲,當下精神一震,命店小二換過了兩隻大碗來,兩人又即痛飲。
突然一女子剛一進客店門口便向店小二詢問道:“客店的掌櫃的嘍,你可曾觀察注意到一位瀟灑地郎君得似嘍?好郎君身上好似地佩戴有劍身地嘍,約莫三十歲年紀地嘍,身材似這麼滴寬嘍,身高似由這般大地嘍?”說完又比又劃,好像生怕店小二聽不甚明白。
丁飛一聽到此女子的聲音,便全身一顫,本因飲酒過多意識稍有模糊的他,立刻清醒如初,隻是目光再也不曾從那女子身上離開過。
隻見那女子向店小二尋完話,要了酒菜,轉過身來,陡然發現尋訪多日的張吼天,驚喜之下,一聲也發不出聲來,呆呆地站在那裏。
原來此女便是賽亞安楠,她當日和張吼天在雲南相遇,又全因張吼天一身絕世武功救援於她,幫她脫困,一顆芳心早已給了張吼天,綿綿青絲早已牽住了張吼天。如此一來,和張吼天分別之後,左思右想,終究是要尋訪張吼天,竟一路尋了過來,待得陡然瞧見張吼天,竟一時不知說什麼話好了。
張吼天此時也已瞧見了賽亞安楠,見她正呆呆地瞧著自己,倒是一怔,心想此小妮子瞧起來像有什麼心事,莫非那幾個西域之人又來尋她的麻煩麼?此時也不及多想。當下微微一笑,說道:“賽亞安楠小姐,我們又見麵了,過來同飲如何,我給你介紹一位我新結交的兄弟。”
此時賽亞安楠情緒已穩定了下來,嘻嘻而笑:“張俊才結交認識的兄弟必定也似俊俏地的嘍,倒似要瞧瞧他是地多麼地英俊瀟灑哦地嘍。”她話雖如此說,說話之時一雙閃亮亮的妙目卻不曾離開過張吼天一刻,待見到張吼天目光中露出疑問之時,才猛地驚醒,趕忙向張吼天身旁之人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