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節夢裏明月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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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好舒服啊、、、、一定是在做夢,隻有在睡夢中才會這麼的舒服;自己已經有好久沒有像現在這麼舒服的睡覺了。
    嗯、、、這裏是哪裏啊?怎麼這麼黑啊?什麼都看不見,薑月紗突然發現自己身處一片黑暗之中;伸手不見五指,不知為何?此刻的薑月紗心中沒有感覺到一絲害怕,反而是有點興奮的情緒。
    這裏好像是一個通道?在黑暗中呆久了,薑月紗的眼睛在黑暗中漸漸的開始適應了起來,依稀可以看出自己身處的地方是一個通道的模糊輪廓。
    咦、、、、前麵好像有光,向著通道的前方望去,在通道的盡頭薑月紗依稀的看到有一粒光點,在如此黑暗的地方,就算是一個光點,卻也如燈般明亮;出於好奇的心理,薑月紗一手扶著牆,向著光源傳來的方向慢慢走去;在她的視線中光點越來越大,如黃豆般、又如指頭般大、慢慢的如一盞燭火般大、、、、、
    哎呀、、、、終於走出了那條長長的通道突然眼前一亮,有強烈的光線照射而下;在黑暗中呆久的薑月紗一下子不適應這麼強烈的光線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叫,眼睛一下就濕潤,條件反射般的迅速的低下了頭,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的雙眼,然後再次抬起頭讓光線一分分透過指縫。
    許久之後,薑月紗終於慢慢的適應了在強烈的太陽光線的環境,捂著眼睛的手也慢慢的放了下來,前方的情景一下子就映入了少女的眼簾中,前方是一個巨大的花園,假山、流水、小橋如點綴般在各個花圃間。
    咦、、、、、這裏好熟悉啊?我之前好像來過這裏,這是哪裏啊?薑月紗有些犯糊塗的一邊嘀咕著一邊朝前麵走去。
    哎呀、、、、這是明月花,少女走到一個花圃前,咦、、、、、明月花怎麼都凋謝了;當少女看到在花根間鋪了一地早已凋零的花朵時,突然很是心疼的驚呼道,明月花可是她最為喜愛的花朵兒,花朵殷紅如美人圖上的朱唇,花瓣形似明月般,故名明月花。
    哦、、、、我想起了,這好像是家裏的花園;少女似發現了新大陸般發出一聲驚叫道。
    “紗兒”突然一道溺愛的聲音傳來,隻見一個五、六十來歲的慈祥的老者正站在花圃前望著自己微笑“紗兒,趕緊回房練琴了。”
    “爹爹,我的明月花為什麼凋謝了?”少女朝著老者奔去,一雙清澈可愛的眼睛眨巴眨巴的望著老者不解的問。
    “花既然可以開放,自然也會有凋謝的一天;花雖然美麗,但是,再美的東西也不可能恒久的;總會有逝去的一天,花謝花開這是自然規律。”老者很是溺愛的對著少女解釋說。
    “爹爹,紗兒要明月花,紗兒就喜歡明月花”少女突然嬌嗔道,抓著老者的衣角撒起嬌來。
    “紗兒乖乖,明月花開也要看時節,如今明月花開的時節已經過去了;為父上哪去給紗兒找明月花?等明年明月花開時節,紗兒自然可以再見明月花開;現在紗兒先乖乖的回房練琴”任憑老者有再大的能耐,可是如今這個時節他也變不出明月花來啊。
    “不嗎,紗兒就要明月花,爹爹一定有辦法弄到了,難道爹爹不疼紗兒了嗎?”少女突然放開了抓著老者衣角的雙手,直接用雙手拽住了老者的胡須,不依不饒道,說到後麵眼眶發紅,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
    “哎呀、、、、疼、、紗兒輕點”老者痛呼的撥開少女的手,又是溺愛又是無奈的對少女道“為父馬上給紗兒找明月花去,紗兒快點撒手啊。”
    “嘻嘻、、、紗兒就知道爹爹是最疼愛紗兒的了”正在昏迷中的少女臉上突然露出了歡喜的表情,終於鬆開了緊拽著蕭淩天發梢的手;然後心滿意足的繼續睡去。
    望著少女又熟睡去的表情蕭淩天突然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這是怎樣的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女?如此凶險的江湖根本就不適合她;而她卻又偏偏的卷入了這個險惡的江湖中。
    此刻蕭淩天早已換上了一件幹淨的白色衣衫,望著正處於熟睡中的少女呆呆的出神;少女長長的睫毛在她白玉似的臉上投下了淡淡的影子,眼睛下有著久未睡飽而留下的黑眼圈。
