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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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的,鄒琳有了弟弟妹妹,鄒琳學了簫,鄒琳真的做到了一歲時候說過的那句話,鄒琳幫著帶了弟弟妹妹;不知不覺的,鄒琳已經十四歲了,鄒琳的弟弟鄒清麟十一歲了,鄒琳的妹妹鄒清舞也十一歲了,他們都學了識字,他們都長大了;不知不覺的,時光已經溜走了,鄒琳也已經成了一個待嫁的姑娘,來鄒家說媒的人越來越多;不知不覺的,鄒琳想要飛翔了。
十四年,鄒琳長大了,弟弟妹妹長大了,爹娘的臉上也有了點點的皺紋,鄒琳感受著時光從她的手中溜走,想要留住,想要抓緊時間做自己的想做的,但是,又不知要怎麼下手,看著弟妹的笑臉,做姐姐的她,舍不得扔下他們,獨自出外闖蕩。
“姐姐,姐姐,哥哥又來欺負小舞了,姐姐,哥哥壞!”突來的聲音使得鄒琳回過神,看著自己的妹妹跑到自己的麵前告狀,笑笑,看著門外走過來的弟弟,對懷中的妹妹說:“姐姐不是跟小舞說過嗎?哥哥有事的時候,不要去打擾他,要不,哥哥會生氣的,哥哥生氣了,就不會再陪小舞玩了、小舞想要以後都自己一個人玩嗎?”
見自己又被姐姐識穿,鄒清舞並沒有什麼不好意思,隻是很委屈,看著哥哥,又看看姐姐,賴在姐姐的懷裏,繼續說:“可是,哥哥有空的時候也不理小舞,小舞很無聊!”
鄒琳笑笑,拍拍妹妹的背,細聲的安慰,等到懷中的人兒離開,鄒琳才整整衣襟,看著沉默的坐在一邊的弟弟,鄒琳笑著打趣道:“小麟這是怎麼啦?見到姐姐都不喊一聲的嗎?就這麼不待見姐姐?”
鄒清麟看著自己的姐姐,喊了聲姐姐之後,又一次的沉默,鄒琳看著自己這一靜一動的弟妹,無奈的搖頭,問:“小麟的武功學得怎麼樣了?小舞,你不是在跟著夫子學舞嗎?怎麼會去打擾正在習武的小麟呢?”
聽到姐姐問自己話,鄒清舞歡快地說:“夫子說小舞學得很快,今天的內容提前就學完了,所以就早早的讓小舞玩了,小舞一個人無聊,所以就去找哥哥了,其實,小舞沒有想要打擾哥哥,惹哥哥生氣的,但是…”剩下的字被鄒清舞吞了,頭低低的垂著,手在胸前交著叉叉。
接下來的事情,不用他們說,鄒琳也懂了,看著兩個人,鄒琳隻能無奈,轉開話題,“小舞,把你今天學的給姐姐跳一遍吧!姐姐給你伴奏!”說完,鄒琳起身去拿她的簫,然後,三個人走出了鄒琳的房間,去了園中的亭子裏,鄒琳和鄒清麟坐下之後,鄒清舞才走出亭子,在園中的空地站定,等著姐姐的簫聲。
見自己的妹妹已經準備好了,鄒琳便拿起簫,緩緩的吹奏起來,院中,鄒清舞聞聲起舞,小幅的旋轉,踮著腳尖,衣袖隨風,隨她一起起舞,還有臉上的那抹微笑,那瞬間,天地間,唯她。
一曲終,鄒琳放下手中的簫,看著院中站立的妹妹,又看看臉上有點笑意的弟弟,鄒琳覺著,時間過得還真是快,好像在昨天,他們都還是依依呀呀的小孩,還是會抓著姐姐的手撒嬌的小孩,可是,現在,他們已經不再那麼的需要她了,長大了,就要有自己的空間,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會再跟在她的背後,叫著姐姐姐姐了。
鄒琳看著他們,在心中盤算著她的計劃,十四了,不小了,是要出去見見了,不是麼?鄒琳的眼中露出一絲不舍,隨即又閃過堅定,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生活,總有一天,他們會自己麵對,沒有她的日子,不是麼?
想通了的鄒琳,臉上閃現絲絲笑意,看著緩緩步行而來的妹妹,豎起大拇指,“小舞的舞,越來越動人了,隻是,小舞,真正的舞者不是跳著別人編製的舞,知道嗎?”
鄒清舞坐下,看著姐姐,喘著氣,不解的問:“姐姐,難道,這些,不用學嗎?”
鄒琳搖搖頭,“小舞,自己能編舞、是有一定的沉澱的,若是你一點基礎都沒有,又怎能編出好的舞蹈呢?所以,現在,還是要學的、隻是,要有自己的想法,不要隻學夫子說的那些。”
“還有,小麟的劍術也是,你學的那些都隻是別人的,總會有人能破解,若是你自己創造出來的,就隻有你自己能夠破解,所以,劍術精通的人,不是照著別人的路走的,他們會走出自己的一條道路,你們懂嗎?不管什麼都是一樣,要走出自己的路,不要照著別人的腳印走,那樣、是不能有突破的。”
鄒琳說完之後看著弟弟妹妹一臉的茫然,笑著說:“你們以後會懂的,記著姐姐說過的話,以後,會用得到的。”
鄒清麟察覺到自己姐姐話中的寓意,“姐,你是要離開麼?”
