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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妾本是小事,可是因著孫策本沒有家室,如今他貴為江東之主,由不得他草草辦了,吳侯府門前的一條長街,皆擺滿了酒宴,即便各地的諸侯,皆送來了賀禮。
劉表送了一對白玉如意,價值連城,孫策看也不看一眼,當著眾賓客的麵將白玉如意摔成了兩截。
曹操倒是討巧,送了一對五十斤的金龜,倒像是在賀新娘釣了金龜婿。
袁紹別無他物,隻特特送了五百斤黃金給周瑜,鑄成了一個百勝將軍的模樣。
五百斤黃金,在這樣的亂世,可以說是價值連城。
天子卻隻送了兩匹緞子,真正叫人琢磨不透,富春人最是忌諱,一般節日裏都不許送緞子,緞與斷同音,寓意不好。
喜宴上賓主盡歡,饒是孫策、周瑜兩人酒量好,也被灌得七葷八素,早被貼身小廝忙著架走了事,連保酒的孫家眾兄弟也早不省人事,江東,仿佛一派和諧向榮的景象。
誰也沒有注意到江邊悠遠的笛音,帶著三月風光的滿足與喜樂。
一曲終了,孫策便將周瑜擁在了懷裏,暗的夜裏,隱隱有一團紅豔豔的火。
孫策灼熱的酒氣噴在周瑜的耳側,周瑜悄悄的躲到了另一側。
孫策不滿的板過他的身子,故意將自己難耐的呼吸噴在周瑜敏感的耳垂部位,時不時輕輕的舔弄他的柔軟,眼睜睜的看著他懷裏的人一陣又一陣的戰栗,極力的想躲避,卻又仿佛極享受的模樣。
孫策十分愜意的閉了眼睛,今天還是周瑜頭一次主動約他,他頂喜歡他的公瑾在他的懷抱裏,帶著三分羞澀,卻一臉憧憬的滿足模樣。
“剛才吹的是什麼曲子?從沒聽過你吹過這麼歡快的曲子。”
“唔。。。”周瑜輕輕的呼著氣,“《四時花開春光好》。”
孫策捉弄般的輕輕摩擦著周瑜白皙光潔的臉龐,聲音也含糊不清,“聽你的笛音,就知道在勾引我。”
周瑜輕笑著,從孫策的懷裏掙脫出來,“你聽出來了麼?這曲子是勾欄院裏傳出來的,我略微修改了下。”
“好啊,”孫策一手用力搭在周瑜的肩上,“瞞著我竟然敢到這些地方去了,是不是我不能滿足你?”
周瑜羞得滿臉通紅,急道:“正緊些,好端端的情致都被你破壞了。”
“情致?什麼情致?我怎麼不知曉?”孫策狎昵的語氣帶著三分輕柔,卻是到底有些站不住身子,腿上軟軟的便向周瑜靠了過去,“以前一直是我替你擋酒,如今你的酒量見長啊,連我都趕不上了。”
周瑜笑道:“誰叫你來者不拒,隨意猛灌來著。”
“我就想著怕你等的急,那些勞什子破事怎會有我們研習房中之事要緊。”
“嗯,”周瑜紅著臉笑道,“研習好了可是奉先給新娶的夫人。”
孫策粗重的噴著酒氣,幾乎整個身子靠在了周瑜身上,周瑜笑道:“我們坐會兒吧。”
兩人便十分隨意的坐著,周瑜坐在前麵,看著不時湧上岸來的江水,孫策在他身後,靠著周瑜的肩膀,猩紅著雙眼,神情卻分外的滿足。
“你在壽春的幾年,每次上戰場我總是告訴自己,不能大意了,否則就永遠也見不了周公瑾了,也虧子義,每次衝殺在前,隻是你不知道,我孫策草業初創,年紀又輕,若不是身先士卒,又有幾人能服?父親留下的這些個老將,雖然忠心,到底是我的長輩,我又怎麼能。。。”
周瑜輕輕的拍了拍孫策環在他頸間的手臂,示意自己知道他的努力,孫策卻哽咽起來,“公瑾,其實我現在唯一害怕的事,就是有一天你受不了我的臭脾氣,不聲不響的離開了我,每一次從戰場的死人堆回來,唯有見到你,我才能聽得到自己的心跳,我才能知道我還活著,或者我才能清楚的明白,我活得是有意義的,我們每到情濃之時,你總是哭著求我不要離開你,今天,在我們大喜的日子裏,能不能讓我也哭著求你一次,求你,公瑾,將來無論發生什麼事,不要離開我。”
周瑜動容的轉過臉龐,灼熱的嘴唇急切的想找到棲息地,碰上的卻隻有冰涼的淚水,帶著鹹鹹的苦澀。
“風雨不離,盛衰不棄。”
周瑜輕輕的念著,仿佛是一種誓言,輕輕的打擊在孫策如火一般的心髒。
“風雨不離,盛衰不棄。”孫策喃喃的念了幾遍,臉上閃著不明不暗的火,竟將周瑜的身子硬生生的板了過來,“風雨不離,盛衰不棄,榮辱與共,生死同命。”
孫策的聲音帶著渴求,仿佛一直在問周瑜“好不好”,周瑜卻隻睜著猩紅的眼睛,便隻將自己埋進了孫策的胸膛。
“好,我總是聽你的。”
周瑜輕聲的呢喃著,主動轉過身子,雙手環住了孫策的背,他不敢用力,他怕觸到孫策火一般燙的肌膚,還有那顆幾乎要跳躍出來的心。
孫策的絲發摩挲著周瑜敏感的耳廓,“我小時候有人到家裏算命,瞎子說我耳朵雖小,耳垂卻厚,是最有福氣的,我如今細細回想,這一生也沒什麼特別有福氣的事,若說有,那一定是遇到了你,其實那一日,真的鬼使神差,我本不打算去霸王亭,隻因走岔了路,公瑾,我有時候一直在想,如果我孫策沒有了你,到底還剩下些什麼?”