    “啊、、、、爹爹別走,爹爹別走”睡夢中的少女似乎又遇到了什麼;白皙如玉的雙手朝著虛無的空中拚命的亂抓去,似乎想抓住什麼,可是什麼也沒有抓住“爹爹別走,紗兒求求爹爹了,紗兒不要要明月花了,隻要爹爹不走”突然有兩點晶瑩的淚花從臥榻上躺著的少女緊閉著的眼眶滑落下。
    睡夢中的那個老者突然向遠處飄了去,在少女眼中那原本高大的身影突然越來越小;無論睡夢中的少女如何聲斯力竭的喊,那漸漸遠去的老者似沒有聽到般,直到最後終於消失在了遠處的地平線上。
    “我不會離開你的”蕭淩天雙手突然緊緊的抓住了那雙在半空中胡亂抓的白玉般的纖纖玉手,那雙白玉般的手冰冷無比。
    “爹爹別走啊,不要丟下紗兒一個人”榻上睡夢中的少女聲音越來越低的說道。
    “我不走”白衣公子突然輕輕的歎了口氣“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
    “啊、、、、”睡夢中的少女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冰冷的雙手在白衣公子的雙手上蹭了蹭,感受著從對方手掌上傳遞過來的溫暖。
    望著又漸漸熟睡去的少女,白衣公子心中思緒萬千,這是怎樣的一個女孩?又有著什麼樣的經曆?雖然少女每天都一幅嬉皮笑臉的,似乎每天都過得很開心,但是白衣公子在她的眉宇間卻看到了一絲隱晦的哀傷;他無法想象這樣的一個少女是如何隱藏住她曾經的那些傷痛的。
    白衣公子的餘光無意見瞥到了一物,正是這些天來被少女死命拽住,口口聲聲說是她傳家寶的包袱,此刻包袱正完好無損的被放在了少女的枕邊,免得她一醒來的時候見不到她的傳家寶又要吵鬧一番;看著已經熟睡去的少女白衣公子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
    蕭淩天輕輕的將少女白玉般的手放進了被子裏,然後又幫少女重新蓋好被子,這才輕聲的從裏間走了出來。
    “這位尊夫人隻是受了風寒,再加上前些天睡眠不好急著趕路身心疲憊,以至於被雨一淋毛病就來了,這是老朽開的方子”一個背著藥箱的老者伸手遞給了此刻正從裏間走出來的白衣公子一張寫著字的紙條;“公子隻需按老朽開的藥方去抓兩帖要給尊夫人服下,然後再休息幾日即可”。
    “有勞大夫了”蕭淩天向背著藥箱的老者道謝道,對方顯然是誤會他們兩的關係,不過這些他不在意;最主要能去了她這個病就好,“這些是一點酬勞”蕭淩天從懷中取出了些碎銀子遞給了那個大夫。
    “那老朽就先告辭了”老者接過了白衣公子遞過來的碎銀子然後告辭而去。
    白衣公子開了門送老者出去,此時外麵的雨早已停歇住了,原本的霧靄也早已散了開來,露出了原本湛藍色的天空,屋簷上的水滴還在不停的滴落著。
    此家客棧的客房是圍繞著中間的一個庭院而建的,庭院中還有一口井,是用於住店的客人洗漱時方便提水用的,井上的軲轆有些陳舊了,顯然已經有些年歲了;
    客房分兩層,蕭淩天的客房正好在二層,合起來有五十來間的規模;一樓的叫“地字號”;二樓的叫“天字號”;價格方麵一樓的也會便宜些,這下雨天的一層的客房會較潮濕,對於蕭淩天來說倒是無所謂,可是對於一個病人來說就不好,故而蕭淩天選了兩間二樓的客房。
    咚咚、、、聲突然響起,有人上樓的聲音,而且聽聲音似乎不止一個人的樣子。
    “幾位客觀這邊請”突然一聲妖嬈的聲音傳來,站在門口的白衣公子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隻見打扮得風情萬重的老板娘正引著幾個住店的客人上樓來,那一行共六人,都是江湖人打扮,腰上掛著刀,個個太陽穴都高高凸起,顯然都是些硬點子的。
    這一行人不是他人,正是那冷麵一行人。
    蕭淩天望了那一行人一眼,正好那個領頭叫冷麵的人也朝蕭淩天這邊望了過來;看著那一行六人白衣公子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對,但是一時半會也說不上;管他呢,江湖中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白衣公子心中暗暗嘀咕了一句,目光很快就從他們身上移開來;在江湖中一直盯著陌生人看這是一個大忌,白衣公子是個老江湖早已知曉,那叫冷麵的中年人目光也很快從白衣公子的身上移開來。
    那一行人的客房在樓梯上來的靠右邊那一排,而蕭淩天的客房是靠左邊這一排;那六人要了三間並排的客房,其中那個冷麵的中年人一個人住一間,正好是三間客房的中間一間。
    “老板娘”蕭淩天招呼了一下安頓好那些人正要下樓去的老板娘。
    “哎、、、客觀”老板娘很是熱情的應道,然後朝蕭淩天這邊走了過來“客官有什麼吩咐?”
