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關於種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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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日上中天,季槐才抬起頭來。長時間的彎腰,突然之間挺直,整個背部感覺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加上那條鞭痕,一出汗衣服黏在上麵,早就痛得失去知覺了,這一挺直,就火辣辣地疼。
“喲,看來你很有當農民的潛質啊。”張玨又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看著季槐的勞動成果,其實是嫉妒的,他季槐也是從大少爺暫時變成“農民工”為什麼他插的秧苗要比自己的插得好?這是為什麼?難道季槐以前做過?不可能!那就她張玨笨嘍?。。。張玨其實已經這樣糾結很久了,但是無論她怎麼弄,那秧要麼就是插太深,被水埋了;要麼就是歪歪斜斜的,在夏日的陽光中慢慢枯萎;還有的就被她扯斷了。好不容易好弄看一點,結果等她過去,它馬上就漂到了水麵上。。。張玨想殺人的心都有了,她從小到大從來都沒這麼狼狽過!這筆賬,她遲早會和楊覺算個清楚,一想到楊覺可能還有更多的招數對付他們,張玨就忍不住頭皮發麻,眼神也變得凶狠起來。
“這眼神,不錯。”季槐拿過放在旁邊的成捆的秧苗,在張玨腳旁插了一株。“其實很簡單的,食指和拇指捏住根部,順著手往田裏摁插到大概入泥三四厘米就夠了,別插太密。你規劃一塊地方,邊插邊往後走,這樣就不會弄倒已經插好的秧苗。”
季槐沒再理她,開始工作了。
張玨試了試,果然好多了,但是她的心情更不好了。如果不會,她還有借口偷懶,現在會了,看了一圈無邊際的水田,仰天長歎“啊-何時是盡頭啊!”
其實在不遠處還有一個人也麵臨同樣的問題,但是沒有人幫他。他也放不下身段像其他人一樣去向當地農民“求學”,他看了季槐很久了,從他熟練地從田裏的左邊到右邊,插了好幾排,很整齊。像他操作了很多遍一樣的熟練。他第一次對一個人,而且是一個男性如此感興趣。對方大概十五歲,比他小三歲。看對方在被綁架之後還能如此淡定,還記得他當時十五歲被人群毆的時候表現,現在想起來都覺得丟臉。。。尤其是在早餐的時候,季槐的表現,讓他很驚訝。也許有很多人都不知道早餐裏到底有什麼,但那幾個小鬼和季槐肯定是知道的。真的很想看到他們到時的反應啊。話說回來,按季槐說的方法真的有效,至少它不會總是歪到一邊。。。
遠處的河麵上漂著幾隻漁船,在夕陽的映照下,形成了一種奇妙的意境。像一幅色彩厚重的油畫。
季槐坐在田埂上休息,任務已經完成了,酸痛也隨之而來。
他想過他會累倒在田裏,但他沒想過他會這麼累,感覺全身上下已經沒有哪一處不痛。眼珠子都轉不動了。
“沒想到你會這麼拚命,雖然你吃了我們的早餐,我們也沒有怪你”。
未見其人而聲先至。季槐知道,這幾個女孩可能在之前就認識。但季槐很難想象這幾個風格迥異的女孩子是怎麼認識的。現在的問題是,所有人都不會有機會逃出去。
“兒子,這幾位小姐都不錯,要不你考慮一下在她們中間找一個媳婦兒算了?”
季槐連抽嘴角的力氣都沒有了,但他還是用力翻了一個白眼。張玨,你不說話你會死是不是!
“要不你在他們中間找一個人嫁了算了吧。”季槐聲音輕飄飄的,讓後麵來的幾位少爺成功地把視線都移向了他。
於是,季槐有了第一次被人圍觀的經曆。
感覺不怎麼好,這是季槐的真心話。
。。。。。。
萬籟俱靜。
這裏的夜晚總是很安靜,河水的洶湧也是潛在水麵下。
季槐躺在樓下的草坪中,看著滿天的星鬥,突然覺得有些無聊。
是啊,無聊。
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他會覺得這一切其實都隻是一個夢,如此的不真實。
先是他爸出事,然後自己遭人綁架。然後就是現在這樣莫名其妙的來了這裏“體驗生活”。他可不可以假設他爸其實沒出事,而是對方出事了。他爸怕到時張玨和自己成為籌碼,從而影響事情的結局,所以以讓他出來遊玩為由,“消失”在敵人的麵前。季槐有足夠的理由相信他爸的本事,所以對方肯定早就敗北。但是為什麼他們被綁來的時候,他被打成那樣?還有,當他被打的時候,張玨是清醒的還是也是昏迷的狀態?從他當時的情況看來,對方對他鞭打了一次。因為他身上的傷痕結痂程度是一樣的。
