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入神話  第二十九章 真假呂堯(二合一)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3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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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府。
    “爹,您找我有什麼事嗎?”一大清早,呂公就將呂雉叫到帳房,弄得呂雉一頭霧水:“可是府裏有什麼短缺的?”
    呂公捋著胡子,麵色紅潤,像是遇到了什麼大喜事,他微笑著說道:“雉兒啊,咱們再也不必如此窘迫了!我已經將農莊兌給了鵲茱山莊,對方答應以兩倍的價格收購,所以你和素兒的東西也不必拿去變賣了。咱們呂府有了這一大筆銀兩,足以撐過這一陣了!”
    “真的?”呂雉聞言不由驚喜叫道,“那真是太好了,有了這筆銀兩,府中就不必這般節省了…”說著,呂雉又想到了什麼,疑問道:“可是爹爹,好好的,鵲茱山莊怎會做賠本買賣?咱們城西的農莊收成並不算好,還養著不少佃戶,他們若接得手去,短時間內肯定是要賠本的。”
    “誒,人家姚管事可說了,鵲茱山莊買下我們的農莊,是要改種藥材,以供他們在這裏的藥莊使用,說不定人家運營的好盈利更多啊!”呂公笑嗬嗬道,並沒把鵲茱山莊的怪異舉動放在心上。呂雉聽了,心裏固然奇怪,也不好多做猜測。
    接下來的幾天一切照常,隻是有了鵲茱山莊明裏暗裏的照拂,呂家在沛縣本地也算紮穩了腳跟,然而就在此時,兩個不速之客也悄然來到了沛縣。
    “現在,你是誰?”平平淡淡的聲音,平靜地令人毛骨悚然。
    女子低眉順目輕輕道:“奴婢是呂媭。”
    而在兩人身邊,一隊正要去往沛縣的商隊靜靜沐浴在濃鬱的血色中,商隊所有人皆死狀淒慘地曝屍荒野,仔細看,便會發現其中有一具女性屍體的臉部血肉模糊…
    ……………………………………
    “老爺,外麵有一對兄妹自稱是您的外家子侄,前來投奔!”這天,門房管事前來稟報,呂公正在看一篇書簡,聞聽來稟不覺詫異:“老夫的外家子侄?他們可曾報上稱呼來?”
    “老爺,那位小哥說他叫呂堯,他的妹妹名叫呂媭。”
    “什麼?!呂堯…”這下呂公坐不住了,這呂公子剛走,怎的又來一個呂堯?“這個呂堯可是說得一口儒腔?”
    “回老爺,那位小哥說的是儒腔。”
    呂公激動了,莫非門口的這位呂堯真的是他的侄兒?那…和恩公一道的呂堯?罷了,先見過人再說。“還不快把人請進來!記住啊,是請,絕不能怠慢他們!”
    在門房管事的殷切帶領下,一對年輕男女先後步進堂來。男的身著赭衫儒服,張揚赤色卻是被他穿出沉穩的味道,平靜的神情,眼神更無一絲波動,仿佛前來認親的並不是他自己。女的一身素色粉裙,配著巴掌大的俏臉,倒是穿出了小巧玲瓏的感覺,從頭至尾她都在低著頭怯怯地四處亂瞄,惹人憐愛。
    呂公將二人好生打量了一番,柔聲開口道:“老夫正是呂公,你們此番是來投奔老夫?”
    女的不敢答聲,身子縮了縮,微微抬頭看著她的兄長。男的則平靜地說道:“吾名呂堯,身旁的就是吾妹呂媭。今朝吾二人前來投奔呂公,也是實屬無奈。當年家逢巨變,吾兄妹不得不顛沛流離,恰在月前偶逢一族中長輩好心告知呂公所在,吾兄妹才找到沛縣這裏。如此,希望呂公能收留吾兄妹,吾二人必會感念呂府上下恩德,做牛做馬相報。”
    平靜地敘述完,呂堯拉著呂媭跪倒在地,對著呂公磕了三個頭。呂公坐在堂上主位,聽完呂堯的敘述,當下心腸就軟了,看到兄妹二人跪下磕頭,忙過來將他們二人扶起,口中憐道:“可苦了你們啦…說不得報答不報答的,既是我呂家子弟,還分什麼親疏?你們兄妹看得上老夫,前來投奔,老夫就已經很高興了…”說著,呂公已經語帶哽咽,那場天怒,呂家本族子弟死的死,逃的逃,直係的小輩親族更是無一例外被發配流放。他曾聽過某某子侄逃出的傳聞,隻是多年來未曾有人來投奔自家,多年期望就此熄了。
    如今,既是本家侄兒侄女兒雙雙來投,那他呂公疼著憐著還來不及呢,怎會把他們當下人使喚?不用說報答,都是呂家人,互相幫襯是應該的。
    至於那個呂堯…怕是自己老眼昏花,認錯了人罷!