    老板娘過來的時候蕭淩天隻覺一陣胭脂粉味撲麵而來,老板娘臉上像是刷牆似的,抹了一層厚厚的胭脂粉,白衣公子眉頭皺了一下,鼻子都差點嗆到;“按這藥方幫我抓兩帖藥,然後熬好送到我客房來”蕭淩天將剛才大夫開的那張藥方遞給了老板娘,然後又拿出了一錠銀子遞給了老板娘“快點,別出什麼差池”
    “好嘞好嘞,客觀稍坐,一定很快的”老板娘見了那錠銀子眼睛立刻亮了起來“老娘等一下親自為公子熬藥,保證不會出任何的差池,公子請放心”老板娘連連向白衣公子保證,然後就匆匆下樓去了。
    此刻冷麵房中幾人正聚在一起,似乎在商議著什麼。
    “大人整個小鎮就這一家客棧,那妮子會不會就躲在這家客棧裏”龔穆向著冷麵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這個不好說”冷麵聽了屬下的話蹙了下眉頭“也有可能借宿在民宅之中;她知道我們正在追她,她想必也明白住在客棧裏危險性很大,不過也不排除她就在這家客棧裏”冷麵倒了一杯茶自飲了起。
    龔穆聽了冷麵的話想想也有道理“那大人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冷麵捏著茶杯沉思了一下“你晚上趁入夜的時候到各個客房去查探一番”頓了一下,冷麵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記住要小心行事,千萬不要驚擾了房客,我剛才看了一下住宿在這裏的房客十有八、九都是江湖人士,萬一惹到了他們就麻煩了”;說完又指了指剩下那幾位說“晚上別睡了,防備有什麼動靜”。
    “是大人”五人齊齊領命應喏。
    薑月紗醒來的時候,蕭淩天終於可以將他那條僵硬得都快沒有了知覺的左臂抽了出來;原來剛才薑月紗在睡夢中又使命的拽住了蕭淩天的手,蕭淩天又不敢抽出去,就這樣在床邊一坐就是幾個時辰,他的左臂都僵硬了。
    “啊、、、、、你、、、、你、、、、”少女醒來的時候就看到蕭淩天的手從她被窩裏唰的一聲抽了出來,少女是又驚又怒,不知覺間一絲紅昏爬上了她原本因病而蒼白的臉頰,不知道是怒還是羞。雙手在床頭胡亂的抓著,很快雙手就摸到了一物,雙手舉起就準備向著蕭淩天砸過來。
    “喂、、、、等等、、、你不要誤會”早在少女啊的一聲的時候蕭淩天就很機靈的跳了開來,一邊甩了甩僵直的左臂,一邊連忙分辨“是你昏迷時自己死命拽住我手的。”
    “你、、、、你、、、、混蛋”少女嬌小的身軀都在微微的顫抖起來,手中那一物又要向著蕭淩天砸過來。
    蕭淩天連忙再次止住了少女的舉動“你的傳家寶”說完用右手指了指少女手上拿的那物;原來剛才少女在慌亂間抓住的東西是她的那個傳家寶。
    這不說還好,一說就更糟糕,順著白衣公子手指的方向望去,少女借著昏暗的光線看到自己手中正抱著傳家寶準備砸向白衣公子,她同時也看到了自己身上不知何時已經換上了一件幹淨的衣服,自己原來穿的那件不知道哪裏去了,“啊、、、、、”又是一聲驚叫聲傳來,少女放下手中的傳家寶,抓起了枕頭向著白衣公子砸了過來。
    “喂、、、喂、、、喂、、、你怎麼一醒來就這麼凶啊?莫不是腦袋燒壞了不成?”蕭淩天看著一枕頭朝自己飛來,右手探出立馬將枕頭抓住了“我不都解釋過了嗎?你又怎麼了?”
