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孽弟·紈絝 第七十一章 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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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顯變得有些雀躍,他很想跟易慎打一場,但現在顯然不是時機。“易將軍,刀劍無眼,傷了薑小公子就可惜了。”要是猜得不錯,清言的身份恐怕已經暴露。即使易慎他們知道了也沒用,清言早就是他要丟的棋子,讓人撿了去隻是顆廢棋。
“傷了他,需要付出代價。”話不多說,提著鎖癡的易慎快速跑到高顯麵前,一刀削斷了馬的前蹄。這是在戰場上慣用的伎倆,易慎明白高顯為何不想動手,但他便是要逼他動手。易慎不殺不反擊,等著投降之人,那會讓他覺得屈`辱,同時也汙`辱了鎖癡。
沾上鮮血的鎖癡好似發出“嗡嗡”般的輕吟,它的嗜血永遠不會得到任何滿足。
被削斷了前蹄的馬兒發出痛苦的嘶吼,高顯一拍馬背躍起身,飛至薑伯旬身邊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易慎,別逼人太甚。”高顯的手勁完全沒留情,薑伯旬本就蒼白的臉更加蒼白。脖頸被卡住不得動彈,也無法得到通暢的喘息。
易慎沒有立即回話,如果高顯仔細看,就能看到易慎眼底閃過的嗜血光芒。
“鬆手。”良久,易慎這麼跟高顯說。
高顯沒想到易慎會有這種反應倒是愣了下,隨即收緊五指。“外麵傳言易將軍對自己養弟連隻狗都不如,依現在而看我倒覺得易將軍真真用心良苦。與其讓他借由身份一說恃寵而嬌,倒不如親手折斷他的未豐滿的羽翼,一生一世活在你易將軍的庇護下。易將軍這份愛弟如子的心,真令人感動啊。”戲謔般的語氣一字不差的落進薑伯旬的耳裏,薑伯旬的意識本就有點渾散,卻偏把高顯說的話聽了進去。
也許是因為高顯站在他旁邊,也許是因為他聽到的是關於易慎的事。
愛弟如子?
如果他現在清醒著,他鐵定會譏諷高顯。
隻因,他感覺不到易慎有愛。
不,應該說易慎對他沒有愛。
易慎愛的是蘇妙,那個已長埋黃土下的奇妙女子。
薑伯旬感覺到自己離死亡越來越接近,突然間想明白。
他,其實很想得到易慎的愛。
他想要易慎的關懷,想要易慎無微不至的照顧,想易慎溫情似水的貼心。
為什麼?
不是親兄弟,差別就那麼大嗎?
不知不覺中,薑伯旬哭了,不甘在易慎麵前示弱的薑伯旬哭了。淚水一滴一滴打落在高顯手上,高顯扭頭看薑伯旬,便是在他扭頭的那瞬間被易慎逮到了空隙。在來的路上易慎便拾了幾顆石子,此時正是好機會。手中的石子射向高顯,易慎用了足夠的內力,打中高顯胸膛的石子不僅迫使高顯的手鬆開了薑伯旬,他更是承受不住易慎的內力而退了好幾步。
好強!
這是高顯第一個念頭,等他回神想要命黑衣人先帶走薑伯旬時,薑伯旬已被易慎摟在懷裏。而四個黑衣人全被鎖癡抹了脖子,死了。高顯不震驚是不可能的,易慎的速度太快,殺幾個人仿佛是眨眼間的事,最重要的是,跟在他身邊的四個黑衣人是高手中的高手。
那麼,易慎的武學修為到底達到了何種程度?
高顯捂住胸口的手緊緊握起,他的估算錯了。
千算萬算,沒算到易慎的武功竟這麼高?
一個帶兵打仗的將軍,要的並不是武學修為,而是頭腦。
然易慎,全然占了兩樣。
他的武功,放眼江湖恐怕鮮少有人能與之抗衡。
“易將軍,你知道我的身份,殺了我,對你和對陛下都沒好處。”不得已之下,高顯隻好用身份來壓製易慎,宰相和將軍,這兩者身份孰輕孰重誰都能分得清楚。高潘就高顯一個獨子,殺了他等於斷了高家的香火,高潘日後絕不會善罷幹休!“易將軍想必也是想到這點,否則剛才就不是用石子做暗哭,而且跟他們一樣,把脖子抹了。”
薑伯旬受了內傷,易慎有這個意識再看向高顯的眼裏,分明充滿了殺意。“死一個高顯,可以再死一個高潘。”言下之意明確得很,他們雖沒查到高顯私造前朝兵器有高潘有關係,但高潘若是對籬國也有叛變之心,成為刀下亡魂的又何止高顯一個?
“你想怎麼樣?!”高顯幾乎是咬牙切齒,他沒想到易慎竟然敢狂?
什麼叫死了一個高顯,可以再死一個高潘?
一個鎮遠將軍竟然把堂堂當朝宰相的生死,說得如此隨意。
“你死。”
簡單的兩個字,令高顯不由腳底生寒。
易慎攻來的動作很快,高顯毫無招架之力,尤其是易慎另隻手還摟著薑伯旬。
竟然用單手與他對敵,這是看不起他嗎?!
可事實卻又容不得高顯狡辯,他剛一個閃身躲過鎖癡的刀鋒,下盤便被攻擊。他承認易慎的速度快,反應快。但幾招下來,鎖癡沒有進他的身,似乎每一刀都是計算好的隻從他身側經過。高顯不由得猜想,易慎或許是要留他一條命。
“你的血,不配鎖癡飲。”說完,易慎把刀插在地上,放好薑伯旬便赤手空拳攻擊。
抱個人與不抱個人始終是有區別的,懷裏沒有摟著薑伯旬的易慎手腳完全展開。十幾招下來,高顯狼狽不堪,肩骨,肋骨,指骨,腿骨全被折斷。痛得高顯生不如死,易慎的折磨還不如直接拿多鎖癡往他脖子上抹一刀。
“我滴娘,慎慎發狂了!”展陽飛幾人趕到的時候,高顯就差沒求著易慎殺他了。
展陽飛趕緊根本走不近易慎,易慎要發起狂來誰都攔得他啊靠!“啊,小旬兒快不行了阿慎!”緊急之下,展陽飛隻好冒死說個冒險的理由,就是不知道事後易慎會不會追究他。但照易慎這麼打下去,高顯死了沒法跟陛下交差啊。
他不是第一次覺得當易慎的朋友好辛苦!
易慎瞬間停手,回到薑伯旬身邊抱起他禦著輕功往皇宮的方向去了。
“啊喂,又是我收拾爛攤子啊,不道義啊慎慎!”當然,已經遠去的易慎不會給展陽飛回複。展陽飛拔起插在地上的鎖癡,收回鞘中。然後非常“霸氣”的指著跟隨而來的士兵。“你們把這裏清幹淨嘍,高陰險這壞子給小爺拎回去,關進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