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節激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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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蕭淩天幾人自從在農舍養傷時被鹽幫的人發現了之後,第二日,便告別了丁俊,四人喬裝了一番,沿著大路又踏上了前去敦煌的路;
一路行來四人相當的謹慎,故數日來甚是太平,一日幾人行到一個小鎮,連續數日的奔波眾人都累得夠嗆的,盡管時候尚早,但是,蕭淩天還是提議眾人在小鎮中小憩一下,明日再啟程。
就在眾人尋找可以落腳的客棧的時候,突然,聽到前麵街邊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隻見一群人圍著路邊的一個店麵指指點點的,走近一看那是一家客棧,在客棧的門口還站著兩個衙役,不讓人入內。
找一個圍觀的人一打聽一下才知道,原本就在不久前這家客棧裏發生了一起命案,四名來曆不名的人物被人殺害在客棧中,凶手早已不知去向了;衙門的人從死者身上早到物證,那些死者可能是殺手,現在衙門已經封鎖了這家客棧,不許人進去,也不許客棧的人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衙差從客棧中走了出來,衝著圍觀的人群喊道“嘿、散了、散了、都散了,沒有什麼好看的,別擋了衙門辦案”那衙差頓了頓又對圍觀的人恐嚇道,“再不散的話就統統把你們抓回衙門當嫌疑犯”。
圍觀的人群聽了這話,都哄的一聲全散了,看著散去的人群,那衙差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冷笑,一個轉身走回了客棧中。
四道黑色的人影,轉到了客棧對麵的小巷中,一襲鬥篷直披到踝;
蕭淩天似乎想起了什麼,對著其餘三人,說道“你們呆在這裏別動,我去去就來。”
“你、你小心點”一旁的少女囑咐道。
“知道啦,我很快就回來”蕭淩天衝著少女輕輕一笑,身子一動就消失在了小巷的路口。
不一會兒,在小巷對麵那家客棧出事的那間客房中,一道戴著鬥篷的黑色身影突然出現在客房中,那道身影在客房中繞了一圈,可以看到地上有五灘血跡;在那些破敗的客房陳設中可以看出那一戰的慘烈,原本倒在客房中的四具屍體早已被抬了出去。
黑色身影突然一頓,撿起了掉落在客房角落中的一張紙條,望著紙條上的字眼神突然一滯。
隻見屋中一道黑影閃過,客房中的那道黑夜從窗戶中急掠而出。
蕭淩天回到小巷中,帶著三人在小鎮中找到了一處落腳的地。
“你去哪?”一旁的少女突然抓住了那道剛要離去身影的衣角;
“放心我沒事的,我很快就回來”蕭淩天伸出手,隔著鬥篷摩挲著少女白玉般的臉頰,安慰道。
少女似乎明白對方要幹什麼,囑咐道“你小心點,早點回來”雙手卻是緊緊的拽住對方的衣角,生怕對方從自己手上溜掉,自己再也見不到他了。
“別忘了,我武功很好的,沒事”蕭淩天將少女緊拽自己衣角的手慢慢的掰開,露出一個寬慰的笑容。
身體一個閃滅就消失在了房門口,身體的速度提到了極限,像是趕著去投胎般。
“要想她沒事,明日午時三刻一個人上北山來。”這就是那張紙條上的字。
自從剛才從圍觀的人群中了解到客棧中死的四人是殺手之後,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了一個人,就是那次在古廟中相遇姓龍的人,從那天晚上他在古廟中出手相助自己,就已經發現對方是一名殺手。
由於好奇心的驅使,所以蕭淩天決定到那家客棧出事的客房中看一看,在那些破敗的陳設上麵,他找到了古廟中那位姓龍人的劍痕,意外的是還讓他在屋中角落發現了那一張紙條;紙條上的字跡早已幹涸,很明顯是昨天寫的;出於對方曾經幫過自己一次的原因,蕭淩天決定不管情況如何先上北山去看看。