    “來人呐,還不快給公子小姐準備住處!”
    沛縣縣衙。
    “蕭功曹,若是小人檢屍結果不錯,那凶手當真是囂張殘忍。這些人的屍體上,大致每人都中有不下十道重傷,最後還都是被人重創胸口致死。小人驗屍這麼多年了,還真沒有見過這麼殘暴的手法啊!”仵作看著蕭何將蒙屍布重新蒙上,不禁唏噓道。
    蕭何皺著眉,將所有的屍體看過,最後在一具女屍前停了下來。蒙著女屍臉部的白布早已被血漬浸染,幹涸的褐色血漬格外醒目。蕭何將之揭開,眉頭皺得更深:“這具女屍…”
    “回蕭功曹,這具女屍送來時就這個樣子,小人的檢查結果是,這具女屍生前曾被人生生剝下麵皮,所以導致血肉模糊。”仵作答道,說到剝下麵皮時不由感到一陣惡寒。
    “嗯?剝下麵皮?”蕭何眼中閃過一道異彩,“莫非是仇家尋仇引起的血案?”
    不過,最近沛縣還真是發生了不少奇怪的事啊。。。蕭何回想起最近幾天連續出現的人口失蹤案,又感到頭痛了。說起奇怪的事,劉三那小子中毒也是莫名巧妙的…
    不想了,先破案要緊啊…蕭何搖搖頭,帶著人去探查凶案現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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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晨!我的充電器做好了!而且我的充電器真的可以充電啦!”易小川興奮地抓著充滿電的手機跑進房來,不出意外地又瞧見了姬紹梁、邱少白以及慕晨共聚一堂在聊天。
    “咦,真的那麼神奇啊!”邱少白眼疾手快地一把搶過易小川的手機點來點去,易小川也知道他的性子就隨他去了,反正這是古代也沒網絡信號,根本花不了話費。
    姬紹梁感興趣地湊近敲了敲,當看到手機屏幕映出自己的樣子時,不免驚異,嘖嘖稱奇,也玩起勁來。
    慕晨被兩人撇到一邊也不在意,他對易小川說道:“手機也充好電了,該出發去湯巫山了。這下,汝不該再拖延時間了吧?萍姨會擔心,高嵐也該久等了。”
    “嗨,走就走唄!等找到寶盒,我們再去找到老高,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我們都要把他一塊兒帶回去!”易小川吊兒郎當地說,提起高要,語氣倒是嚴肅了些。
    慕晨正待說什麼,這時一個影衛匆忙出現,附在他耳邊小聲道:“主上,今晨官差在沛縣城外尋到…”易小川早已經習慣影衛們神出鬼沒地稟報,見慕晨有事,識趣地和邱、姬二人一塊兒擺弄手機了。
    這邊慕晨是越聽越怒,等到影衛將全部調查結果說完,慕晨驚怒交加下竟失態地捏碎了一個杯子!“豈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容得他如此放肆!”
    慕晨難得的怒火讓一向了解他淡漠性子的三人紛紛回頭來擔憂地看著他,尤其是易小川,他看到慕晨雙眼中冷冽的冰寒,直直打了個寒噤。“我說阿晨,你這是…”
    “易小川,吾要晚些才能去燕地了。此刻吾還有要事要辦!”慕晨知道那人是在逼他出麵,否則絕不會大張旗鼓地做出這等慘事來激怒他,以那人的手段,兵不血刃才屬正常,就如此次的劉三中毒事件。
    隔空將青鋒寶劍攝入手中,慕晨徑自仗劍遠去,不給三人追問的機會。
    “麵癱劍這是,發怒了?”邱少白呆呆地看著慕晨早已消失的背影,一時還沒反應過來。他疑惑的目光轉向還未離開的影衛,“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姬紹梁還是老樣子,把玩著玉杯,嘴角掛著一抹戲謔的笑,不過他的一雙鳳眼卻是犀利無比地瞪向影衛。“說罷,慕晨兄這是怎麼了?”
    易小川則拿著手機等在一旁,準備洗耳恭聽。
    眼前三個都是不能惹的主,影衛無法,隻好細細道來。邱少白平時下手挺黑挺毒,可那是針對宵小惡徒,並不代表他就不重視人命,親耳聽到如此慘事,一向俠義助人的他焉能不怒?“這名凶手當真該死啊!”情不自禁地一拍桌子,一個深深的五指掌印便刻在其上,看得易小川咂舌。
    姬紹梁是大夫,生死見得多了,各種人死得模樣他也都見過,對此倒沒多大觸動。當年秦國鐵騎踏過六國版圖,動輒屠城掠殺,在那個時候枉死的百姓有多少?姬紹梁要真是懸壺濟世的仁心醫者,怕是早被氣死了,所以對影衛的稟報他至多隻是挑挑眉。
    “嗯…既是如此,那人是迫切地要逼出慕晨兄,慕晨兄的安全大可不必擔心,我等隻需稍安勿躁,靜候慕晨兄歸來便是。”說著,姬紹梁沒好氣地對邱少白道:“神棍,你得先冷靜下來!那人敢出手,就必有後招等著我們,早晚必有一戰,又為何要急於一時逞能!”
