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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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羽臥室
東方越剛來到門口就聽到房間裏傳出一些動靜,準確的說應該是東方羽在跟誰通電話。東方越輕輕推門而入,見東方羽坐躺在陽台上的涼椅上,身著白色睡袍顯然是洗過澡了,修長瑩白的小腿從睡袍邊緣延伸出來,纖細如玉的手指托著耳邊的手機,耳邊一撮軟發乖巧的貼在臉上,他笑得溫和,帶給人夏日裏如沐春風的涼爽,下午四點的太陽斜射在人兒身上,仿佛給周邊的一切都鍍上了一層淡淡金邊,美得那麼不真實。東方越的視線再也無法從人兒身上離開,其他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唯有人兒的一顰一笑占據了他的整個胸膛。
真好!這就是他在分別的六年裏心心念念的寶貝弟弟,真好!自己沒能見證他六年中的成長,卻能有幸守護他的將來。“哥,你回來了?”打完電話的東方羽發現了他的存在,放下手機後顧不得穿上拖鞋,撒開腳丫就朝男人撲過來。
東方越下意識的接住東方羽,並沒發現人兒臉色有何異樣,難到是跟電話有關?;“你在跟說打電話?那麼投入”連我進來都沒有發現。
“是我同學廖響,哥,原來他爸爸也在這座城市,他還會來這裏上學,我們學的是同一專業,所以我們很可能還會在同一學校上課。”東方羽說得一臉興奮,水水的眼睛流光溢彩。
“你們關係很好?”東方越拉著人兒在一旁是沙發坐下。
“恩”東方羽顯然沒有發現男人眼裏隱藏的不悅,繼續說道;“他為人憨厚,比我大幾個月,哥你這些年不在我身邊,他就像大哥哥一樣,對我都挺照顧的。”
東方越微眯上眼睛,從小家夥嘴裏聽到他稱別人‘大哥哥’自己心裏竟會這般不爽,可自己不在他身邊是事實,難道自己沒能照顧他,還要霸道的剝奪他被別人照顧的權力?
經過這樣一想,東方越迅速的平複了心情,既然已經說到學習,索性將自己的打算說出來;“小羽,哥不讚同你繼續學習園林植物與觀賞園藝這個專業,我希望你能改學金融。”
“為什麼?”東方羽完全沒有預料到男人會讓他改專業,聲音瞬間提高了一個調;“我喜歡我現在的專業,而且金融方麵我沒有半點基礎,我怕自己適應不了。”
“隻要你肯努力沒有什麼辦不到的。”
“可是當初選這個專業,哥你是讚同的啊……”東方羽還有一肚子的話想說,可接觸到男人眼神後,就全都卡在了嗓子眼裏。
“小羽,以前哥隻想讓你一生都衣食無憂,不需有任何壓力去追求你所喜歡的一切,但是現在哥更希望有一天你能跟我站到同一高度,和我並肩作戰。”東方越的語氣裏飽含期待
最後一句話,狠狠的砸進了東方羽的內心深處,將一肚子的話砸得灰飛煙滅。
六年前十三歲的自己還太小,隻能眼睜睜看著十九歲的哥哥背井離鄉,獨自去承擔家裏的重擔。從那時候起東方羽刻苦學習,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出人頭地,跟東方越一切分擔。而六年後的見麵,男人的成功讓他看到了彼此間的距離,是時間無法超越的溝渠,想到自己或許永遠都將在男人的羽翼下生活,東方羽內心就一陣惆悵……
東方羽的沉思讓男人誤認為他對專業的不舍,東方羽的努力他有怎會不知,每次考試都保持在全級前三名,付出了多少不言而喻。自己的要求對小家夥來說是殘忍了些……
“小羽,哥不強迫你,你自己考慮一下,不管你做什麼選擇哥都會支持你。”東方越終究不忍心勉強人兒
“哥,我聽你的。”我想和你並肩作戰
“乖!”東方越心裏一暖,伸手將人兒帶入懷裏,一陣分不清是沐浴乳的清香還是人兒的體香侵入鼻息,讓東方越身體裏的某根神經蠢蠢欲動。
不著痕跡的放開人兒;“今天跟楊洋出去,還開心嗎?”
東方羽戀戀不舍的離開男人寬厚的懷抱;“開心”
“跟哥說說,一路上發生什麼趣事沒有?”東方越假裝隨意的問道自己關心的話題。
“哥,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看著東方羽小心翼翼的模樣,東方越啞然失笑;“你說!”
“楊洋哥和明浩哥是什麼關係?”
“朋友”東方越回答的自然,得到答案的東方羽就一臉的不自然,糾結著要如何組織語言表達自己所想。
看著人兒為難的樣子東方越覺得甚是可愛,也不再逗他;“如果我告訴你明浩喜歡楊,在追求楊呢?”
“什麼?”東方羽是音量再度失控,想到是一回事,被證實又是另一會事,好歹是農村來的孩子,這新聞對他來說他爆炸了。
“明浩追求楊已經有幾年時間了,楊雖然一直沒有答應,對明浩也不冷不熱,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楊對明浩並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可他們都是男的”東方羽音量依舊居高不下。
“男人需要娶妻生子是天經地義的,但不喜歡女人的男人就應該孤獨終老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東方羽支支吾吾半天也說部出個所以然來
“好了,別再想了,有些事情等以後你會慢慢的領悟。”東方越適時的結束了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