紙條上寫的時間是午時三刻,如今早已過了午時三刻;蕭淩天不知道對方如今情況如何了,自己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北山,希望自己不會去太遲,希望還可以挽救一些。
“二位是在找我嗎?”小屋中,響起了剛剛到來的白色身影淡淡的語氣。
“是你、、、”聽見異響的司月睜開眼來,望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白色身影,眼神中有些詫異;
蕭淩天的出現的確很出乎她的意料,原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結果這個在古廟中隻有一麵之緣的陌生人解救了她。
“抱歉,我們的事拖累到了你們”蕭淩天對著司月露出一絲歉意,一邊解開著綁在她身上的繩索,“還好,我來得還不算很晚;不然,我想,我們會愧疚一輩子的。”
白衣公子到的時候,剛好到聽到了白虎跟龍公子兩人的最後一句對話;白虎口中的那兩人很明顯的指向了自己跟薑月紗;隻因他們在古廟中與自己有一麵之緣,卻因此惹禍上身;蕭淩天突然有種很對不住他們二人的感覺,畢竟,他們今天之禍是因為自己而引起的。
“這不是你的錯,這是他們一向的做事風格罷了。”司月的雙手終於可以動了,騰出手來將已解開的繩索扔到了地上。
自從白虎說出“天監閣”三字的時候,她就已經明白對方是朝廷的人;這些年來她也曾接觸過了一些朝廷的人,早已熟知他們的做事方法跟做事手段;隻要是他們說的話,一切都是王法;他們說王法是用來保護大家不受傷害的,但是,更多的時候,我們隻是他們用來實施所謂的王法的對象。
“很好,很好我們已經找你很久了,今天居然主動送上門來”望著突然出現在小屋中的白衣公子,青龍的眼中閃過一縷殺機,臉上顯示出了一副惡毒之色;顯然剛才蕭淩天的一擊讓他吃了虧,此刻暗恨在心;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我想青龍早已將蕭淩天剁成了肉泥了;
這麼多年來青龍未曾吃過一個虧,今日卻在蕭淩天手中載了,心裏哪裏還有不恨的;此刻他心中正盤算著,等一下若將這名白衣公子捉住了,應該如何折磨他才能消自己的心頭之恨,他似乎把眼前的這位白衣公子想得簡單了些。
唰
青龍手上的長劍一動,長劍由下而上的向著白衣公子的麵門斜挑而上;長劍在空中劃出了一道淩厲的弧線,蕭淩天的衣襟在強大的劍氣下獵獵作響。
蕭淩天不敢絲毫怠慢,整個身子向後倒下,身子幾乎是都快貼到地麵了,同時,右足點地,整個身子向著旁邊橫移而去,離開了劍氣的籠罩範圍;青龍的長劍從蕭淩天身子的上空掠過,鬢邊的第一縷白發在劍氣中飄搖了起來。
蕭淩天在整個身子站起的時候,同時右掌一動,那把釘在小屋壁上的長劍錚的一聲落入了他的掌中,長劍像是會動般。
長劍的劍尖一顫,剛才綁著司月的那把椅子頓時淩空飛起,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大力操作般,被灌注入了真氣的椅子如一顆隕星般,帶起了滔天的聲勢似要摧毀這裏的一切,攜帶著千鈞之勢裂空而去,砸向了青龍的麵門。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花石火間。
青龍一劍落空,斬在了小屋的木板鋪就的地麵上,立時之間木頭塊、木屑滿空紛飛,長劍所落之處頓時間成了一片廢墟;青龍見自己一劍落空,心中再提一口氣,立即再次舉劍轉身。
當青龍把劍從廢墟劍拔出,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刹間,他頓感麵門的肌膚一陣刺痛,全身的肌肉就在那一刹間全部繃緊;隻見一物攜千鈞之勢向著自己的麵門招呼而來,所過之處帶起了一片淩厲的呼嘯聲。
