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0·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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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裏沒有交談,安烈低頭自己玩手機,反複將上麵存儲著的唯一一個電話號碼背下來,想給修發短信,又怕打斷修與家人的交談,隻得不停的編輯短信存入草稿箱裏,再點開收件箱。
而他的親生父親亞瑟•加裏緊盯著電視,看著股市的走向,嘴裏叼著雪茄不停地吞雲吐霧,那個稱作薇薇安的女人則接過女傭遞來的牛奶和麵包,自顧自地大快朵頤。
“早,爸爸,早,薇薇安,HI!看,這是誰來了,一隻小狗坐在沙發上……”
裏德打著哈欠從樓上下來,看到自己的父親摟著一個女人坐在沙發上,他絲毫不介意的打了招呼,轉眼便看見安烈,眼底閃過一絲什麼,卻快得誰也沒捕捉到,故作驚訝地叫喚起來。
安烈抬頭,看向那個仍穿著睡衣的人,瘦削的臉上儼然一對大黑輪,配著青白不健康的膚色,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沒精神,安烈覺得裏德像個吸毒者,整個人都是一種墮落黴腐的感覺。
實在很想反嘴相譏,但安烈隻是握緊了拳頭沒有說話,原來他也會跟裏德吵,然後再一言不和地大打出手,單打獨鬥他總能贏過裏德,他們那個生父看他們打架,還會欠扁地和野女人堵哪邊贏,然後會獎勵贏家更多的零用錢。
說來,安烈覺得自己和裏德之間的問題,完全緣於生父的這種不負責任,因爭奪更多零用錢開始,至媽媽拋下裏德隻帶走自己,再到媽媽意外身亡,慢慢讓兩個小孩子因嫉妒問題,上升到了仇恨,所有的一切都是生父這般不負責任的態度所至。
安烈對自己的父親其實很失望,他不止一次對修說過,寧願生在豬狗貧賤家,也不願有這種不負責的父親,修也總是勸慰他,不要因為父兄問題而將自甘墮落或毀棄。
那話他是聽進去了的,對父兄的事似乎也沒有那麼介懷了,都不關心他怎麼樣,又何必為了這樣的父兄讓扭曲自己的人生。
隻不過,安烈總想著能早點遇到修就好了,不然上次也不會被裏德用槍傷到。
想起在那間廢棄倉庫裏,裏德雖是沒有親自對他開槍射擊,但這個雜碎把槍拿給那黑鬼,自己挨了一槍躺了好些天是事實,自己的親生哥哥想殺自己,不管怎麼想放下,安烈還是覺自己心裏仍是介懷的。
此時看著裏德從樓梯上走下來,不停地打著哈欠,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一邊不著痕跡的打量著自己,安烈沒有張嘴反譏,仍低頭玩手機,他在琢磨裏德的槍從何處而來,父親知不知道裏德是個紈絝子弟,成天隻知道吃喝玩樂,搞不好真的在吸毒。
悄悄打量著裏德,與對方偷偷觀察自己的眼神相對,安烈挑挑眉並不說話,索性眼神如炬地盯著裏德,用挑剔及鄙視的眼光從頭掃到腳,然後勾起嘲諷的笑說:“看什麼看,再看你也沒本少爺帥。”
“放屁,你長得像個小白臉一樣,哪裏帥?別笑死人了往自己臉上貼金。”裏德聞言果然大怒,一個哈欠隻打了一半便頂回來。
“哼!小白臉也比像吸毒的好,往臉上貼金也比抽K粉強多了,你說是不是?”
安烈一裂嘴,十分淡定的聳肩反諷回去,穿著修新給他縫製的中長大衣往沙發上一靠,說有多出彩就有多出彩,頎長的身姿,俊帥的麵容,加上看起來很上檔次的衣服,絕對將身著睡衣、又滿臉青白沒精神的裏德比壓在地。
“你說誰吸毒?你TM的找事是吧!”
裏德一拍桌子站起來,臉色更是青白難看,仿佛被針戳住的氣球,又好像是被安烈戳中了軟肋,反應很大,單薄的胸膛劇烈起伏,那模樣像要馬上衝過來和安烈廝打在一起似的。
安烈卻是不痛不癢,翹起腿繼續玩手機,不鹹不淡扔出一句:“奇怪,又沒指名點姓,怎麼就有自動對號入座的傻鳥?”
“……操!你TM的才是傻鳥。”
裏德伸腿踹向貴公子一樣的安烈,雖然還在父親麵前,但他一點也不在乎,就怕安烈越說越過份,將他在外頭的事說出來,父親做的是正當生意,就怕與幫派牽扯不清,如果真被安烈捅出來,以後少了大筆零用金的來源,他絕對不會放過安烈的。
“哼!心虛嗎?幹了還怕別人說,又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
安烈眼明腿快一抬腳翹上了茶幾,避開了裏德踹來那一腿,他壓根沒打算跟裏德動手,最近跟著修學習擒拿及一些拳腳功夫,他早不是以前那種在街頭亂打的混混了,一個裏德還不夠他塞牙的。
所以刺他幾下,看那雜碎跳腳,安烈覺得心裏痛快點就行了,否則修若知道他跟裏德動手,會說他勝之不武,聽說那個教修功夫的老爺子最忌什麼以武壓人,修每次都很嚴肅地跟他耳提麵命,安烈也就開始注意這些事情。
“你,你TM的說誰是婊子,我擦你……#######”
一連串的漫罵就在耳邊,連娘帶祖宗都被裏德罵在其內,亞瑟•加裏還在一邊看戲似的大笑,或許他覺得這是他兩個兒子表現友愛的方式,但安烈卻很反感,裏德跟他同宗,罵來罵去還不是罵到自己,跟這種傻鳥有血緣關係,安烈覺得很丟人。
“被說中事實惱羞成怒了嗎?這年頭什麼樣的人都有,還真沒見過自己擦自己的,你那玩意兒當真能夠到自己的(0)眼,也算奇葩了。”
安烈冷笑,站起身來以絕對的身高優勢俯看在德,看他氣得七竅生煙,青白的臉變了幾種顏色,安烈輕輕拉平身上的大衣,氣死人不償命地再整整大衣上的帽子,輕蔑地丟下個嘲諷的眼神,便越過裏德走出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