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7 把嶽父咬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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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一番盤算,安烈開始細細打量客廳的環境,這個客廳他說不上來是熟還是不熟,多少回在這裏進進出出,閉著眼睛他也能說得出來有什麼擺設,但真要閉著眼睛想最佳逃生方位,安烈又說不上來哪裏最安全。
左看右看,安烈很快發現,修的父親跟自己的繼父果然是老江湖,他們兩人現在所站的位置絕對是整個客廳中的最佳位置。
繼父站在第二排沙發後麵,與他們所在之處隔了一個吧台,兩排沙發,一個茶幾,繼父背後是壁爐和通往書房的門,如果安烈真是人質,隻要修的父親稍有動作,繼父就可以趴在地毯上,借著沙發的掩護從書房的窗戶退到庭院。
而伯父與他在酒水櫃旁邊,後麵是餐廳與廚房,緊挨旋轉樓梯口,能清楚看到繼父的一舉一動,卻也可以防備繼父的小動作,如果繼父開槍,伯父一側身便能躲到酒水櫃後頭,再貓腰串上樓梯進入二樓居高臨下監視下麵,可攻可退的地利優勢。
安烈打量過後,暗暗決定自己以後走到哪裏都要先觀察環境,絕對在有事發生時占據最佳攻守位置,他也是男人,不能每次靠著修來救他。
感覺擰著自己手臂的力量不若剛才緊,安烈沒有嚐試扭動自己的手臂,他必須一擊即中,如果這不是遊戲,敵人可不會給他逃跑的機會,大概一顆槍子就了結他了。
這麼想著,安烈假裝自己很無奈似的,聽著兩個老男人吵架,誰也不肯先示弱,卻突然一下發難,手臂驀地放鬆到極致,修的父親本能便想抓緊他,卻被安烈快一步,使出全身力量掙脫伯父的掌握,再極快蹲下身轉到其身後。
奧格斯格手掌被掙脫時,憑著本能便往前伸想抓住掙脫的小子,但伸出去的手指什麼也沒抓著,奧格斯格便知已失了先機,眼底不由浮起一抹讚賞之色。
很配合的沒有亂動,奧格斯格也假戲真作,就讓他看看這小子能做哪一步吧,能配上自己兒子的人,不能太孬了,就讓他來看看這小子行不行,不然他一定不會讓兒子跟這小子在一起,不能幫忙無所謂,但千萬別造成拖累。
果然,安烈的舉動再正確不過,不過瞬息的功夫,便從奧格斯格的腋下鑽到後麵,極快的用鑰匙抵在奧格斯格頸旁的大動脈邊,另一隻手伸出似爪樣比在其中樞神經上麵,沉聲說道:
“伯父,放下槍!”
要害被人拿住,奧格斯格也不敢真的亂動,但讓他交槍明顯不可能,拖延是慣用的伎倆,但後背脊突然一麻,他不知道這臭小子做了什麼手腳,又麻又痛讓他差點栽倒。
“嘿嘿!伯父,我這招怎麼樣?修教的哦!再不放下槍,再試試如何?”
安烈調皮的笑,他的修當然比伯父厲害,聽說那是高人指點的,中國功夫,全世界人民都參不透的玄妙技巧,夠厲害了吧!
奧格斯格還沒反應,對麵的安其羅高興了,舉著槍仍沒放鬆,卻大笑著緩步走過來說:“好樣的,兒子,幹得好,今天晚上我們就讓臭老大洗碗……”
安其羅還沒高興完,奧格斯格就將後腦勺往後重重一磕,手臂也如蛇似的繞過身後安烈的肩窩,一個過肩摔便把安烈摔了出去,當然沒忘記來自正前方安其羅的步槍威脅。
奧格斯格看準了方向,直接準備把安烈砸到安其羅身上,他可是黑手黨的當家,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認輸,這事關男人的尊嚴與麵子問題,更何況怎麼可能讓兒婿拿下了。
隻是他沒料到,雖是成功將安烈摔向了安其羅,但安烈手快,被扔出去的時候抓住了他手中的槍,如果他要緊抓住槍,勢必會被安烈的力道一起拖甩出去,可如果鬆開手,便丟了武器,同樣也是沒麵子的事,奧格斯格皺緊了眉,索性跟著安烈的方向撞過去。
“哎喲!死老大,你玩陰的……法克法克,有本事跟老子單打獨鬥……”
安其羅慘叫,被安烈撞個正著倒下,後背剛摔在地毯上,兩具人體馬上便撞壓了過來,壓得他五髒六腑都移位似的,痛得兩眼翻白,卻也不忘了罵人。
安烈也不好受,他的手還記得死命地抓住槍管,當然奧格斯格也沒鬆手,安烈像夾心餅幹一樣被壓在中間,他的五髒也跟被卡車碾過一樣疼痛,被修的老爸狠狠壓著,還別著手承受一個健碩男人的重量,他不得不大叫:
“伯父,快鬆開我的手啊!明天我還要靠這隻手比賽呢!再壓下去就斷了……”
“你騙誰,臭小子,老子就是要讓你不能比賽……”
安烈叫喊了完全沒有作用,仍被修的老爸狠狠壓住,還使勁掰他的手,安烈使不上力,和安其羅一起都在猛烈掙紮,極欲擺脫奧格斯格的壓製,掙紮半天也不得要領,安烈心一橫,張嘴就往自己眼前的胳膊咬過去,下嘴前猶豫了一秒鍾,這可是修的老爸啊!