青龍當下心中一動,想也不想的將手中的長劍向前力劈而去,砰的一聲,那把長椅在青龍的長劍下立馬四分五裂了開來,碎木塊散落了一地。
蹬蹬蹬強大的衝擊力,將青龍都震退了三步,這才穩住身子;心中的氣息波動異常劇然,連忙暗自調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白色的身影又攻擊到了青龍的麵前,一道白光,在小屋中劃出了一片鋒銳的光芒,不給他一絲一毫的喘息機會,青龍隻得倉促迎擊。
在椅子砸向青龍的那一瞬間,蕭淩天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殘影,緊隨長椅之後,攻擊向青龍;這是他早已算計好的,那把長椅中可是灌注入了自己全身九成的真氣,青龍若要破掉的話肯定會受到強大的衝擊;而自己則是趁此機會搶先攻殺,不給對方一個喘息的機會。
叮的一聲,青龍倉促的一劍,終究沒有抵擋住蕭淩天有備的一擊;長劍從青龍的右肩劃過,頓時被化成了一道血紅的傷口,鮮血順著青龍的衣襟上流下。
青龍忍住了右肩上傳來的陣陣劇痛,這是生死對決,容不得自己分心,稍有不甚便要飲命在此;長劍從青龍胸前平展開來,隻見一道扇形劍氣向著蕭淩天的胸腔掃來;可能因為右肩受傷的緣故,青龍這一招的動作變得有些遲鈍起來。
蕭淩天舉劍,整個身子向後急掠而去,躲過了那一招;青龍則是趁此機會揮劍欺身向前,再次斬向飛退的白衣公子。
兩道身影很快的就糾纏在了一塊。
“我的劍已經忍耐不住了”小屋門口的白虎望著身前滿身鮮血的青衫身影,淡淡的開口道,他似乎永遠的都是一副平淡的表情,好像這個世間上已經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讓他動容的了。
“天監閣的四大高手,青龍、白虎、朱雀、玄武早有耳聞,今日正想領教一番”龍公子握劍的手緊了緊,心中早已暗暗防備,天監閣四大高手絕非浪得虛名,自己有傷在身,接下來的這一戰絕對是不輕鬆的。
砰
白虎的整個人突然高高的躍起,身子宛如蒼鷹般,舉著手中的劍向著龍公子當頭劈下。
龍公子整個人都被強大的劍氣籠罩住了,滿頭的長發在劍氣下肆意的飛揚著,鵝卵石鋪就的小道旁邊的花草,在劍氣下紛紛被斬斷,被淩空高高的拋起。
龍公子不慌不忙的將手中的劍迎擊而上,身為殺手多年,龍公子什麼樣的場麵、什麼樣的高手沒有見過?白虎的聲勢對於他來說並不能起到任何的影響作用。
叮兩劍在空中相撞,擦出了火星點點;白虎在半空中暗提一空氣,一道強大的真氣再次被他灌注入了手中的長劍中。
龍公子頓感覺上一沉,對方的長劍中似乎有千鈞之力向自己壓落而下,對方的長劍像是一座巨嶽沉重。
龍公子不假思索,右腳往地麵一踏,整個身子借此力道突然原地旋轉了起來,頓時一股強大而冰冷的氣場散發開來,地麵的鵝卵石一時之間被紛紛的卷起。
身在半空中白虎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倒卷而來,身子半空無處借力,整個身子頓時被掀飛,落到了遠處的林子中。
當龍公子停下來的時候突然一個趔趄,身子差點就站不穩,右足突然輕輕一點地,整個身子突然淩空而起,向著白虎剛才掉落的位置落下。
就在這個時候,隻聽轟然一聲,小屋在強大的劍氣下坍塌了下來,化為了一片廢墟;在小屋坍塌的那一刹間,隻見一道粉色身影突然從小屋中竄出,幸虧司月跑得快,不然估計她就要被壓在那片廢墟之下了。
砰突然兩道身影在那廢墟之中破出,兩柄長劍在半空中不停的撞擊在一起,劍氣在廢墟之上肆虐,立時間揚起了滿空的塵煙,有亂木屑在塵煙中一閃而過。
蕭淩天白色的衣襟上早已沾染了鮮血,不知是自己的還是對方的,此時兩人的出手動作很明顯的沒有先前的那般順暢了,身上的傷口似乎已經牽扯到了。
肆虐的劍氣驚起了滿空的落葉,一片在空中飄落的枯黃落葉在劍氣下頓時化成了齏粉。
蕭淩天跟青龍兩人很快也消失在了遠處的密林間,隻是隱約中可以聽到在林間傳來了兵器交擊之聲,和劍氣擊落落葉的簌簌聲。
