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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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安全通道口,穿過昏黃的樓道,漸漸接近前方燈火通明的大廳。木沐嚴重懷疑如果突發什麼火災地震,裏麵的人能否安全地逃生。
大廳裏越往裏走燈光越亮,最亮的地方卻是一個十平米大小,高有三米的深坑。坑底坑壁貼著潔白的瓷磚,一麵牆壁上有扇小門,不知是關著什麼。陸封城去跟熟人打招呼了,木沐一個人隨便走走,靠近深坑,便聽到細微的吼聲從那扇小門後傳出來。看來裏邊不知關著什麼動物。繞著池子走到另一邊隱約看見不遠處有樓梯,向前走了幾步果真是旋轉樓梯,台階上鋪著雪白的長毛地毯,歐式複古的扶手上金燦燦的,在昏暗的光線下也很醒目。木沐已經不想感慨什麼了,這有錢人的奢華的上流社會的生活自己還得適應啊。
順著階梯拐上了樓,樓上倒是安靜,偶爾有人經過禮貌地與木沐點點頭。木沐撐著欄杆看著樓下大廳,尋找陸封城的身影,還真被她找到了。隻是怎麼有個穿露背裝的美人兒一個勁兒地往他懷裏鑽?陸封城正麵對著自己,那美人兒背對著自己。雖然看不見正臉,但從那背部優美的曲線,再結合栗子她們對美人身材的要求,木沐可以肯定,這美人身材火辣,不是自己這種清粥小菜可比的。再看陸封城,木沐驚奇自己竟然可以感覺到他滿臉的不耐。
掏出手機撥了陸封城的電話,看見他響了一聲就接起來,在心裏悶笑,“喂,有時候啊,這紳士風度可以不要。”
陸封城用手推開身前女子快貼上自己的臉,後退一步,電話那頭木沐這樣說就猜到她看見了,“嗯,我也想,她是墨傲的姐姐,要不你來解救我。”
“好啊,你將電話給她。”
陸封城將手機遞給墨卿,“我女朋友要跟你講電話。”
墨卿本來還想往陸封城身上湊,聽他說他女朋友,驚訝地瞪大眼,“什麼?你女朋友?你什麼時候有女朋友的?”
搶過電話,恨恨地放耳朵邊,“喂,你誰啊?敢冒充我家阿城的女朋友。”
“墨小姐,我是木沐,我想要提醒你一下,封城他對你身上的味道過敏,你還是離他遠一些。”木沐輕輕地說,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膩人。
“什麼?過敏?你。。。。。。”墨卿本來還想問為什麼你知道他過敏,但陸封城一聲壓抑的噴嚏聲讓自己沒話說了。隻是哼一聲掛了電話。“什麼時候帶來我見見啊,臭小子,誒,姐姐我又得重新找目標啦。”說完揮揮手風情萬種地扭著腰走了。
“小姐,需要飲料嗎?”木沐見那莫小姐走了,心情大好。聽男侍這樣問,就順手拿了一杯。也不像再待,隨端著杯子下了樓梯。剛下最後一節台階,見有侍者端著五顏六色的飲料往上走,就換了一杯藍色的,自己手裏那一杯是透明的顏色,看起來像酒,這顏色鮮豔的應該是果汁吧。
原路返回,往池子裏看了一眼,那扇小門已經開了,但也沒見有什麼東西出來,還是想不明白裏麵有什麼。找到陸封城時,他正在和幾個人講話,嘴角勾著,很職業化的笑容。陸封城看見木沐過來,遂即停下交談,舉舉杯退了出來。
“轉地怎麼樣?”攬過木沐的腰,隨口問了一句。
“太黑,那裏有個池子,幹什麼用的?”指指剛剛路過的深池問陸封城。
“過去看看,應該快開始了。”