周瑜稍稍的側著身子,躲避孫策刺癢的絲發,“你看看我耳朵,可是有福氣的麼?”
孫策果然半眯著眼睛細細研究了會兒,才懊喪道:“耳垂又薄,耳朵又小,可見是個沒福氣的,大約是福氣都叫我吸光了,可怎麼辦?”
周瑜簡直笑岔了氣,指著孫策的鼻尖道:“孫策啊孫策,幾時你竟然相信這些虛妄之言,竟憑一個人的耳朵斷定此人的福氣幾何,真正太可笑了。”
孫策惱道:“問也是你問的,如今笑也是你笑。”
“我笑你情迷意亂,渾不知自己在瞎說什麼。。。啊。。。混蛋。。。你屬狗的麼?亂咬。”
“亂咬?”孫策放棄了在周瑜耳垂上磨牙,卻笑的迷離,“你身上哪處我沒有咬過,怎麼今日偏不行了,嗯?”
周瑜麵紅耳赤,孫策總愛拿這些亂七八糟的下流話調戲他,周瑜不止一次懷疑自己肯定是哪裏出了毛病,這樣的話,他竟然也聽的下去。
“咬在那裏,別人看得出來。”周瑜回答的小心翼翼,簡直想把自己開成花的臉蛋深深的埋進柔軟的沙子裏。
“沒事,”孫策滿不在乎的應答,“就說是狗咬的不就成了麼?”
周瑜猛的轉過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孫策,笑著道:“已經做了第二回狗了,我都記著呢。”
孫策大窘,卻在周瑜麵前,他向來死豬不怕開水燙,尤其是現在,周瑜在他身下,主動權在他手上,他懊惱的加大了撫摸的勁道,以懲罰周瑜的揭穿。
“公瑾,親親我,好麼?”
正在周瑜左搖右擺避開孫策的大手的時候,孫策卻改了調戲的腔調,求懇的語氣竟十分的真誠。
周瑜一愣,情-欲雖然衝擊著他的大腦,他卻還是被孫策的話給震住了。
他們的情-事,從來都是孫策主動,周瑜向來隻要在孫策索求的時候,毫無保留的給予就好了。
“親我,公瑾。”孫策迷離著目光,幾乎將整個身子倒在周瑜身上,“天地為證、日月為媒,我孫策願生生世世與周瑜長相結伴,風雨不離,盛衰不棄,榮辱與共、生死同命。”
周瑜楞楞的聽著孫策低低的聲音,不像他平日裏的豪言壯語,卻偏偏讓人覺著依舊硬氣的很,一字一句都極其有力的敲打在他的心坎。
“快點。。。”孫策不滿的催促。
“快點什麼?”周瑜真一時沒有弄清孫策的意圖,他隻忽然覺得原來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動過了,連眼眶也酸澀的脹痛起來。
“快點頭答應啊,你點了頭,就認定生生世世是我孫策的人,我永遠不許你跟別人好,強迫也不行,你快點頭,點了頭就算成過親了,我們好洞房。”
孫策的聲音陡的增高了幾個音節,帶著不容置疑的霸氣,兩隻眼睛執拗的盯著周瑜發燙的兩頰,仿佛他不點頭,立刻會被生吞活剝一般。
周瑜知道,即便他點頭了,孫策依舊會將他拆吃入腹,他的精力旺盛起來,簡直沒有辦法阻擋。
果然,周瑜輕微的點頭說了聲“好”之後,孫策便就勢將周瑜壓在了身下。
“其實,我算上門女婿。”孫策整個身子覆在周瑜身上,兩隻大手早迫不及待的到處摸索起來,嘴上卻說著其他的話,仿佛在分散周瑜的注意力。
“嗯?”周瑜果然疑惑起來。
“是上門女婿,要不然我住在你家裏的事怎麼解釋得通,我絕不是嫁過去的好麼?”
周瑜啞然失笑,孫策,他果真不夠了解孫策,孫策竟然會糾結在這一層麵,這些事,周瑜自始自終都沒有想過。
或者他果然有不如孫策的地方,周瑜隻知道孫策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卻絕想不到,原來孫策也有這樣細膩的地方,他竟然考慮這些無厘頭的事情。
可是貌似無厘頭,顯然也彰示了孫策的沒有底氣,原來在孫策心中,原來也一直怕失去他啊。
周瑜的心底,忽然柔軟起來,其實一直柔軟著,隻是此刻不知為何,不但柔軟,甚至安心起來,他與孫策,終於有了歸屬,孫策是上門女婿。
“阿策,前麵不遠的地方我已經撒了很多次魚食,明天你釣魚,我睡覺好麼?”
“好,原來你老早就準備好今晚被我折騰的起不了麼?你放心,我孫伯符會給你一個難忘的洞房之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