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36章 莫須有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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鄺溪馳心裏惦記韓巍巍,所以一晚上都沒睡好。早上六點,他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便開著車前往聖亞斯學校。
到了韓巍巍宿舍門口,鄺溪馳猶豫了很久,手抬起來又落下,足足愣了五分鍾。昨晚上他那些話確實有點過分,而韓巍巍說的也很絕情,接下來怎麼才能消除彼此的隔閡,變成了一件棘手的問題。
砰砰砰……
“巍巍,起床了嗎?”
裏麵沒反應。
“巍巍?是我,你先開門好嗎,我有話跟你說。”
……
裏麵還是沒有動靜。
“巍巍,你還在生我的氣是不是?你先把門打開,聽我跟你解釋。”
鄺溪馳敲了很久,裏麵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時,隔壁宿舍走出來一人,手裏拿著毛巾,將鄺溪馳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找韓巍巍還是曹雪文呀?”
“韓巍巍。”
聽了這哥們的話,鄺溪馳心裏總算踏實了一點,不管怎麼說,至少證明韓巍巍確實住這間宿舍。
“呃……他們昨晚上好象沒回來吧,沒聽見有人開過門。”
鄺溪馳這幾天的心情可謂是高潮迭起,剛剛才見到點光明,馬上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沒回來?那他會去哪?他和曹雪文一起出去的嗎?”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學校裏關於韓巍巍的各種傳聞一直沒間斷過,突然看見一帥氣有型的熟男來找韓巍巍,這哥們不禁有些好奇,“你是……他哥哥,還是他男朋友呀?”
鄺溪馳斜了他一眼沒說話,徑直朝樓下走去。
站在男生宿舍等了一個多小時,鄺溪馳的耐性都要磨光了。韓巍巍和曹雪文才從外麵慢慢悠悠的走回來。
“巍巍,你昨晚上去哪了?怎麼不接我電話?”鄺溪馳迎麵就是一通質問。
韓巍巍以為昨晚上喝了那麼多酒,自己已經放下仇恨脫胎換骨了,可是一見到鄺溪馳,他才知道,昨晚上那些酒白喝了,這種歇斯底裏的情緒是沒辦法控製的。
“我去哪關你什麼事?我跟你又沒什麼關係。”
鄺溪馳原本是來和韓巍巍道歉的,可是得知他一晚上沒回宿舍後,鄺溪馳的情緒漸漸失控了。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我在這等你一個多小時了,你怎麼現在才回來?你昨晚上到底去哪了?”
韓巍巍憋了一肚子的火好不容易降下去,一大早又被他點燃了,“鄺溪馳先生,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去哪都不關你的事,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憐憫,我不會再幹涉你的私事,所以也請你不要再來幹涉我。”
鄺溪馳沉默了,他知道自己傷了韓巍巍的心,一時半會怕是很難愈合了。鄺溪馳看著韓巍巍,韓巍巍也看著他,兩人就這麼站著。
曹雪文在一旁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開口,“那個……韓哥,我先回宿舍了。”
韓巍巍的目光停在鄺溪馳的臉上,語氣冰冷的回道:“我也要回宿舍,一起走。”
“巍巍……”鄺溪馳上前拽住韓巍巍的胳膊,語氣不自覺的軟了下來,“我知道我昨晚上的話確實重了點,但是我和尤小姐確實沒什麼關係,你誤會了。”
韓巍巍心裏雖然有點動容,但是臉上依舊冷若冰霜,“你跟她什麼關係,都不關我的事,自己心裏清楚就行了,不用跟我解釋,你放手!”
鄺溪馳不僅沒鬆手,反倒還越攥越緊了,“既然不關你的事,你幹嘛因為我和她一起出差的事生氣?”
被戳中心事,韓巍巍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但嘴上還是不依不饒,“我什麼時候生氣了?誰跟你說我因為你們倆一起出差生氣了?”
“你沒生氣,你幹嘛把家裏弄成那個樣子?”
