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順著穆-霍爾的目光看過去，笑得玩味，“你沒有家他可有。我聽說你現在所在的這個團隊很有凝聚力，就像一家人似的。要是維尼盯上了他們你會介意麼？”
    穆-霍爾轉過頭冷冷地看著托尼，“他們也不是我的家人。我沒有家人。”
    “嘖嘖嘖……”托尼好似痛心疾首地搖頭，“要是讓你哥哥聽到這話他可要傷心了。”
    說完，紅發男人就站起身離開了，臉上依舊帶著笑意。
    穆-霍爾看著紅發男人離開了酒吧，自己也向之前的位置走了回去。
    先前和穆-霍爾坐在一起的男人一見“安德烈”回來，高興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雖然這個叫“白”的男人長得也不錯，可他就是不來電。而且這人實在太無聊了，坐了這麼久一句話都沒有講。
    他們就像魚缸裏的兩條魚，因為不閉上眼睛而對視著。他從來都不知道看著一個美男子也是這樣煎熬的事情。
    沈懷德的表情沒有那個男人那麼痛苦，也許是在審訊室裏和犯人對視久了練出的功夫，至少他看起來和剛來的時候沒什麼兩樣。
    穆-霍爾沒有理會激動地男人，而是直接坐到了沈懷德的身邊，“打電話了麼？”
    “恩，魏宇一會就到，笛子已經帶著搜查令去他家裏看了。衝不停還在負責酒吧老板的案子，貌似那個老板有點難纏。”沈懷德給穆-霍爾叫了杯冰水，他的嘴唇看上去有點幹。
    “恩。笛子那邊可能沒什麼收獲，到時候調查一下和他來往比較密切的妓女，他可能會把東西藏在她們中某個人那。這是名單。”
    穆-霍爾把一張寫了兩個名字和兩個住處的地址交給了沈懷德，然後接過杯子一口喝下了整杯冰水，從安全部出來他還一口水沒喝過。
    “好，我給笛子發個短信。”一邊說著沈懷德一邊就從口袋中摸出了手機。他的手機還是按鍵的，因為總覺得觸屏太靈敏，他的工作讓他有時可能需要不看著手機來發短信，按鍵的更好用一些。
    按完了手機的沈懷德一抬頭就看到了滴到領口的水漬，很自然地從桌上抽出了一張紙巾幫穆-霍爾擦著，而穆-霍爾的樣子也十分坦然，似乎沒覺得有什麼不合適。
    隻是這一切在旁人眼裏就沒那麼自然了。
    “安德烈，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到底是你什麼人？”
    穆-霍爾抬起頭看著對麵的男人，眼神中已有幾分不耐煩，而後又轉向沈懷德，麵帶難色地說道：“我真的不喜歡安德烈這個名字，聽起來很傻氣。”
    這是維尼哥哥的名字，維尼就是那個出現在珠寶店監控錄像裏的男人。穆-霍爾知道維尼和他哥哥的關係很微妙，也確定維尼會知道他假借了“安德烈”的名字。
    沈懷德笑了笑，“你可以選擇一個別的名字。”
    “我要扮演的是一個對男人有意思的男人。”正如維尼的哥哥。
    “好吧，以後有需要我來扮演，你就不用叫安德烈了。”
    穆-霍爾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沈懷德笑意加深，實際上他到現在也不是很清楚“安德烈”和“對男人有意思的男人”有什麼關係。
    被兩人忽視得徹底的男人終於火大了，噌地站起來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