從高空中望下去,隻見林子中有數道白光在飛竄;白光所過之處所有的林木都被攔腰斬斷,轟然一聲倒塌在密林中。
叮當兩劍再次轟然相撞又快速分開的一刹那,青龍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陰狠之色;左手抬袖,唰,隻見一道白光突然從青龍的左袖中激射而出,迅疾如風的向著蕭淩天的胸口直射而來,那道白光赫然是一柄短劍。
在兩劍相撞的那一刻,雙方都受到了強烈的衝擊,那一刹那,身子就如飄蕩在空中的落葉,誰都無法再借力;青龍卻可再次飛出一擊,顯然他剛才在那一擊中並未出全力。
看著那柄短劍直奔自己胸口而來,蕭淩天的眼中沒有驚慌的神色,反而是一種預料之中的平靜;他又何嚐沒有作保留,早在一開始交手的時候蕭淩天就對青龍多留了一份心,他畢竟也可算得上是一個老江湖了,青龍的陰狠、狡詐他一眼便可看出來。
就在短劍到達身前的那一刻,蕭淩天手中的長劍快速回撤,橫擋在了胸前;在短劍撞擊到蕭淩天長劍的劍身的那一刹那,異變突起,那劍身如軟木條般向著白衣公子的胸前彎曲了起來,短劍如擊在棉花上,短劍的劍尖在劍身上停頓了一個刹那間。
一個刹那就似乎就已經足夠了,蕭淩天手中的長劍突然又倏然繃直;頓時一股強大的力道洶湧向了那柄短劍的劍尖,短劍立即被反彈而回。
這一切,都隻是發生在一眨眼間的事情。
就在青龍冷笑著,準備看著那柄短劍穿過白衣公子的胸腔的時候,情況很詭異般的發生了變化,隻見那白衣公子的長劍一彎一直,然後自己放出的短劍掉轉了頭奔向了自己;臉色驟然一變,原本準備看戲的青龍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卻成了戲中的主角;然而,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遲了,那柄短劍已經從他的胸膛中貫穿而入了。
當白虎再次化解掉了龍公子發出的滿天劍氣的時候,嘶,一柄長劍突然從白虎的麵門的前的虛空中突兀的出現,那柄向他麵門直刺而來的森寒長劍就像是由空氣凝聚而成的利刃般,突然斬殺向他的麵門。
此時白虎體內的真氣早已消耗一空,想再提一口氣阻擋住這突兀的一劍已是來不及了。
噗
鮮血在青翠欲滴的密林中飛濺,染紅了一地的落葉。
“廢物,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天監閣中,雨化田憤怒的拍案而起,在他拍落的位置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巴掌印;轉頭,對著此刻正跪在大殿門口戰戰兢兢的侍衛吩咐道“去把朱雀、玄武二人給我叫來。”
“是大人”跪在大殿門口的那名侍衛如蒙大赦般的匆匆離開了,去傳喚朱雀、玄武。
雨化田在空曠的天監閣大殿中踱起步來,臉上出現了一絲焦急之色;此次青龍、白虎二人的辦事太令他失望;自從天監閣成立以來,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人的辦事效果都令他很是滿意;此次他原本以為有青龍、白虎二人同時出馬,事情一定很容易,自己與朱雀、玄武便在天監閣中坐等消息,誰知道如今卻傳來了消息,青龍、白虎二人在北山被殺。
如今青龍、白虎一死,雨化田心中可謂是心急如焚啊!李子軒早在前兩日就已經趕去了,自己卻一直在天監閣中坐等青龍、白虎二人的消息;如今他們一死,也就是說李子軒現在已經趕在了他的前頭,這樣的話李子軒就相當於比他先找到錦盒,而傳說中神秘無比的九龍衛還隱藏在暗中,到時候事情就棘手了。
就在此刻,身後有腳步傳來“屬下朱雀”
“屬下玄武”
“見過大人”突然兩道聲音在雨化田的身後響起。
雨化田霍然轉身,對著此刻出現在大殿門口的兩名中年人說道“剛剛得到消息,青龍、白虎二人已被殺害,李子軒也已經在兩日前動身了。”
“大人,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其中一個身穿火紅衣襟如火焰般的中年人開口道。
