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版 047.什麼是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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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麵用刀拄著地,忿忿地走到一邊,要跟落拓男子保持一定的距離。
他拿刀鞘在地上不停地畫圈圈,道:“哼,自己明明是個流氓,卻要偏偏稱自己是什麼狗屁大俠?大俠?你這個大俠還不是像我一樣,為了幾個金銖銀毫的花紅,隻好幹一些抓小蟊賊的寒酸事?”
落拓男子道:“喂,你知道什麼呀?哦,我還可以告訴你的是,你已經被盯上了,你即使不被姬四絕給幹掉,也會被花間派其他的高手給伏擊,剛才在十字老店的門口,我發現那個叫什麼路劍鳴居然扮成了一個賣水果菜蔬的小販在門口監視著你,如果姬四絕失手的話,他們就會出手暗算你……喂,馬麵,我說了那麼多說的口幹舌燥的,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合作呀?”
馬麵嘴角溢出一絲嘲諷,道:“嘿,臭鴨蛋,你都已經有了那麼多的手下了,幹嗎還要找我合作呀?”
落拓男子指了指牆外,撇著嘴道:“你是說那四個廢物呀,哈,他們不連累我已經很好了,還合作?”
說到這裏,他拍了拍馬麵的肩膀,笑道:“喂,馬麵,說真格的,如果你答應跟我聯手呢,等消滅了花間派那道了采花賊,所得的花紅咱們來個九一分賬,你要要久,我隻求溫飽。而且,花間派這幾年很肆虐,收斂了不少金銀珠寶,抓住了他們的大老板,你還不是吃個現成的,比你提心吊膽做賊好得多。”
他拍了拍馬麵的胸口,笑道:“很劃得來的,跟我一起幹吧。”
馬麵卻仍然搖了搖頭,道:“不幹!”
他像是吃了秤砣了。
落拓男子道:“什麼?!”
馬麵道:“你聽不懂是不是,我說的是不幹,英文叫做NO,日文是呀買碟,啞語就是搖頭。”
落拓男子道:“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這麼劃算的事,你居然還不幹?”
馬麵道:“不是我腦子進水,是你根本就沒有腦子。溫八即使不是花間派的幕後大老板也是主凶,按照官府的告示上說的,他最少也得值五百個金銖,而一成就是五十了,我為什麼不一個人拿五百而要分五十個給你呢?”
落拓男子看樣子隻好對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了,瞪著他道:“喂,馬麵,你不要把問題想的這麼簡單好不好,正如你說的,你也知道那溫八不是幕後大老板,他隻不過是大老板擺放出來的一枚棋子而已。隻要那位幕後大老板不死,即使殺了溫八,以後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溫八出現,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著……”
話還沒說完,馬麵就搶了他的話茬兒,道:“唉,這樣正好啊,這樣我就一直有采花賊抓一直有錢賺,等最後抓到大老板的時候,不僅有官府的花紅可以拿,還有花間派積蓄的巨額不明財產可以呢,何樂而不為。”
說完,得意地笑了起來。
落拓男子道:“喂,馬麵,你不要這麼市儈好不好,難道你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比錢更珍貴的東西?”
馬麵倒是很同意他這話,不停地點頭道:“對啊,還有金子啊,銀子啊,玉石啊,瑪瑙啊,珍珠啊,古董啊……”
落拓男子道:“我說的是正義和公平呀,老錢迷。”
馬麵道:“知道我是錢迷還找我合作?”
落拓男子道:“找你合作當然是想你幫我,其實,幫我也是在幫你呀,而且,幫的也是舉手之勞的事情而已,費不了你多大力氣,你就當作是在做善事嘛。”
他幾乎是在用哀求的口氣了。
馬麵道:“我這麼高的武功不去做壞事,就已經是在做善事了。”
落拓男子大聲道:“這個遊戲是你編寫的,難道你就不能學學武俠世界中那些真正的大俠,學著他們匡扶正義為民除害嗎?”
馬麵道:“我一直在學啊,我也一直很想匡扶正義為民除害的,隻是他們出不起錢請我而已。”
落拓男子衝著他直瞪眼睛:“你……”
馬麵道:“我什麼,我是一個真小人,你這是知道的。”
落拓男子:“……”
馬麵道:“喂,臭鴨蛋,你不要在這裏浪費時間浪費口舌了,我絕對不會幫你的。其實從一開始你就應該明白,我跟你呢,完全是兩種不同的人,就像是你為什麼要急著為民除害呢,我一輩子也不會理解,而我為什麼這麼貪財市儈,你也一輩子不會明白。你要想弄明白一件事,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錢,想盡一切辦法地賺錢。要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做個死宅的程序員,而你呢,也就不用做個不入流的小演員,最後,我們也就不用進入這個該死的遊戲程序,既然現在我們進入了這個遊戲程序呢,就說明外麵那個世界的錢是不屬於我們的,而這個世界的錢呢,才是等著我們來賺的。既然上天安排我們進來賺錢,我們要是還想著其他的事情的話,會遭天譴的。”
落拓男子看了看他,道:“馬麵,我怎麼覺得自從進入這個武俠世界之後,你變化好大呀?”
馬麵道:“人嘛,隻有永遠處於變化之中才會生活的有意義,而你隻有適應了這種變化才能有意義地活下去,難道像你這樣唧唧歪歪地說廢話,有意義嗎?我說臭鴨蛋,你不要在跟我講什麼匡扶正義為民除害了,你這簡直就是在糟蹋我的時間,糟蹋我的金錢,耽誤我多少生意,你知不知道呀?”
落拓男子歎了口氣,道:“既然這樣,那咱們是各歸各做的,互不幹擾,不過,有件事情你得答應我。”
馬麵撇了撇嘴,道:“用不用花錢呢?”
落拓男子道:“不用。”
馬麵道:“既然不用花錢,那你就說吧,什麼事情?”
落拓男子道:“你不要告訴別人我的真實身份。”
馬麵很不耐煩地道:“那得看別人能不能出得起錢向我打聽了。”
落拓男子道:“如果有第三個人知道我的秘密,那麼,從今往後咱們將完全對立。你的每一次偷竊,都會因為有我的參與而宣告失敗,弄不好富家山莊一行,將是你人生最後的落腳點。”
馬麵道:“怎麼?你威脅我?”
落拓男子道:“不是威脅,是警告。”
馬麵道:“懶得理你,哈。”
說完,提刀就走。
落拓男子道:“生氣了?真開不起玩笑?這麼急,上哪兒呀?”
馬麵道:“拉屎呀,要不要跟著一起來?”
落拓男子:“懶得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