鄺溪馳冷銳的目光緊盯著韓巍巍,不願錯過他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
“我……我找東西。”
韓巍巍回答的理直氣壯,不過鄺溪馳極其淡定的揭穿了他的謊言,“找東西找到吊燈上去了?別告訴我你的鞋是自己飛上去的。”
“鄺溪馳?”韓巍巍怒了,“是,我就是故意的,那又怎麼樣?我就是看不慣你那副虛偽的麵孔,明明是喜新厭舊、沾花惹草的好色之徒,偏偏裝什麼不近女色的聖人,我呸呸呸……”
鄺溪馳毫不留情的反駁:“我什麼時候喜新厭舊了,新人在哪?舊人又在哪?我從來沒說過自己是聖人,但我也絕對不是什麼好色之徒,一起生活五年了,我好久帶過女人回家,什麼時候在外麵過夜了?你不要找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我身上。”
咳咳……
曹雪文思維混亂了,這是什麼情況,這兩人到底什麼關係?怎麼聽都像是小兩口在鬧別扭?他是繼續站在這當電燈炮呢?還是悄悄的溜回宿舍呢?
“呃……韓哥,馬上就要上課了,我先回宿舍換衣服了。”
如果曹雪文不開口,鄺溪馳和韓巍巍早忘記他們此刻的位置是學校,而他們正在男生宿舍的樓下吵架,旁邊還站在一個人。
“你先去換衣服準備上課吧,晚上我來接你。”
“我不回去!”韓巍巍態度堅決。
鄺溪馳看了看周圍,然後轉過頭低聲向韓巍巍講和,“你不要那麼固執好不好,算我錯了還不行嗎?”
韓巍巍撇撇嘴,“什麼叫算你錯了?”
鄺溪馳無奈,為了不影響韓巍巍這一天上課的心情,他隻好放下身段向韓巍巍道歉,“好,我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回行嗎,我向你保證,我跟尤秘書真的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要聽信謠言。”
說了那麼多,隻有這句話最合韓巍巍的心意,陰霾了一晚上的心情總算守得雲開見月明敞亮了。
“行了,我要上課了,你再不走,一會兒劉玉香來了。”
鄺溪馳知道韓巍巍在拿他開玩笑,不過沒關係,隻要他們倆……咳,偽父子相處和睦,他受點委屈不算什麼。
“不用她來找我,我都要去找她。”
韓巍巍饒有興致的看著鄺溪馳,“哦?看來你們倆發展的不錯啊。”
鄺溪馳別有深意的點點頭,“那是當然,劉老師在我心目中既是蠟燭又是春蠶,她是培育祖國花朵的園丁,是支撐起你們這一代人的脊梁,她的身上散發著智慧之光,她的光輝形象永垂不朽!”
“你少來啦,讓她聽見滅了你。”韓巍巍被鄺溪馳搞怪的表情和語氣逗笑了,他沒發現鄺溪馳嘴巴越來越貧了。
鄺溪馳一本正經的捏了捏韓巍巍的臉頰,“不準笑,你要像我一樣尊敬她,知不知道?她犧牲自己把淵博的知識傳授給你,你一定要感激她,要感恩,聽到沒?”
韓巍巍笑著甩落鄺溪馳的手,“一邊去,神經病!”
曹雪文無語了,這兩人剛剛還吵的你死我活,現在又開始當眾調情……這什麼情況?
“我走了,晚上一起吃飯。”鄺溪馳笑著拍了拍韓巍巍的肩膀。
韓巍巍沒有拒絕,表示同意了。
回到宿舍,韓巍巍的嘴角一直噙著笑意,連上廁所都還在回味鄺溪馳跟他道歉的情景。
好幾次,曹雪文都想問韓巍巍,鄺溪馳和他到底什麼關係?可是想了又想還是沒敢直接問出來。
猶豫再三,曹雪文試探著問:“韓哥,剛那人是你表哥吧?嗬嗬……長的挺像。”
已經不止一個人在韓巍巍麵前說他和鄺溪馳像了,其實他也很好奇自己和鄺溪馳究竟哪長的像。
“是嗎?哪長的像啊?”
“呃……氣質像、說話的語氣像、眼睛、鼻子、嘴巴,都挺像……”
曹雪文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想到了一個最恰當不過的詞語,“嚴格意義上來說……就是夫妻相!”
……
韓巍巍拿起一本書,照著曹雪文的腦袋就扔了過去,“你大爺的!還夫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