“你們二人馬上點齊二百名天監閣中的最精銳的人馬,在校場集合,一個時辰後馬上出發”雨化田對著朱雀、玄武二人吩咐道,語氣中有種不容抗拒的威嚴。
“是大人”朱雀、玄武二人領命。
“刹馬鎮是他們去往敦煌的必經之路,希望還來得及”望著朱雀、玄武二人離去的背影,雨化田低聲的喃喃,似在自語般,“隻要我掌控了錦盒,那麼、、、、、”雨化田的後半句話被他眼中閃過的一絲陰謀的味道所代替。
岐山穀。
名為穀,卻不像穀;這是在兩座光禿禿的巨山的山腳下,一條大道從中間穿插而過;從這條大道上抬頭仰望,可以見到在兩山之間還有一段約有兩、三丈距離的縫隙;透過那條縫隙可以見到外麵此刻正堆積著厚厚霧靄的天空。
“駕、駕、駕、、、、”
此刻,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在岐山穀中響起,一群約有百多人的騎士從岐山穀中通行而過,這一群人顯然急著趕去辦事,絲毫沒有注意到這個地方的地勢。
“大人注意,此處路段甚是詭異,”為首的一人對著旁邊跟自己並駕而騎的半百老者提醒到。
“他們急著趕往敦煌,不可能會在此設下埋伏;天監閣的青龍、白虎早已趕在了我們前麵了,我們必須要在他們得到錦盒之前追趕上他們,不然我們就沒有一絲翻盤的機會了”李子軒再次踢了一下,座下已漸慢下來的坐騎的馬腹;那馬腹受痛,座下那本已疲憊的快馬再次狂奔了起來。
轟隆隆
就在李子軒剛說完的那一刹間,整個大地突然轟隆隆的震動了起來,就像是地震了一樣,兩邊的山壁更是震動得厲害,像是山崩地裂般。
一時間,一陣馬嘶聲在兩山之間回蕩了起來,一百多騎的快馬在受驚之下,開始失控了起來,前蹄高高的提前,一些騎術差的人立馬就被掀翻在地。
“不好,我們中埋伏了,大家小心”李子軒一邊緊緊抓住馬韁繩,使自己穩坐在馬背上,一邊對著身後的眾屬下吩咐道。
轟隆隆
隻見兩邊的峭壁無數的巨石、滾木滑落了下來,砸向了山穀中的百來名的騎士。
一時之間,馬嘶聲,還有各種各樣的慘叫聲在山穀中回響了起來,一些騎士跟馬匹被那些滾落而下的巨石滾木砸成了肉醬;一灘灘的鮮血刺目驚心,剩下的馬匹突然集體狂奔了起來,不管東南西北,又是一陣長短不一的慘叫聲響起,許多馬蹄落在了掉落地上騎士的腦袋上。
當蒼狼又避開一塊砸向自己的滾木,剛落地的一刹間,突然臉色又變;在滿天巨石、滾木的轟隆聲中,蒼狼聽到了九聲尖銳的嘯聲破空而來。
身隨心動,就在那一刹間,蒼狼的右手揮出,已硬生生的接住了當先射到的一支漆黑長箭。
每接一箭,蒼狼的身體都是一陣顫抖,顯然那射來的一箭箭上麵灌注了它們主人強大力量。
接到第九支的時候,蒼狼的手一軟,隻抓住了箭尾,箭頭已經深深的沒入了他的右肩上,頓時,一抹鮮血染紅了他的右肩,蒼狼隻覺得一陣劇烈的疼痛從他的右肩傳來。
一塊巨石滾落了下來,遮住了從三丈寬的距離中落下的光線,向著馬上的李子軒砸落而來;此刻在李子軒的整個眼眸中,隻剩下了那塊巨石的影子,那塊巨石仿佛已經充塞了整個天地。
李子軒想也不想的從馬背上騰空而起,逃離了那塊巨石的砸落範圍;但是,他座下的馬匹卻是不能幸免,被砸了一個正著,在巨石之下化成了一灘血肉。
李子軒剛落地站穩時,突覺腦袋上的肌膚生疼,有一股莫名的氣機籠罩住了自己;心中暗叫不好。
隻見此時有一道黑色的身影從山巔之上如一隻蒼鷹般落下,迅速的撲向了此刻剛剛落地的李子軒,手中的長劍向著李子軒的腦袋上劈去,長劍在半空中劃出了一抹清光。
“鼎劍候下二虎將舒晉、程嘯在此恭候多時了;”巨大的呼聲,從半空中的那道身影嘴邊滑落“李子軒,今日舒某在此特來取你項上人頭,以慰侯爺的在天之靈。”
“原來是鼎劍候的遺孽,有點意思”當得知來人身份後,李子軒心中不但沒有驚懼,反而嘴上顯現出了一縷淡淡的冷笑,舒晉在他眼中似乎隻是一具死屍般,對於他構成不了任何的威脅,“今日是你送上門的,怪不得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