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孽弟·紈絝  第十四章 禁足加罰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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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哪了。”
    薑伯旬前腳剛跨過門檻,後腳腳根掂著正在邁進房裏,冷不防被易慎的質問驚住了動作。原來他沒事,薑伯旬不由得鬆口氣。“易大將軍深更半夜不休息,跑來本公子屋裏做什麼?莫非易大將軍想要就近監視。”他才不怕被易慎知道他出去的事,又不是第一次忤逆易慎。他習慣了,易慎也早習慣了。
    明知故問的事,一個無所謂,一個縱容。
    “跟我去祠堂。”易慎起身,先行越過薑伯旬離開屋內。
    在與易慎錯身的刹那,薑伯旬分明看見易慎眼底的厭惡。“要跪你自己跪去吧!本公子可沒那閑情陪你易家祖先。”易慎沒來得及轉身,薑伯旬已把房門緊閉。“有本事破門而入,其它的免談。”薑伯旬小聲嘀咕,門外卻安靜的很。
    沒有推門?
    沒有敲門?
    沒有叫家仆過來撞門?!
    易慎搞什麼鬼?賣什麼關子?!
    薑伯旬在屋裏來回踱步了半個時辰,易慎果然是離開了?半個時辰門外都沒動靜,薑伯旬心裏又有幾分搗鼓,最終決定開門一探究竟,哪知……“你,你站這裏多久了?”易慎沒有離開,冷著張臉的他令薑伯旬心裏咯噔一跳,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你不去祠堂可以,加罰一個月禁足。”
    易慎扔下這句話便離開了,留給薑伯旬滿腦子的不解。他到底在門外站了多久?半個時辰嗎?不對,這不像是易慎的作風。薑伯旬開始愁臉,因為他找不到任何一個理由去解釋易慎站在他房門外半個時辰的意義何在?隻是丟一個加罰的話給他?
    實在太荒唐了。
    易慎離開後並沒月立即回房,而是牽著馬離開將軍府。
    夜深露重,城門口除了守城的士兵,還多了兩名跨坐在馬上的年輕男子。其中坐得端正的人正是兵部尚書黃儲,而另一位懶洋洋半趴在馬上假寐,身著一襲青衫的人則是易慎的生死之交,現任禦史官居三品的展陽飛。
    “展大人,易將軍來了。”黃儲拍拍展陽飛的背,若不是易慎在這裏,他很想拍重點。
    “嗯?”展陽飛輕聲低喃,微微抬起的頭在黃儲抽回手時再度垂下。黃儲氣極,展陽飛此人脾氣怪得很,不是往壞裏怪,當然也不是往好裏怪。總之,黃儲覺得遠離展陽飛是上上之策,今晚的行動是不得已而為之。
    京都能人眾多,在朝中能籬文帝信賴的卻沒有幾人。
    正巧易慎,黃儲,展陽飛都是籬文帝最信賴的朝臣,顧延庭也是。隻可惜他手無縛雞之力,文弱書生一個,籬文帝隻能把這件事情交付於易慎三人。原本這種宗案再怎麼輪都輪不到將軍,尚書和禦史的身上,但因那個前朝令牌,籬文帝不得不派他信任的人去查。
    明麵上是協助查案,暗地裏是找出籬文帝真正想要的答案。
    易慎沒有黃儲溫柔,展陽飛也沒那麼嗜睡不中用,易慎殺氣剛透露半點,展陽飛已驚覺從周公那邊把棋盤掀了回來。“阿慎,你什麼時候來的?”顯然展陽飛沒發現剛才身邊突然出現又消失的殺氣是易慎的傑作,反而見到易慎就把之前的不悅忘得一幹二淨。
    “在你夢遊會周公的時候。”易慎斜瞥了展陽飛兩眼,拿著令牌要守城士兵開啟城門放他離開。易慎有令牌在手,豈能有假?
    城門開啟後,三人踏著夜間的涼風往清澄山奔去。
    翌日,薑伯旬和福寶如約到城門口等田一仲一行人。
    昨夜誰勝誰輸,不用說都是勝的那人是薑伯旬。田一仲自然沒法離開夢鳶閣,在他提出第二題之前,田一仲除了被美色迷惑人卻倒還清醒。在醉灑前和薑伯旬約定好第二道題,內容與薑伯旬出得意思同樣,也是為了試膽。
    考題確定後,田一仲自然不再受薑伯旬阻礙,放開手“大吃大喝”。
    直至天明,田一仲才想起自己在夢鳶閣度過了荒唐的一夜,懊惱之際又分外回味。待和其它三人悄悄回家換好衣服後,如約來到城門口。站在城門口等待的薑伯旬四人,唯有薑伯旬等得最不耐煩,他會答應去他不知道的清澄山。
    絕對不是因為聽到易慎在那遭到襲擊,所以才想上山探個究竟。
    “看來田老兄昨夜睡的舒服的很,看你這春光滿麵,想必夢鳶閣的姐姐們給了田老兄一個難忘的夜晚。”薑伯旬音量抬得不高,正好給從他們旁邊路過的百姓聽到。
    竊竊私語聲頓時在他們耳邊炸開了鍋。
    薑伯旬反正從小到大被說慣了,一臉無所謂。
    反倒是田一仲他們,羞紅著臉大氣不敢出。“薑伯旬,快離城。”田一仲故作鎮定,領頭離開京城城內。到了城外後,田一仲的態度慢慢變回之前的傲慢,把難得沉默的和平氣氛弄的無影無蹤。“薑小公子,這題的難度可比你請我在夢鳶還難呢。”
    “怎麼個難法?”田一仲其實並未說明要去清澄寺做什麼?隻是說了要清澄寺試膽。田一仲的回答雖然模棱兩可,但不能排除清澄寺上確實是有事情發生。好比剛才才尋得一人問路,那人丟下幾句不要靠近清澄寺,會有和尚和遊客遭襲。
    便是衝著這句,薑伯旬定要上清澄山。
    田一仲別首輕哼,“薑小公子不是神通廣大,什麼事都無所不知無所不曉麼?今兒個怎麼問起我來了,實在不敢當哪。”前麵是諷刺,後麵是更刺`激的嘲諷。
    隻不過薑伯旬跟個沒事人一樣,權當田一仲方才放了個屁。“既然要快點去清澄寺,雇輛馬車豈不是更好?”言罷,福寶立時明白了薑伯旬的意思,揣著懷裏的銀票去雇馬車了。
    “果然是公子哥,優養尊處優的,連這麼點苦都不知道要怎麼受?”
    薑伯旬無視田一仲每句話,“田老兄非要固執己見的話,本公子也沒轍。”手搭上樓少承的肩膀,故意把身體大半的重量都往樓少承身上靠,這表示薑伯旬經常幹這檔子事,臉不紅心跳的。“少承,昨晚睡得如何?”他本是想好好睡一覺,第二日好應付田一仲那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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