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部 4.碰到傻乎乎的好心人,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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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冷!”一陣涼風吹過,濕透的衣服緊緊裹住阿果自己,不禁讓他瑟瑟發抖,也令他真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孤獨浪子在天涯,一去不複返的悲涼之感。他漫無目的的找半天也沒碰見幾個人,就算碰見了也是異常冷漠的低頭做自己的事情,不過這裏的人都是高大長著一對純白的雙翼,讓人覺得步入了神聖的天堂,要不是剛剛他被西西威爾從蝕潭拉過來又聽他講了那番話,恐怕也按捺不住的懷疑阿果他自己是否已經升天了,而且還升到了天使聚集的天堂,幸好不是雙腳飄在上空的,死人估計也踩不著地,也不能有任何饑餓和寒冷的感覺。感覺他自己真可悲,怎麼沒有沒有一個人幫助可憐的他呢?
“好冷,廚房也不知道在哪裏?等下,你好!初次見麵,那個•••我想問下廚房在哪裏?還有,可以給我一件這裏的衣服嗎?我的衣服都濕透了,謝謝哈。”阿果趕緊瞄準前麵這個穿著米白色長袍一直低頭掃地不做聲的男孩子,繼續用他打不死的小強精神尋找目標的問著,不達目的不罷休。麵前這個翼人短短的金色頭發在陽光下愈發顯得耀眼,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透明的可以看見肌層裏的毛細血管,秀氣的臉被柔順的頭發籠罩,劉海向一邊傾斜,露出光滑的額頭,令阿果瞬間心裏炸開了花,全身血液回流,讓他第一次腐了起來,想到:這不是典型被壓的小受嗎?不知道長得是一張怎樣的臉呢?真希望他下一刻就抬起頭。不經然,心裏的聲音似乎恍然間被突然聽到一樣,翼人慢慢抬起了他的頭,小巧的娃娃臉,琥珀色的眼眸閃爍著無辜和疑問,小巧挺立的小鼻梁襯得他更像被壓的小受了,好單純的人!幾乎可以從第一麵看到他就可以被純淨的氣息感染,不想讓他受到任何傷害,有種想保護的衝動,太像阿果他自己家裏的狗狗了,令他有點想念它了,不知道在他家那隻在現代的狗還好嗎?陪伴他那麼多年了,無論回家對它多麼凶,無論怎樣對它發脾氣,雖然他自己總把在外受的一身氣和壓力都發泄在它身上,它依然會在他回到家的第一刻熱情的搖尾巴,不離不棄的在他身邊,無論是失落還是開心,痛苦還是心酸,幾乎連身邊的人都比不上它,人總是被各種自私的目的和名利還有生活的壓迫所熏染,阿果自己亦然也俗不可耐,狗永遠都是這樣,隻要認定一個人,就會不離不棄的陪著你,很單純的跟著你,直到生命的結束。想著想著,眼淚就慢慢地流出來,阿果就這樣,喜歡觸景傷情,敏感而小心翼翼,沉浸在他自我世界裏,他不知道的是他滿臉的哀傷和悲痛都被眼前的人在抬頭的瞬間看得一清二楚,讓他慌了手腳,掃把被遺落在旁邊,不停在他麵前躊躇不前,還以為是自己做了什麼事情讓阿果突然難過的呢?
“你怎麼了?我不是有意的,殿下交代過我們不能太吵,不要隨便講話,所以我們都不出聲啦,我不是有意的,別哭呀,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很冷嗎?冷得哭了嗎?來,我把我衣服給你穿,這邊走!快呀!不然會著涼!”琥珀色的眼睛真誠而著急地拉著阿果的手,穿過一個又一個走廊。回過神的他訝異的看著這個翼人抓著他自己的手,阿果納悶地想問要帶他去哪兒,可是手上接觸的熱度和溫暖讓阿果立刻又熱淚盈眶,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第一次有人主動對他伸出手,感動中的他就這樣被帶到了他的房間。
“在哪兒呢?等下,我看看有沒有適合你的衣服,啊!找到了,就這件,淺綠色,很漂亮的綠色,來,把衣服脫下,把這件換上,這樣就不冷了。”眼前的人一臉興奮和天真的看著我。我當時就楞了,這樣的長袍怎麼穿?這裏的小廝都是這樣可以自由的穿自己的衣服嗎?可是又不對呀,為什麼我過來時看到他們都是穿米白色的長袍,為什麼給我穿淺綠色的?
“謝謝,你叫什麼?還有廚房在哪裏?我穿和你們一樣的衣服就行,不用這麼麻煩,我不是這裏請來的客人。”阿果趕緊澄清身份,不想麵前的人因為把他當上賓的緣故而對阿果那麼好,其實也是他自己多想了,不然怎麼會一路上沒有人搭理他呢?