但越來越痛的手臂令他再也顧不得許多,狠狠一口咬住結實手臂上的肉,如願聽到奧格斯格的慘叫,也如願感覺到身上的壓力減輕,鬆開嘴巴,安烈使勁往上一頂,就把奧格斯格頂翻,自己連忙爬起來退到安全位置。
“臭小子,你敢咬老子,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老子打爆你的頭……法克……”
奧格斯格極快站起身,凶神惡煞的對著安烈舉起槍,卻發現這臭小子已經躲到了沙發後麵,距離廚房和餐廳雖有一定距離,但自己的槍卻是拿他沒有辦法,除非走過去。
奧格斯格一擰眉,看也不看爬起來準備對付他的安其羅,長腿一掃,便將還沒站穩的兄弟踢到邊上去哼哼,再把槍砸到地毯上,對沙發後麵的安烈吼道:
“臭小子,你出來,有種就跟老子單挑,老子要打得你滿地找牙,敢咬我,你找死…看老子教訓你個臭小子…”
可惜,奧格斯格的話雖狠,安烈卻是無動於衷繼續躲在沙發後頭偷笑,他演練的是逃生又不是博鬥,傻了才會出去跟自家愛人的老爸打架,打贏了得罪未來嶽父,打輸了又會被未來嶽父看不起,這種時候自然不會傻傻地衝出去。
“老爸,叔叔,安安,你們還在玩?吃飯了,有牛排哦!……”
修端著一個大托盤從廚房出來,就看到叔叔捂著肚子在另一端的沙發上躺著喘氣,滿眼憤恨的盯著自家老頭子,而安安則縮在沙發後偷笑,一頭耀眼的紅發不時晃動兩下,修不由感到好笑。
走到安安旁邊,伸腿踢了踢他的臀部,修示意安烈起來幫自己分刀叉和牛排,又叫另兩個幼稚男人一起去洗手,見叔叔再不裝死,高呼著往廚房去洗手了,而自家的老爺子還用仇視的眼神盯著安安,站在原處沒有動彈。
“老爸,你不吃的話,我們就不給你留了,隻有四塊牛排哦!”
修把托盤交給安安後,含笑看了眼正在氣憤的老爸,也不知道這個老男人吃了什麼悶虧,居然真的生氣,隻不過他也沒走過去勸,直接丟下一句話便朝餐桌走去,剛拉開椅子,便聽到奧格斯格憤憤地抱怨道:
“兒子,那臭小子咬我,咬流血了……你看!你還給他弄牛排,怎麼不下毒弄死他給老爸報仇。”
奧格斯格舉起卷著袖子的結實手臂,十分委屈的對修說著,一圈清晰可見血絲的牙印赫然在小手臂上顯現,奧格斯格現在仍感覺木木的痛,那小子到底用了多大勁咬他,差點連肉都咬下來了。
修一看便皺起了眉,扭頭看向無辜的安烈,又轉頭看向奧格斯格,挑挑扁平的眉,不鹹不淡的問道:
“我好像聽到安安叫你鬆手了,他這隻手明天要比賽,那麼,老爸,你鬆手了沒?”
“兒子,不能這樣胳膊肘往外啊!我是你老爸,你怎麼幫著外人……”
奧格斯格一見兒子不幫自己,趕緊三兩步串到餐桌旁邊,皺著濃眉氣嘟嘟的坐下,眼睛偷偷瞄了瞄桌上已擺好的四份牛排,心裏暗自估量著哪一塊最大,見除了自己以外的每塊似乎要厚點,他的濃眉皺得更緊,卻又不好再換個座位,隻能雙手抄在胸前表示一副生氣的樣子。
其實奧格斯格並沒有那麼氣憤,換成他的話,也不會對敵人手下留情的,這小子還算不錯,雖然年輕但也還算是個男人,這個時候他擺著架子,不過是希望聽到兒子的軟話而已,誰讓兒子向外,他有種兒子被搶走的感覺。
“伯父,我明天要比賽不能吃太多,這個好像太多了,能跟你交換一下嗎?”
安烈也不是傻的,一看修的父親來回瞄著牛排比較,那塊牛排明顯要薄了許多,這個時候,未來嶽父自然要好好哄哄。
再說,他把別人的手咬了一個青紫圈也是事實,這個時候還不哄的話,可真是不懂事了,而且他相信,想抗拒修做出來的美食,完全是不可能事情。
奧格斯格斜睨了安烈一眼,哼了一聲沒有說話,隻不過默許了安烈交換兩份牛排的位置,雙手也放了下來抓起刀叉,在心裏勉強給這個未來兒婿打了五十九分,想要及格,哼哼!還早著呢!他可不會被一塊牛排收買,即使是寶貝兒子親手做的。
“老爸,你洗手沒有?先去洗手,胳膊上用碘酒抹一下……還有,安安,那塊薄點的牛排是我的,你亂換什麼?你也去洗手……”
安其羅偷偷的笑,抓著刀叉迫不及待的切開盤中牛肉,細細品嚐起來,樂嗬嗬的看著老大跟自己兒子被修訓斥,對於安烈能否合老大的心意,他一點也不擔心,畢竟做主的是修,而不是鬥牛一樣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