木沐轉頭果然看見那附近三三兩兩地人往過聚。到了跟前看清池底已經站了一個人,不準確地說是一個男孩。狐疑地看向陸封城,用眼神示意他解惑。陸封城卻指指對麵,隔著前麵三三兩兩的背影看過去卻發現席飛龍正站在池子那一麵,周圍全是一身黑打扮的保鏢。深呼吸一口氣,壓下突然過快的心跳,看著席飛龍的腳尖與池子邊沿那短短的距離,恨不得自己會什麼絕世武功,將他隔空拽到池底去摔死他。
正在咬牙切齒,卻聽到一陣動物的吼聲從池底傳來,看向池底,竟然從小門處鑽出來一頭黑狼,瘦骨嶙峋,眼睛綠油油地放光,死死盯著對麵一直垂頭站著的男孩子,身子使勁往前衝卻被一條繩索牢牢拖著。張開嘴不甘地吼叫,一聲大過一聲,木沐明白這池子是幹什用的了。讓一個小男孩兒與一頭餓狼鬥以此來取悅這些所謂的有錢人,木沐胃裏一陣惡心。
說時遲那時快,那頭餓狼身後的繩索終於被揭開,一個餓狼撲虎撲向了“食物。”木沐為那淡定地站著的小孩捏了一把汗,就見他輕巧地一躍躲開了。那頭狼有轉身撲了上去,小男孩繼續躲,餓狼屢試不中,焦躁地衝男孩張嘴大吼。對麵傳來席飛龍的聲音“上,小黑上,吃了他你就不餓了,上啊,快。”木沐聽著席飛龍興奮地聲音抓著陸封城胳膊的手又緊了緊。
安撫地摸摸木沐的背,將她抱地更緊,用眼神示意遠處的人。
木沐緊緊盯著席飛龍那興奮到扭曲的嘴臉,見他拿過侍者盤中的酒灌了一大口,恨不得那是毒藥毒死他。將杯子中的酒又一口喝完,將杯子放回盤子裏,那侍者退了下去。“小黑上,咬他,上。”席飛龍叫的更大聲,周圍的人一開始隻是矜持地默默觀戰,當小男孩兒同那頭兒辣女都有些跑不動,那小男孩騎到了狼背上使勁揮拳頭的時候都開始鼓勁加油,隻有席飛龍一個人在為那頭叫小黑的狼呐喊。在他看來一頭狼沒有一條人命珍貴,可那頭狼也是被圈在這狹小的地方,為了一口食物做了觀賞物。小男孩兒小小的年紀,卻要冒著生命危險,與一頭惡獸爭鬥,慘烈的不是命運,是人心。
席飛龍已經興奮地手舞足蹈,木沐靠在陸封城懷裏,死盯著那令人厭惡的嘴臉,見他突然停止了發聲,張大嘴盯著池底,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全場一下安靜了。席飛龍的身體硬邦邦地在空中轉了個圈,摔在了狼和小男孩的旁邊,小男孩為了躲避從他的身體上跳了過去,餓狼也轉身追,就這樣踩著席飛龍的腦袋和肚子躍了過去。木沐呆呆地看著場中的變化,席飛龍身下漸漸滲出猩紅的液體,越聚越多,漸漸蔓延。周圍的尖叫聲已經聽不見了,腦海裏一個聲音在回蕩“死了,死了,他死了,就這樣死。”嘣的一聲輕響,木沐感覺有什麼斷了,隨即暈了故去。
等再睜開眼時,已經回到了山頂的陸家祖宅。木沐生病了,全身都疼,間歇性呼吸困難,醫生說是後遺症,前一段日子繃得太緊,突然弦斷了,身體裏心裏的負麵因素就全出來了。陸封城每天小心翼翼地哄她開心,半個月後才算全好了。陸封城整個人一下憔悴很多,比木沐還像個剛剛大病了一場的人。木沐心疼地抱著他大哭了一場。
木沐不知到席飛龍死後的後續是什麼,陸封城不告訴她她也不問,隻知道媽媽讓陸封城帶自己回了一次在澳門的那個久遠前的家,在院子裏的那棵樹下刨出了一個盒子。那個盒子被警察帶走了,木沐想原來席飛龍心心念念的東西就在那裏,他卻沒再回去找過。
日子還得照常過,上課,考試,與果果栗子阿文她們拋下男朋友去旅遊,陪陪媽媽。陪陪賀老兩口,當然,同陸封城還是這樣或平淡或甜蜜地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