鄒琳點點頭,“嗯,姐姐想要出去走走,你們還有你們的事要做,不便和我一起,在家,要聽話,不要惹爹娘生氣,不能放鬆,要做好現在在做的事,還要照顧好爹娘,姐姐隔段時間就會寫信回家的,你們要乖乖的聽話,知道嗎?小舞不要再惹哥哥生氣,小麟你要多陪陪妹妹…”
“姐,爹娘已經知道這件事了麼?答應了麼?”鄒清麟知道隻要是姐姐想要做的事,爹娘都不會阻止,但是,現在,他很想爹娘搖頭,他很喜歡姐姐。
“是呀!是呀!姐姐,爹娘會允許麼?姐,你就帶我和哥哥去吧,我們不會惹事的,不會不聽話的,你就帶上我們吧!”鄒清舞在一旁附和。
鄒琳看著遠方的天空,幽幽的說:“你們,有你們自己的路要走,不能一輩子跟姐姐在一起,知道嗎?你們要學會自己麵對,不要每件事都想著有姐姐,你們總是要自己麵對那些的,畢竟,以後,你們的路上,或許不會有我的存在。”
“這件事,隻是我的一個計劃,爹娘還不知道,我準備過段日子再說,爹娘會允許的,但是,你們不能和我一起走,等你們真正長大了,你們再去看外麵的世界吧!”
鄒清麟聽著,總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他們再也不會相見一樣,心中不免有些害怕,“姐,到底怎麼啦?”
“沒事呀!隻是想要出去走走,若是喜歡上了外麵的風景,估計,會很少回家,你們也會有自己的事要做,不一定會在家,小舞不是想要成為一名舞者嗎?在家,限製了你的發展,小麟不是說想要去參軍嗎?若有戰事,肯定會奔赴邊疆…在一起的日子,應該會很少了吧!”
“那爹娘若是想念怎麼辦呢?姐姐難道就不回來嗎?”鄒清麟問道。
鄒琳看著他,笑了,說“沒那麼嚴重的啦,畢竟,現在還隻是在計劃中,計劃趕不上變化,若是有什麼突發事件呢?”
“那,姐,你就過段時間再說吧!推遲一點好不好?”鄒清舞拉著自家姐姐的手,撒著嬌。
鄒琳笑著,摸摸妹妹的頭,拍著她的肩膀,點點頭,“以後,總是要你們自己麵對的,沒有人會知道你們在想些什麼,沒有人知道你們需要什麼,隻有你們自己清楚,你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或者是傷心,而且,有些事情隻有你們自己能知道,比如說,有時候,你會想要哭泣,但是,你不會讓別人知道,因為,有些脆弱隻能自己知道,不能讓別人發現,所以呀!你們,不能一直跟在姐姐的背後,要學會麵對!這個世界上,隻有自己是最最心疼自己的,最最懂得自己的、學會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追求自己的幸福,或許會麵對很多的閑言碎語,但是,隻要自己覺得值得就好,自己覺得幸福快樂就好,旁人永遠不會懂得你的幸福!”
“那,姐,外麵的世界就是你向往的嗎?自由才是你最愛的麼?”悶聲不吭的鄒清麟突然問道,鄒琳愣了一下,點點頭,看著自家弟弟,等著他的下文。
可惜,人家根本就沒有要說下去的意思,鄒琳無語的笑了,這就是自己的弟弟!
一下午,三個人,坐在亭子裏,說著,其實,事實是,隻有鄒琳和鄒清舞另個人在說,鄒清麟則是時而望天,時而走動,時而去院子裏練練手腳,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鄒琳看了看漸晚的天,招呼弟弟妹妹進屋,初秋的天,還是有些涼意的。
進了房,鄒琳放下自己的簫,坐下,看著早已經坐好的弟弟妹妹,突然間,鄒琳有股想要說故事的衝動,隨即,清清嗓子,“離吃晚飯還有段時間,要不,姐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一聽到講故事,鄒清舞兩眼放光的看著自己的姐姐,就連鄒清麟也看著自己的姐姐,以好奇的眼光。
鄒琳頓時覺得好笑,難道,自己說故事這麼的奇怪嗎?都以這幅目光看著自己?
鄒琳想了想,一時竟不知道要說什麼故事好,卡在那裏,看著他們漸漸失望的目光,鄒琳豁出去的,便開始了她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的第一次——說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座山,後來被人們稱之為五指山……”一說出來,鄒琳後悔了,這個,得說多久呀!人家九九八十一難,一天兩難,也得四十天呀!
不過,現在後悔,好像已經來不及了,鄒琳邊說故事邊想。
就這樣,還沒說完一切的起因,鄒琳的侍女小離就來喊他們吃飯了,鄒琳聳聳肩,一副我也沒辦法了的樣子,起身,去吃飯。
其實,鄒琳知道自己有點不夠意思,想當初,她看的時候,恨不得電視機連天播放,卡在節骨眼上,真的很殘忍,但是,鄒琳覺得,作為一個好姐姐,應該以弟弟妹妹的健康為重,所以,還是先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