    那少女雙眼死死的望著眼前的這個衣冠禽獸,趁人不備的家夥,如果眼光可以殺人的話,那麼此刻蕭淩天早已成肉醬了“我、、、、我、、、我衣服”少女是又羞又怒,想到了自己曾經的過去,又想到了現在的自己,突然心一酸,眼眶一紅,眼淚就在眼睛裏打轉,少女咬著牙,不讓眼淚掉下。
    “啊”此刻蕭淩天似乎終於想起了什麼,連忙解釋“你衣服不是我幫你換,是老板娘、、、、、。”
    “客官,藥熬好了給您送來了”就在這個時候門外一個妖嬈的聲音正好響了起來,打斷了蕭淩天後麵的話,正是那老板娘的聲音。
    蕭淩天如遇救星般,趕緊開門讓老板娘進來“老板娘你來的正好,”然後指了指此刻正一眼怒目望著自己的少女“幫我喂一下她吃藥,我先出去了”說完就帶上了門出去。
    “哎呀,屋子這麼黑怎麼不點燈啊?”老板娘看著昏暗的屋子說道,原來此時已經到了暮色四合的時候了。
    “姑娘你醒了,醒了就好”老板娘將端來的藥放在桌子上,摸索著懷中的火折子“姑娘你不知道你哥哥有多擔心你!他背著你剛到門口整個人就累得倒下去了,還不忘催促我們先給你請大夫,先幫你換身幹淨的衣服,我可以看出他當時的眼神很是焦急你”。
    嗤啦
    老板娘終於將屋子裏的燈給點亮了起來,原本昏暗的屋子正慢慢變得亮了起來。
    “哥哥?”少女坐在床上呆呆的出神,嘴上喃喃的說。
    “來姑娘趁熱把藥喝了,喝完藥身子就好了”老板娘把藥端到床前遞給了正坐床上發呆的少女。
    少女突然從沉思中醒了過來,接過老板娘遞過來的碗,低頭看了一眼那半碗有餘的藥,此刻還冒著熱氣,有股難聞的味道直衝自己鼻端,少女的眉頭不禁蹙了一下,這東西她長這麼大才喝過兩次,實在是難以下咽。
    少女的表情被老板娘很巧妙的撲捉到了“你哥還讓我準備了這個東西給你”老板娘說著又從懷裏掏出一包東西,老板娘輕輕的打開了包裝紙“你哥哥怕你喝藥會覺得苦就讓我去買了蜜餞給你,叫你喝藥前先含一粒,喝完藥再含一粒”。
    少女接過了老板娘遞過來的一粒蜜餞,將蜜餞慢慢的放入口中,刹那間少女覺得滿嘴都是甘甜之味,甘甜之味經過喉嚨直達她胸腔。
    “姑娘你哥哥為了你連女工的活兒他都幹,看來是真的很疼愛你,很關心你啊!”老板娘見少女一直不說話,又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女工活?”正在品著蜜餞帶來的甘甜之味的少女,聽了老板娘的話不覺一愣。
    老板娘指了指少女床頭的方向“你哥哥說你很喜歡明月花連做夢的時候都在喊,但如今這個時節不是明月花季,到哪裏去找明月花?你哥哥就想出了這個辦法,這明月花的材料還是你哥哥叫老身去買的;你哥哥不知道明月花的模樣還是老身告訴他的,為做這些花你哥哥的手還割破了好幾個傷口都沒有皺一下眉頭”老板娘越說越起勁,語氣間還帶著少許的羨慕。
    順著老板娘手指的方向望去,少女看到了自己的床頭不知道何時已經開滿了一簇簇殷紅的花朵,花瓣如明月般,不過有的怎麼看都像是雞蛋形狀。
    少女突然一下子就想了起來,自己剛才在睡夢中原來不是跟爹爹講,是跟他講?
