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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頭古樹下的小草剛剛長出新芽,嫩黃的葉片上露水還未凝幹,濕潤的泥土還帶著落花的芬芳,馬蹄走過,帶走了縷縷清香。岸邊細細的楊柳在微風中搖曳生姿,有燕子成雙歸來,白絮紛飛,不知迷離了多少遊人的眼光。
一名頭發灰白的老者,緩緩從斷橋上走過,忽聞琴聲傳來,時斷時續,婉轉清揚。或如珠落玉盤,又似泉打青石,清越悠揚,不知不覺中就這麼朦朧了眼眶。
似有一分欣喜,一分忐忑,老者慢慢地走下橋,踏著青石板蹣跚著循聲而去。行至朱牆外,隻見滿園遮不住的桃花散落幾片緋紅,似有琴聲還在花間縈繞不肯停歇。不知過了多久,老者顫抖著舉起手,輕輕叩響了那緊閉的院門。
未及多時,院門輕啟,來開門的是一名身著月白色長袍的男子,麵似冠玉,眉如墨畫,眼帶笑意地輕聲詢問道:“老人家,請問您找誰?”
“之前聞有琴聲傳出,渺渺動聽不似凡間之樂,敢問可是出自公子之手?”
男子微微一怔,笑若春陽,恭敬地行禮道:“雕蟲小技,讓前輩見笑了。”
“哈哈,公子過謙了,老頭我可不敢當。隻是我這有一本琴譜,遲遲未找到合適它的主人,今日與公子有緣,不知公子肯否笑納?”
“晚輩何德何能,若是能得前輩饋贈,自是感激不盡。”
“甚好,不過,老頭我有一個條件。”
“前輩請講?”
“我有一個故事,還請公子聽我把它講完。”
“晚輩自當洗耳恭聽,隻是還請前輩來院中坐坐,我替前輩溫壺茶,好聽前輩慢慢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