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連續又抽插了十百下才從少年的身體裏退出來，取下安全套扔進垃圾桶裏，起身開始穿衣服，躺在床上的少年見他想要離開，伸出一隻手指輕輕地在他大腿上劃動：“聞先生，人家還沒夠呢。”
    男人在他挺翹的臀部上重重地捏了一把：“下次我再找你，我現在有事必須出去一趟。”
    少年聞言也不再阻攔，翻過身拉起被子蓋在身上，嬌嗔地說：“外麵在下雪呢，你不會讓我一個人回去吧。”
    男人俯下身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又從皮包裏拿出幾張鈔票：“小琪乖，自己打車回去。”
    少年生氣似的輕輕哼了一聲：“人家可不是出來賣的。”
    男人又笑了笑，輕輕在他臀上拍了拍：“你可以再睡一會兒，但必須在十二點之前離開。”
    男人說完，拿起掛在門後的風衣走出了門。
    杜安然家裏聞謙住的地方也有一段距離，加上路上積雪已經很厚了，開車也差不多開了一個小時才到，聞謙在杜安然家樓下停住車，遠遠地就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在樓道前瑟瑟發抖。
    “小家夥怎麼凍成這樣？”聞謙把帶來的羽絨服套在程逸軒身上。
    程逸軒把羽絨服緊緊裹住，笑著看了男人一眼：“我不知道外麵這麼冷。”
    “小笨蛋。”聞謙伸手刮刮他的鼻子，“怎麼不在上麵等著我上去接你。”說到這裏又想到程逸軒是不是和杜安然鬧了別扭，不然怎麼會突然鬧著要回家，“你和杜安然吵架了？”
    “沒有。”程逸軒搖了搖頭。
    “嗬。”聞謙笑了笑也不再過問，這個小家夥什麼東西寫在臉上，分明就是一副“我和杜安然鬧別扭了”的表情還硬要說沒有。
    在車上呆了一會兒，程逸軒也暖和多了，聞謙見他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就想逗逗他，一看車窗外已是白雪皚皚，地上的積雪差不多已經到了小腿肚的高度，心想今晚反正也回不去了，便把車停在了路邊。
    程逸軒見他停了車有些好奇地看著他。
    “想不想去玩雪？”聞謙興致勃勃地問。
    “好啊！”程逸軒興奮地拍起了手。S城是從不下雪的，來到M城也是第一次看見雪，程逸軒從小就對雪有著一種格外的期待，一聽說可以玩雪，想也不想打開車門就往外跑。
    “回來回來。”聞謙連忙扯住他的帽子，從後座上的一個盒子拿出準備好的厚帽子，圍巾，手套和口罩給他全部戴好。
    程逸軒一直以為男人已經忘了之前和自己的約定，見他車裏還隨時帶著這些東西，心裏很是感動。
    “去吧！”男人拍拍被自己全副武裝的程逸軒，自己也戴上了口罩和手套，剛準備從車裏下來，小家夥一個雪球便砸到了他身上，還一臉壞笑地看著他。
    “小壞蛋，居然敢偷襲我，看我怎麼收拾你！”聞謙抓起一大把雪，裝作惡狠狠地樣子朝程逸軒揚了揚手，程逸軒嚇得撒腿就跑，男人也跟著追了上去。程逸軒身體不好，男人當然不敢真的砸他，見男人一連好幾個雪球都扔不中，程逸軒卻來了興致，雪球一個接一個地砸到男人身上，而且還專挑最脆弱的臉砸。男人終於在又吃了一大口雪之後，狠狠地爆發了，抱起一個足足有程逸軒頭那麼大的雪球朝他跑去，程逸軒嚇得趕緊跑路，一直跑到一叢小樹林邊才停下來。
    “跑不掉了吧？”聞謙把雪球舉得高高的，一副凶巴巴地樣子瞪著程逸軒，“我看你還敢不敢囂張。”
    男人作勢就要砸下去，程逸軒連忙雙手抱頭，一臉委屈地求饒：“你不要砸我嘛，我知道了錯了，你的這麼大，砸到人好痛~”
    男人本來就沒打算真的要砸程逸軒，見他又可憐兮兮的求饒，頓時心情大好，便把雪球放到一邊伸手去牽程逸軒：“回去吧，我們也玩夠了，一會兒該冷了。”
    “哦。”程逸軒若有所思點點頭，又指了指自己的鞋子，“我的鞋帶好像開了。”
    男人低頭看了一眼，鞋帶果然開了，又蹲下去給他係鞋帶，程逸軒趁男人不注意，彎腰抱起雪球，對著男人的頭砸了下去，雪球在男人頭上一下次開了花，雪球雖然大，但並不疼，可是細小的雪粒掉進衣服裏可把男人凍了一激靈，程逸軒趁著男人撣雪的空擋，飛快地跑掉了，還不忘回頭衝男人做了個鬼臉：“大笨蛋，你來追我呀！”
    “小壞蛋，跟誰學的！”男人三步並作兩步跑到程逸軒麵前，抱起他放到膝蓋上對著屁股就是兩巴掌，“叫你偷襲，還敢笑我。”
    “暴力分子！”程逸軒嘟起嘴氣鼓鼓地瞪著男人。
    “叫你瞪我！”男人揚起拳頭，卻又噗嗤一聲笑開，“小家夥，玩夠了吧，到車上去！”
    在兩人玩雪的空擋，路上的積雪已經淹掉了大半截車輪，自然是沒辦法開回去了，這附近有沒有旅館，男人無奈地看了程逸軒一眼，“小家夥，看來我們要在車上過一夜了。”
    “沒關係。”程逸軒興奮地眼睛都發亮了，“我還是第一次在車裏過夜呢，再說外麵有這麼多雪，多漂亮。”
    男人笑了笑，心想你倒是開心了，可我要受苦了。男人把副駕駛位的座椅讓程逸軒睡到上麵，從後備箱裏拿出一條毯子給他蓋上，車裏開車暖氣應該是不會冷，可是如果兩人在緊閉的車內睡一晚上第二天肯定醒不過來，聞謙隻好把車窗搖下一條縫，又把自己的風衣掛在上麵擋風，然後把駕駛位座椅放低自己躺倒上麵，正準備睡下卻看見程逸軒直直地盯著自己。
    “怎麼了？”
    “你不冷嗎，毛毯都給我了。”
    “我不冷，你快睡吧。”男人笑了笑關掉了車燈，過了一會兒卻感覺到一個人蹭到了自己身邊，把毛毯給蓋到了自己身上，座椅並不寬敞，睡兩個人有點擠，小家夥睡不穩，不時又往下掉，然後又往男人身邊擠，男人無奈地笑了笑，伸出手臂把小家夥攬到了自己懷裏。
    “睡吧。”男人把小家夥箍在自己胸前，確定他不會再掉下去。
    “晚安。”小家夥從毛毯裏露出個小腦袋對著男人燦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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