    不知為何?望著這些紙做的明月花,甚至有的根本就不像是明月花,少女刹那間覺得就算是真正的明月花都沒有這個好看;一陣恍惚,忽覺有什麼東西在自己身遭無聲無息的綻放開來,一簇簇殷紅如火。
    許久之後少女才回過神來,將碗中的藥一飲而盡;老板娘走後少女一個人抱著被耨靜靜的發呆,又似在沉思著什麼,時而又一個人傻傻的笑著。
    入夜時分,靠樓梯口右邊那一排的客房中有一道人影突然如靈貓般的竄到屋頂,那道人影一身夜行裝,還蒙著黑色的麵紗,一雙眼睛在黑夜中火焰般,精芒四射;黑色的身影在屋頂上貓腰著身子慢慢的行走著,剛下過雨的屋瓦很是濕滑。
    那道身影慢慢的走到自己隔壁間客房的屋頂,輕輕的蹲了下來,悄無聲息的將那屋頂上的瓦片撬開了一條小縫隙,閃著精芒的雙眼快速的朝瓦下的客房中掃了一眼,然後很是失望的又將瓦片合到原位,貓腰著身子向著下一間客房瓦頂走去。
    黑影連續看了幾間客房都搖了搖頭,將掀開的瓦片又合到了原位;黑影是朝樓梯口的右邊走去的,很快就到了那一排客房的盡頭;那道黑影小心的踩著獸頭瓦右腳尖輕輕一點,就躍到了另外一排客房的屋瓦上,可是由於兩排客房的的屋瓦間縫隙有點大,黑色身影又隻是輕輕一點怕驚擾了別人,再加上這雨天屋瓦滑不溜秋的,那道黑色身影一個踉蹌;差點就摔了,還好最後還是穩住了,心裏暗暗的捏了一把汗。
    而就在這個時候,與這道黑色身影同住同一排客房中又有一道黑色身影唰的一聲出現在了屋瓦上,跟先前那道身影一樣的裝束,兩隻眼眸依舊是閃著精芒;新出現的這道身影朝先前那道黑色身影相反的方向貓腰著身子走去;兩道身影都做得悄無聲息,似乎誰都沒有發現誰,各幹各的。
    一盞豆大的燈火在屋子中飄忽著,包在被耨中的少女突然抬起頭望著正坐在桌邊的白衣公子突然問“我們明天繼續趕路嗎?”
    “不急,大夫說了,你這病是因為身體受寒了,再加上這幾天趕路很疲憊,所以要多休息幾天”白衣公子正在將燭火中燃完的燈芯剪掉,屋裏的光一下子又明亮了起來,抬起頭來見少女正望著自己,怕她不放心蕭淩天又補充了一句“放心啦,我說好會將你還有你的傳家寶安全的送到你哥那邊就一定會做到的,”隨後話鋒一轉,蹙眉說道“看情況這雨可能還會再下好幾天,我們休息幾日等你病好了我們就啟程”。
    “那個、、、、那個、、、、謝謝你啊?”少女沉思了良久突然不知道要說什麼,一時有點慌亂就隨便說。
    “啊、、、、什麼啊?”蕭淩天被少女的話弄得一愣一愣的。
    “那個、、、明月花”少女指了指自己床頭的那一堆開得正鮮豔的花,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手藝嗎、、、、還真的不怎麼樣哦、、、、嘻嘻”。
    “厄、、、、”蕭淩天突然一陣無語,老實說自己雖然可以算得上是一代高手,也是個老江湖了,但是做紙花的這個活兒他這麼一個大老粗的還真不會,別看他長得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這可都是表麵的,最後蕭淩天隻好幹笑了幾聲。
    薑月紗還想再說什麼,突然外麵傳來了一片嘈雜聲,不知是誰高喊了一句“抓賊了”,在這萬籟寂靜的黑夜中,這道聲音如驚雷般,整個客棧一下子就像是炸開鍋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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