    易小川聽了影衛的話,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在古代待了一年,血腥殺戮看得多了,現在頂多就是感到義憤而已,然而他越聽其他二人的話越覺得不對勁。什麼叫逼出阿晨…阿晨會有什麼危險?影衛大哥剛剛說的那樁慘案,難道就是對方想針對阿晨設的圈套?那阿晨他…一時,易小川心亂如麻,找不到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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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沛縣一裏外有一處斷崖,此時卻有一人赭衫儒服立於崖巔。
    遙遙眺望著沛縣方向,那人神情平靜,毫無波動的眼眸中偶爾閃過一絲熱切。遠方一道青芒漸趨漸近,赭衫人負手而對,內心卻已是興奮得顫抖。抬手一道赤芒襲去,赤芒所過之地劃過一道深深的溝壑,見之駭人。赤芒尾處還帶著沙塵走石,一路掠過,聲勢不斷壯大,漸漸的隻能見到一道紅色的流星朝遠方的青芒撞去,直到轟然一聲驚爆,青紅二芒方才消弭。
    來而不往非禮也,慕晨冷哼一聲,青鋒劍出,三尺青鋒帶著凜然劍氣橫削過去,隨後慢慢演化成三道品字形的青藍色暗芒,悄無聲息卻令人不敢小看。
    “你果然到了這種境界!返璞歸真…哈哈哈,越是如此,我越是有徹底征服你的欲望!”赭衫人雖仍是麵無表情,卻慢慢翹起了嘴角,外表看來更是滲人。
    腳一點足下山崖,赭衫人不緊不慢地輕身縱來,三道品字形暗芒當頭掠過,直接削下了赭衫人的一縷發絲和一片衣角。赭衫人雖是毫發無傷,卻已算輸了。
    斷崖上山風吹過,那一縷發絲和紅色的衣帶慢慢糾纏到一起,翩然落地。赭衫人眼盯著這一幕,雙眼中異彩連連:“你,留手了。”明明說的是肯定句,盡管他的語氣很平靜,但是給人一種疑問的感覺。
    “汝,從不值得吾出手。”慕晨看著赭衫人,冷下臉來,眼中醞釀著暴戾的氣息:“倒是汝,何必如此?”隨著他略微低沉的話語,手中的青鋒劍戾氣大作,劍身微微顫抖起來。
    “嗬,你自大了。沒有什麼事不可能,即使是你,也未必不可能被超越。”赭衫人輕身落到慕晨身前,平靜地道。
    劍氣外發。眨眼間赭衫人又被削去一縷發,慕晨神情不變,冰冷的模樣比起平時有過之無不及,雙眼中已是冰凍三尺,手中握著劍,隨時出鞘,預示著他的不耐。“即使有可能,這人也絕不會是汝!”
    赭衫人的情緒有一瞬間的波動,他依舊平靜地道:“今日讓你來,不過是說明一下我現在的身份。”說著,他的眼,犀利地對上了慕晨的,“我現在,可是化名呂堯呢…”
    人影交錯,赭衫青衣刹那間走過了一招。鏗鏘之聲清晰在耳,仍是——赭衫人敗!
    劍,架在赭衫人頸上。口吐鮮血,赭衫人已然受到重創,他踉蹌走了幾步,銳利的劍鋒劃破了喉嚨,血,蜿蜒而下,浸染了那身紅衣。
    “這麼多年,我還不是你的對手。咳…”又是一口鮮血嘔出,赭衫人眼前已花,但他繼續用平靜的語氣道:“呂堯之名,代表不了什麼。你認為我會拿你的過去要挾你?嗬,我還沒有…咳咳…那麼膚淺。”
    慕晨見他不曾說假,手腕一抖收回了劍。“僅此一回,吾不會一直縱容!”轉身離去,那背影毫不留戀,深深地印在赭衫人的眼中。
    “哈哈…咳…縱容?縱容!”平靜的語氣,卻說著激烈情感的話語,赭衫人不顧內傷發作,緊隨著拂袖而去。
    山風再度吹過,落在地上的兩縷發以及那片豔紅的衣袂,卻是慢慢化為了塵煙…
    PS:因為昨天的斷更,還是深表歉意啊。給大家趕出來一章肥的,還請笑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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