“不是,一時看到你就覺得你穿淺綠肯定很好看,長得又那麼美,就像從自然中闖入世界的精靈,全身又帶著特別的香氣,讓人忍不住靠近又怕驚動你,如果不是看到你前額的黑色劉海,一定都不敢拉你了,像你這樣特別的兩種發色又少見,所以一時激動你跟我講話,你突然哭把我嚇到了,以為自己做錯什麼事情讓你不開心了呢?還害你傷心了,我叫路希,廚房等下我帶你去吧,你也是新來的嗎?和我一樣呢。”天真的大眼睛潤潤的看著阿果,令他心不禁砰砰直跳,似乎下一刻就快跳出心髒了。
阿果臉紅耳赤的回答道:“那好吧,我穿,阿欠!”鼻子有點堵塞,頭也有點暈,真是不舒服,可是他卻清楚的明白剛剛的心動是再怎麼掩飾都是掩蓋不了的,受過傷的心能再接受別人嗎?他很猶豫,阿果是個怕傷害不敢交出心的人,加上他自己現在又是個男孩子,應該沒資格喜歡他吧。記得他自己最愛的那個人,是在兼職的一家歐式餐飲酒吧認識的,同為學生的他們在長時間的相處下日久生情,他用他衝動的青春向他心目中的他告白了,他是在後來的半年多才接受的阿果,他們交往得本來很順利,可是後來才發現在殘酷的現實麵前,他們都是蒼白無力的,不是同一個學校,又離得那麼遠,打個車見個麵都要花上半天多的車程,一個要學習每天要考試,承擔著大學生通考的壓力,一個在學校正麵臨實習應聘的機遇和挑戰,最後如願進入單位實習的阿果懷揣著對理想和事業上的追求,想把時間花在奮鬥與事業上,繁忙的實習工作恰巧碰上他放假要去南京打工賺學費,一切剛剛在那個時間,沒有時間送他的阿果,長期繁忙不主動打電話給他的阿果,最後隻收到一句寫著:“我累了,分手吧。”這樣的短信。無論再怎麼挽留,無論再怎麼發短信,手機一直回複著這樣一句話:“我累了,不想繼續下去了”當時的自己一直渾渾噩噩的不在工作狀態中很多個月了,阿果自己在想無論是初戀也好,最愛的人也好,遲早都有離開的那天,一次次傷害已經夠了,再相遇時,他們隻是普通朋友,亦或是陌生人,亦或是打個招呼就消失在人海茫茫的世界。他們不過都是蒼白現實中的過客和配角,誰其實都離開得了誰,並不是沒有誰離開誰就活不成。或許花開的意義隻在於花開,鳥飛的意義隻在於鳥飛,一個人消逝的意義隻在於消逝。雪中碳,夏日扇,隻在一定的期限了發揮作用。鳥盡弓藏絕對是真理。緣分盡了,彼此相忘於江湖,不要拖泥帶水。
穿上路希給他的衣服,看著他明媚的如朝陽一樣的笑容,瞬間讓阿果有種恍然如夢之感,像是很久以前就應該是這樣的歎息聲在心底出現,一晃而過,這樣溫暖的人被他遇見了真好!“我叫如果,你是在這個世界上第一個見到我還對我那麼好的人,可以叫我阿果,以後多多幫忙,我有很多事情都不懂,以後你可以陪著我嗎?”阿果滿懷希翼的眼神看著他,期待他答應。
“當然好啊,不過我們分配的事情不一樣耶,你可以搬來和我一起住,看殿下的掌事同不同意。有人願意陪著我當然好啦!一直都沒人敢和我在一起很久呢!”路希滿臉笑容的看著阿果,神情奕奕的。慢慢地,他們熟絡了起來,一邊也來到了廚房,看到琳琅滿目的材料整齊的擺放著,廚師們漫不經心的在準備食材,洗、切、備盤、上火、放油、炒製、調味、上盤、擺形、點綴,一時間有點心動,因為為了好好給家裏做飯,他自己一直在美食上有一定研究,雖然算不上是師傅級別,可是手藝也是不錯的,連同事都說以後靠阿果這雙手就能養活他自己,當時還被他當成玩笑一笑而過。說著他便主動和幾位在廚房忙碌工作的女師傅打招呼,“我是西西威爾派過來給他做飯的,請問能告訴我這些東西怎麼用嗎?”阿果滿腦子好奇的看著這些瓶瓶罐罐的東西和奇怪華美的用具還有廚具,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麼去適應這個陌生的世界,他在想,或許是不是又在做夢,可是為什麼還那麼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