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身世·血雨 第一百零七章 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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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武林上,正邪兩派水火不容,正對邪的所作所為恨不得殺之而痛快,而邪對正更加是翻倍的野心。天連門是邪道中一個名聲最臭的門派,在整個武林中,正道以武林盟、莫琉派、乾心門、百裏宮為首,而邪道以蒼絕教、沐雀宮為首,蒼絕教的教主和沐雀宮的宮不僅在邪道裏,更在武林上視為兩大魔頭,他們有個奇特的共同點。
蒼絕教全教數百弟子均是男兒身,在蒼絕教百裏處絕不會有女子的蹤跡。
而沐雀宮正好相反,沐雀宮內均是女弟子,同樣在百裏以內尋不得任何一男子的氣息。
他們的門派雖令人覺得詭異,卻無法否認他們在邪道的地位。放眼整個邪教自然不會隻有蒼絕教和沐雀宮兩個門派,餘下的邪道門派哪一門哪一派不是對他俯首稱臣,立誓對他們忠誠不二絕無異心。至於是不是真心歸順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憑蒼絕教和沐雀宮的實力,如若要踏平邪道也不是不可能,大可沒必要留著那些個不忠心的“奴才”。
天連門正巧是在沐雀宮的管轄範圍內,聽聞武林盟此次要舉辦武林大會,才主動向沐雀宮宮主請纓前往單陽城。隻能說天連門撞到了狗吃屎的運氣,請纓那日沐雀宮宮主心情正大好,自然是允了天連門的請求。
天連門是十足發揮了它身為邪道的性質,欺淩霸弱,無惡不作。尤其是天連門少主更是目中無人,他的資質平平卻擁有天連門的獨門秘技——天連殺,天連門能在江湖中立一足,靠得便是這天連殺,若非有這天連殺獨門秘技傍身,單憑他的脾性,恐早已喪命。
“天連殺?很厲害?”薑伯旬飲盡杯中酒,眼望樓下。
樓少承搖搖頭,他沒接觸過天連殺,一切也是他聽聞的。“並非無敵,隻聽說太過難纏。”
“哦?”薑伯旬挑眉,嘴角忽然勾起抹不明其意的弧度。“雲客樓內既然這麼多江湖人,想必是單陽城的地位不低,天連門這般鬧事,沒人阻止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整個單陽城是在武林盟的勢力範圍內,雲客樓沒出現武林盟的人製止難免奇怪。
樓下大堂,天連門少主帶著十幾餘手下將大堂砸得淩亂不堪,而店內的掌櫃與小二無一人上前阻止,仿佛與他們無關似的。掌櫃的照樣在櫃台後算賬,小二照樣在樓上樓下穿梭忙著招呼客人,被牽連的那食客都隻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任由天連門胡來。
這就是江湖?
薑伯旬有點不理解,至少他不會莫名其妙被砸了好好一桌菜無動於衷。
“武林盟曾立下規矩,參加武林大會的門派若在單陽城滋事即會被取消參加武林大會的資格,如果僅是觀看武林大會則會被逐出單陽城。武林盟禁止在武林大會前後期間發生任何影響武林大會的事,尤其發生命案是對武林大會的大不敬。”雲浩天的一番解釋下來更加挑起薑伯旬的興趣,爾後雲浩天才後悔自己的多嘴,以致釀成禍端。
樓下大堂,身著火紅衣衫的男子坐在一把椅上,手裏搖晃著酒杯。
“少主,還要砸嗎?”一直站在男子身後的手下彎腰詢問,紅白相間的衣服是為天連門統一的服飾。
男子笑了聲,仰首喝下杯中之酒。“你覺得憑這點程度就能逼出他麼?”一絲狠戾的眸光閃過,已無酒液的杯盅被男子捏得粉碎,好似把心中的恨全數發泄在杯盅上。“砸,繼續砸,既然沒人敢出來阻止,你們還沒膽砸麼?!”
“是,少主!”十幾餘的手下整齊回應,聲音響亮,回蕩在雲客樓內。
大堂內繼續“砰砰砰”交接不斷的聲音,砸了又砸。
但他們破壞的行為隻停留在大堂,並沒有把災害引上二樓,三樓。
男子正在愉悅的欣賞眼前的場景,一聲輕微的歎息卻傳入他的耳內,等他反應過來時,那聲歎息的主人搬了張椅子正坐在他的對麵,桌上的酒壺正在他的手中。“閣下好一個不問自取,敢問你是武林盟的人?”眼前的少年約莫十五六歲,在男子的印象中他不記得武林盟有這號人物,或者說隻是武林盟的小嘍羅?
少年將壺中酒注滿杯盅,輕輕一抿。“天連門少主的眼神如此之差,本公子哪裏像是武林盟的人?”少年反問,眼角因笑而翹起的他,有點兒像狐狸。
本公子?能這樣自稱的人不是武林世家便非江湖人。男子細細打量少年,少年一襲月白錦衣,質地上乘,非一般綢緞能比。重要的是少年身上所散發的氣息,他的身上隻有身為富家子弟的華貴而沒有江湖中人不羈的姿態。
“公子非江湖人?”
“天連少主何以認為?”
“直覺。”
少年輕聲低笑,拿過另一隻杯盅倒滿酒液,推向男子。“一杯酒換一個問題。”
男子不解,卻因少年的行為令他好奇,他端起酒一飲而盡。“這酒,原就是我的。”男子不明白一個身為有錢人家的公子憑了什麼來趟這渾水,或許現在的富家子弟都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他拿過酒壺往少年杯盅裏倒入,杯裏的灑液本就未盡他卻不斷注入,直至酒壺空了。
“天連少主不願意回答,換個方式,本公子答。”
空了的酒壺被男子狠狠扔在地上,正砸得盡興的手下們幾乎是同時停手,望向男子。男子掃了眼整片狼藉的大堂,滿意的點點頭。“夠了,本少主發現有件更好玩的事情。”男子直直看著少年,少年的模樣倒映在他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