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身世·血雨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不要哭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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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承。”鮮紅的血刺痛了薑伯旬的眼,穿透樓少承身體的劍紮晃了他的心。
    隻是瞬間的事,薑伯旬和樓少承從兒時相識之後的事如同走馬燈般流轉在薑伯旬腦海,樓少承對他大大的好,樓少承對他小小的壞,樓少承給他的足足溫暖,樓少承給他的滿滿疼愛。在薑伯旬心裏,樓少承比親兄弟還親,這份這依賴的感情是誰也給不了的。
    如果要拿易慎和樓少承相比,在薑伯旬心中稱他們的份量。
    薑伯旬會毫不猶豫地回答。
    易慎是他的命,易慎沒了,他便死了。
    樓少承是他的手足,沒有了支撐行走的雙腿,沒有了用膳執劍的雙手,痛不欲生。
    “阿……阿旬。”被南宮靖一劍穿透胸膛的樓少承恢複了原有的理智,手中的劍不堪負重掉落在地上,錚鏘的聲音格外清晰又分外刺耳。“不,不哭……阿旬,我,在,在……”樓少承伸著手,無力的手挺直的很吃力,胸前的劍割斷了樓少承想要將薑伯旬擁入懷裏的念頭。他很痛,不是由藥物引起的副作用,也不是因那一柄劍帶來得疼痛。
    他的痛,來自薑伯旬此時沾滿淚水的臉龐。
    自從與易慎確定關係之後,薑伯旬沒再哭過,沒再流過一滴眼淚。
    現在,是兩年來唯一的。
    像決堤了般,似要哭個夠才甘心。
    薑伯旬不管別人是什麼想法,他隻管自個,他的眼淚沒有人會懂。說什麼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全是些不著邊際的屁話。沒有經曆過他的曆程,沒有體驗他的心情,他人又怎會知道他的淚水是為何?哭的權力不是女子才有,它是一種宣泄,一種無法挽回的歎息。薑伯旬或許沒有其他人那般堅強無比,但他從不佩服那些與自己血脈相連的親人死在自己麵前也無動於衷的人,他清楚的知道,他流的淚是值得的。
    “少承,我懂你要說什麼,我都懂。”薑伯旬用衣袖抹掉止不住掉下來的淚水,握住朝他伸過來的手。手握到手心裏,才知那般冰涼,如同死人。“少承,你不要擔心,我會救你,一定會救你,你別忘了我師父是誰,憑他的本事,一定救得了你,一定能。”
    “沒……事。”樓少承的視線有點模糊,他看不真切薑伯旬的麵容。
    沒事,沒事,沒事,樓少承總是這麼跟他說。
    樓少承卻不知道,這兩個字說多了,終會變成有事的掩飾。
    薑伯旬點點頭,他說不出話來,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現在除了心疼就是悔恨,他心疼樓少承的痛,悔恨自己當時隻顧著要樓少承住手卻讓南宮靖趁機下了毒手。若他再警覺些,不要輕易被分散注意,又或者好好注意在場的每一個人,那就能避免現在的情形了不是嗎?
    “南宮康!你縱子行凶,如何給武林群雄一個交代?!”
    在所有人都注意樓少承這個意外的“死亡”時,不知從哪裏爆出“正義”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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