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德站起身將袋子裏麵的一份早餐拿出來，放到對麵穆-霍爾的桌子上，後者很不客氣地吃了起來。看他吃得快卻沒有弄得滿嘴都是，沈懷德心想能把快餐吃成高檔美食樣子的也就隻有他對麵這位。
    隻是他早上不是吃過早飯了麼？難道是沒有吃飽？
    “這是一個叫孫麗清的女人的口供，她曾在死者遇害那晚見過他，根據她的口供說死者在她離開之後還見了一個人，但她並沒有看見那人，隻能從死者的話中判斷對方應該是個男人。”
    沈懷德把口供遞給蘇笛，案件的進度大家都需要了解。
    衝不停就站在蘇笛的身後，抱著雙臂伸著頭越過蘇笛的肩膀看後者手中的口供資料，邊看邊說道：“究竟什麼內容的談話能涉及到對方是男是女的問題？要知道男女最本質的區別就在生理上。”
    蘇笛翻了個白眼，合上手中的資料夾抬手拍在了衝不停的腦門上，“哪天不說這些沒營養的話題你會死麼？”
    “千萬別說這個字，太晦氣了，我出門的時候看過黃曆，今天要謹言慎行！而且……”
    “先跟我說說你們倆昨天的發現再‘謹言’。”沈懷德打斷了衝不停的話。
    “這是一個激動人心的消息，我們已經查到了死者的身份。”衝不停就像一個正在發表講話的領導，說一句就停頓一會，等響過掌聲之後才接著往下說。
    沈懷德冷冷看了他一眼，“聽說現在檔案室缺人手。之前的李老頭退休了。”
    衝不停渾身一激靈，立刻接著往下說道：“死者叫董大友，確實是外來打工的。我們找到了之前他做工的工地，當然現在已經竣工了。隻有還有些當時同樣在那做的工人還沒有離開，還在做最後的收尾工作。所以我和笛子拿著照片過去的時候有人一眼就認出了死者。”
    “既然還有收尾工作那為什麼死者可以提前回來？”魏宇不大明白。他之前也是聽衝不停說道這裏就被蘇笛打斷了。
    “在那些民工敘述看來，我們的被害人手藝很精，而且為人老實踏實肯幹。工程主辦方的老板幾次來工地視察，對被害人的印象很好。於是在工程剛剛結束的時候就聘請他到自己的公司做技術人員。聽說老板的下一個項目就在籌劃中，而被害人已經被邀請參與。所以老板讓被害人早點回去休息準備，將精力投入到下一個工程裏麵，關於收尾的工作有其他人就行。”
    “沒錯。”蘇笛補充道，“與被害人一同做工的那些人都很羨慕他，一開始大家還開玩笑說以後要他照顧著。誰也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昨天我跟衝不停已經和工程主辦方的公司交流過，他們很願意配合調查。畢竟是在自己的工程內有人發生這樣的事情。那個介紹董大友來這邊工作的中介人我們也通過其他人聯係到了。這個工程大多數人都是這個叫劉滿的人介紹來的。我們已經找劉滿談過，並說過有可能隨時找他來警局配合調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