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育書……”
    沉睡中的育書身子躲了躲往皇甫項懷中鑽去。真是個討人厭的聲音，什麼不合適的，兩人想愛就是合適。
    南衡略微搖了搖頭，苦苦癡纏又有何用，到時知道真相恐怕傷心更甚，還不如現在痛快離開。
    可惜啊！愛慘了的人總是很容易入陷。
    育書不自覺地坐起身子，睜著空洞的眼往門口而去。
    夜晚的風有些微涼，育書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怎的好端端的人跑外麵來了，剛才好像又聽到那個聲音了，有點熟，但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張育書……離開皇甫項。”
    “誰。”育書四處張望卻始終未見到人，藏頭露尾，決不會是個好人。
    不想理會這人，育書徑真離去。
    “是你……”青門被困之時見過他，南衡。對於從天而降的人總算看清了真麵目。
    “沒想到你還記得我，你的毒看來還並不怎麼嚴重。”南衡笑得有些諷刺。
    “我的毒與你無關。”
    南衡抬頭，樓上敞開的窗戶處一人正俯瞰天下。若育書能看到皇甫項，一定會覺得此時的皇甫項無比陌生。
    “這……”隨著一麵麵影像流轉，育書目不轉睛地望著眼前這一切，這個人，是張育書嗎？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張育書，這毒就是這樣，不會讓人死，卻是無窮無盡的折磨，你就是要讓這樣的身子拖著皇甫項不放？”
    “不會的，你騙我，你就是要讓我離開皇甫項，我與他生死與共，誰也不棄誰。”眼前這些一定是幻術，不信……不會信的……
    “張育書，你真是傻的可愛，現在是你要死就要拖著皇甫項一道，真不知該說你的愛是偉大還是自私。”
    “夠了，不要再說了……不要……”育書盲目地搖著頭，仔細回想著，每次都是皇甫項不要命的保護自己，可自己呢……
    “張育書，你與皇甫項不是不合適，而是根本就不配。”
    這是育書身子軟倒在地最後聽到的話。
    “好戲看的夠了，總算舍得下來了。”
    東衡衣袂飄飄飛身而下，腳尖撥開擋住育書臉龐的頭發。
    “嗬！”看清麵容後的東衡一陣輕笑，“當初以為是個人，沒想到是隻連妖都不如的畜牲。“
    “是不是長的醜了點，也是，東衡大人的眼光一向都是有問題。”
    東衡不語，一直望著張育書，這個長的也不甚好看的人剛才在倒地的那一刻竟然感覺到了心痛。堂堂一個天君，竟然會痛。東衡不可思議地碰上胸口。
    “他……對他如何。“還是忍不住問了，情劫……就真的過不了嗎？
    “生死不棄。”這是皇甫項對張育書的承諾，兩人所有的愛都在這裏，簡單四字，卻是兩人至死不渝的相愛。東衡……你是幸福的，可你卻不會珍惜。
    “哼。“世人可笑，竟沉迷在這種東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