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孽弟·紈絝  第二十四章 更改賭注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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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薑小公子也是個說話不算話的人,賭還沒結束,人就已經縮得不見頭了。”話是故意說的,田一仲四人隔著一桌與樓少承同在一品樓內。一品樓今日熱鬧非凡,北仁學院的學生大多都齊聚一品樓,不為別的,正是衝著田一仲包下茶樓由他付賬而來。
    嗓門放的大,隔桌的樓少承自然聽得見。“見過不少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倒是沒見像田兄這般恬不知恥的,堪稱稀奇。”若不是孟凡拉著他上一品樓,他半點都不想在茶樓裏待下去,從薑伯旬出事後,他到現在還沒見到薑伯旬的麵。
    受傷了?沒受傷?
    他都不知道,偏偏還要壓著衝動陪孟凡。
    “阿承,你別放在心上。”見樓少承緊握著茶盅,心中大是不好受吧?孟凡不由閃過絲心疼,毫無知覺伸手撫上他的手背,以示安慰。“薑小公子會沒事的。”
    樓少承眸裏閃過幾絲厭惡,不著痕跡離開孟凡握過來的手。“我沒事,別擔心。”虛偽的笑容他樓少承還裝的少嗎?樓敬沛從小便讓他學習為人處事之道,他雖故意頑劣貪玩,可該學的他一樣沒漏下,孟凡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恬不知恥好過沒臉沒皮,樓少承你這第三題恐怕出不了嘍。”
    “誰說少承出不了第三題?”
    正咬下口芙蓉酥的田一仲被突然出現的薑伯旬驚得噎住,急忙灌了杯茶水才得以喘息。“你你你,薑伯旬你不是……”後半句話沒法說完,因田一仲不知該說些什麼?說薑伯旬在清澄寺失蹤,還是說今日收到他禁足加罰的消息?
    “阿旬!”比田一仲還要激動的是樓少承,雙手伸向薑伯旬時原本想擁他入懷,結果硬生生忍了下來,搭薑伯旬的雙肩急切詢問。“怎麼樣?有沒有受傷,身體可好?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再去看過大夫,看你臉色好像……”
    樓少承接下來的話噎了,薑伯旬就著他張開的雙手勾了他的腰迎來一個擁抱。
    “少承,有你真好。”沒什麼原因,沒什麼理由。興許是在將軍府裏受了惱不完的氣,再見到樓少承擔憂急切的神情,一陣感動不由自主便想擁抱樓少承吧?“少承,我們是一輩子的好兄弟,對吧?”
    笑嘻嘻的嗓音離得很近,很近,樓少承拍拍薑伯旬的背。“當然,一輩子的兄弟。”
    薑伯旬放開樓少承,合著的十六骨扇打開輕搖。“田老兄,你剛才想要說什麼?本公子如何了?你不是等著本公子來完成第三個賭約麼,怎麼嚇著了怕了?”雖說他是被人抓走而失蹤的,但同樣沒有在清澄寺留宿到天亮。
    田一仲那個斤斤計較的小人,定會拿這件事大作文章。
    “你少得意,第二賭約你輸了。”田一仲得意的神情好似跟吃到了雞的黃鼠狼。
    與田一仲不同,薑伯旬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早知田老兄會這麼說了,本公子甘願認輸。一贏一輸,平手。”他搖著骨扇拉樓少承的手坐下,小二早就機靈的跑來二樓添了茶水和糕點,薑伯旬撚塊水晶糕,入口。
    “孟小兄弟,你也在啊。”理所當然的語氣,令孟凡有點尷尬。
    “是啊,和阿承討論學題。”
    薑伯旬點點頭,顯然對討論學題沒有興趣。“田老兄,今日大家都在,不如讓少承出第三題,整座樓裏的北仁學院的學生都可做鑒證,如果少承放了水,第三局本公子願服輸。”依他的性子,就該沒事和田一仲玩這樣的遊戲。
    要他乖乖坐在書桌前,搖頭背書,薑伯旬可沒那個耐心!
    “好啊。”田一仲一撩衣擺,抬腳站在椅上。“各位北仁學院的學生都聽清楚了,我田一仲與薑伯旬小公子打賭為三,賭局過二。這第三局是由咱們學院的成績第一好的樓少承出題,想來你們也知道樓少承和薑小公子關係很好,我既然賭得起樓少承出題,便信得樓少承不會利用私心偏袒薑小公子,在此請大家為見證人。”
    不論是大堂還是雅間,傳來喝采掌聲。
    眾人都抱持看好戲的心態,來以此作證。
    薑伯旬抿口茶,骨扇一合搭在樓少承肩上。“少承,田老兄說的這般清楚,你可別放水哦。”明明整張臉清秀的幹幹淨淨,每次眼角翹起都帶了幾分不該有邪魅的痞氣。對於薑伯旬的笑容,樓少承總是無奈。
    “聽說易將軍給你加罰了?”將軍府的事是什麼事,那是京都百姓茶餘飯後的樂事。
    薑伯旬被下禁足令,眾人皆知。
    “四個月呢,本公子要真被關著,少承你豈非要寂寞的痛哭流涕?”
    樓少承笑笑,起身與田一仲對視。“第三題便賭阿旬能否在將軍府待上四個月。”一字一句,沒漏沒少沒偏差。
    “少承,你說什麼?”薑伯旬唰的起身,樓少承為何要拿禁足的事情做賭?
    “我說,第三題,賭你能否在將軍府內待上四個月,一步都不踏出將軍府。”禁足令對樓少承來說可有可無,並不妨礙他見薑伯旬。禁足隻是要薑伯旬不出將軍府,沒說他不可以去將軍府看他。“而且賭注變更,按尋常來,賭的是薑伯旬能便贏,不能便輸。”
    剛變了臉色的田一仲立馬轉好,本想著樓少承的第三題不是光明正大給薑伯旬放水嗎?沒想到後麵來了這麼一招。“真不能小看北仁學院第一才子,這個賭我賭了。”薑伯旬是誰?他要能在易慎不在將軍府時乖乖待上三天已是奇跡,更何況是四個月。
    第三局,他贏定了。
    “本公子不同意!”別說四個月,要他在將軍府待上四天都不可能!
    田一仲雙眼笑眯,滿臉揶揄之色。“薑小公子,棄權也在認輸一列。”
    薑伯旬沒再言語,狠狠瞪了田一仲後便離開。
    樓少承丟了句賭約明日開始則匆匆追薑伯旬去了,全然沒有顧到坐著的孟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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