從腹中的饑餓感估算,他們被綁架的時間最多是三天,那麼第二、第三天發生了什麼?讓對方連對他報複的時間都沒有。從傷口愈合情況來看,有人幫他上過藥,而且藥效顯著。因為現在傷口已經結痂脫落,隻剩下一些紅痕,在張玨從背後掀起的他的衣服的時候,明顯沒人注意到他背上其他的傷。是什麼藥,藥效這麼好,連疤痕都沒留下?又是誰給他上的藥?還是說,他估算錯誤,其實他們已經被綁架一月之久。中途發生了什麼意外,讓對方被迫放棄報複他的機會?但是季槐不認為一個要置他於死地的人會給他們注射營養劑什麼的。所以時間上應該是吻合的,那麼,他們前後截然不同的態度到底是為什麼?還是說,綁架他們的其實是兩撥人!這樣就可以解釋得通了。第一撥人在第二天的時候遭到了楊覺他們的襲擊,所以他們才沒有時間去管季槐他們。以楊覺的本事居然到第三天才搞定,看來對手很強大。那其中還有很多的漏洞。季槐暫時沒有任何線索。
其他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這個。
季槐剛想跑就被來人壓倒在地。“嘶——”背上的傷又遭重擊。
季槐使勁推開坐在身上的人,但沒成功。
“我想吻你”。來人俯下身,準確無誤地咬住季槐的唇,像吸果凍一樣狠狠地攜住季槐想要逃跑的舌,季槐懊惱,放棄了掙紮。季槐想不通,為什麼每次一遇到他,反應都會慢半拍。就像在五年前誤入季槐房間的時候一樣,當時他也是這樣跳上床,把季槐壓在床上,狠狠地揪他的臉、腰側、耳朵。。。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季槐都在他的魔掌之下“掙紮求生”。
“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我?你知道我有多傷心嗎?”
“。。。。。。”沉默是金。
“不說話?可以,那我就把你就地正法。”來人飛快地解開季槐的皮帶,想要褪下季槐的褲子,季槐知道,他說到做到。不得不抓住他的手。
“張玥!”季槐肯定不知道他聲音裏有些名為快樂的情緒。
張玥停住雙手,抬頭看著季槐。
眼睛裏亮晶晶的,像天空中閃爍著的星辰一樣,更像一隻饑渴的狼看著即將到手的獵物。
季槐有些頭痛,眼前這個就是那個x市市長的獨生子,張玨同父異母的弟弟。
“小槐槐,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張玥肆無忌憚地輕吻著季槐的脖子,用下體蹭著季槐的腰。
季槐強忍著沒發作,頭上青筋暴起,眼角直跳個不停。
“小心我告你侵犯未成年。”季槐說了一句連他自己都覺得幼稚的話。
。。。。。。
季槐覺得那一瞬間,連空氣都靜止了。
“嗬嗬,小槐槐你怎麼能這麼可愛呢?”張玥停下動作,死死抱著季槐,兩人的身體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緊緊地貼在一起。
“我要睡覺去了”。季槐使勁推開張玥,站起來,走了。
他以為張玥不會放開他,但是這一次他很容易就推開了。季槐不想去計較自己心中那一點失落是因為什麼,他隻想快點回到房間,洗澡,睡覺。
張玥坐在草地上,撇了一眼樓上的窗戶,起身走了。
“嗯?”
季槐一推開門,就聽到一聲呻吟聲。本來想走的,但他確實沒地方可去,還是進去了,開燈關門。
一看到眼前的景象,季槐想死的心都有了。是跟他們一起被綁架的那個什麼書記的兒子。好像叫餘錦,下午的時候,他好像有看自己。他的人跟他的名字一樣,錦,很漂亮,但是他是個男的,恰巧他還姓餘。
要不要長得跟個妖精似得!
尤其這個人還在自己的房間的床上全身光光的,臉色潮紅地蹭被子。季槐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出去”。季槐拿了毛巾,進了浴室。
張玥穿著睡衣進門的時候,正好看到季槐從浴室出來,看到餘錦神誌不清地在滾被子。
這讓他想擺一個好一點的表情都不行。
季槐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隨之放鬆。
走到床邊上,揪住餘錦的頭發,往床下扔。誰知道餘錦居然順勢抓住季槐的手,等季槐反應過來,餘錦整個人都掛在了季槐的身上,雙腳圈住季槐的腰,雙手從季槐腋下穿過,抱住季槐的背。還動來動去的,季槐下意識去看張玥,果然,他眼神冷得跟冰晶似得。
“幹什麼!”季槐被餘錦咬了一口,回過神去推他,卻怎麼也推不開。看不出餘錦平時文質彬彬的,勁這麼大,身材也不錯,他就不怕鍛煉過度導致長不高?季槐又犯老毛病了,總是隨時隨地走神。
張玥平靜下來了,轉過身子關上門,反鎖。
“你想做什麼?”
張玨看得正起勁,完全沒意識到會有人進他的房間,更沒想到會被人看到她在偷窺。
“我能幹什麼啊,睡不著,無聊唄。”
張玨不動聲色地將東西藏起來,倒到床上,滾來滾去。
“嗯,我知道。我就想問個問題。”
來人坐到了床上,看向張玨。
張玨沉默了一會,才掀了掀嘴皮。
“你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