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後麵那個人都跟著三天了。”育書不忍提醒道，被皇甫項害得失了工作，卻沒想像中的怨憤，隻是跟著，不算遠也不算近地跟著，育書和皇甫項在餐館裏用飯，那人就啃個饅頭站在門外像是侯著聽吩咐，前天皇甫項去收那十萬擔糧，無論裝貨還是卸貨都搶在最前頭，明明看似潺弱的身體力氣卻是不小，每一擔米都能輕鬆扛起。
    “嗯，讓他跟著好了，看他到底想幹什麼？”三日之期已到，白玉米行如期交貨，皇甫項雇了幾十輛馬車啟程回京。
    “我們要走了麼？什麼都還沒有查出來。”育書不廿心，不想就這樣回京，不想什麼都不做回京了。
    皇甫項一笑，育書還隻有十七歲，畢竟剛出茅廬，懂的東西太少，日後回京得讓金翟好好教教他。
    “查的還不夠嗎？河南知府欺上瞞下，河南上百官員無一人上京相告，朝官大員多少已反，大周數萬官員不知有多少人參與此次事件。”說到越後，口氣有些嚴厲。
    “但是……”覺得自己來此次河南什麼都沒有做。
    “放心。”皇甫項摸了摸育書的頭，“我們暫時還走不出這河南府。”
    育書剛想詢問是為什麼？一群人便從山縫中鑽出，“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錢。”站在最前頭的看似頭子的山賊道。
    皇甫項冷哼一聲，俯身在育書耳邊道，“看到了嗎？”
    ”看到什麼？育書不知所雲地四處張望。
    “這三十個人雖穿著破爛，滿臉肮髒，舉止也十分粗俗，但你仔細瞧他們的身伐，雖東站一個西站一個，但卻是有序排列，身姿也十分挺拔，這是多年訓練所致，無從改變。”
    育書仔細瞧了瞧對麵，果然如皇甫項所說，“你是說，他們是……”
    “看來我們還沒露出馬腳，不然也就不會來怎麼些小毛賊了。”皇甫項扒著育書耳朵在旁嚼著。
    山賊頭子開始還以為他們是在商量，如今看兩人如此親密，想是碰上了傳說中的斷袖分桃了，一股惡心湧上心頭，不禁大聲喊道，“喂，你們討論地怎麼樣了？要錢還是要命。”
    好事被打擾，皇甫項自是生氣，但現在也不是發作的時候，正考慮著如何應付，求饒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假意求饒也做不到。
    “老爺饒命。”總要有個人出來講話，育書隻能自告備勇，現在這種狀況暗衛又不能出現，憑著皇甫項雇的這些拉馬車的人能是這三十個人的對手嗎？
    “要想活命留下這些糧食，滾吧！”
    育書低著頭，任何人看不到的情況下眼神一亮，正如皇甫項所說，這些人不是一般，遠遠一望就知是糧食，今天這不是預謀是什麼？
    育書抬頭望了眼皇甫項，大少爺仍舊一臉不屑，“少爺，老夫人還在家等你，這些米我們不要了。”
    皇甫項總算放下架子，麵對對麵三十人充滿仇恨，“不能救娘，我枉為人。”說著要和他們有同歸於盡的氣勢。
    “碰。”育書跪在皇甫項腳邊，“少爺，奴才求您了。您就走吧！奴才在這給您頂著。”
    皇甫項一腳踹開育書，甚是氣憤道，“狗奴才，本少爺做事，還要你這個奴才來指點嗎，滾。”
    本就沿著山路行走，一路上大大小小全是石塊，育書雖被踹的不重，但還是磕破了皮。
    皇甫項心疼了，早知道就不陪育書演戲了。當著眾人的麵扶起育書，才不管別人做他想。
    “別吵了，我數到三，要是你們還不走，我就把你們全殺了。”話音剛落，皇甫項雇來的車夫一眨間跑就得無影無蹤。
    “一。”
    “少爺，我們走還是不走。”
    拍掉育書身上的灰塵，“傻子，當然走，難道還留在這送死不成，可舍不得你再出事了。”
    育書回頭望了望不見頭的馬車，“那這麼多的米給了那人不是給他壯大勢力嗎？”
    “沒事，也就一百萬擔米。”皇甫項很是不以為然，既然已經知道那人是誰？那麼隻要找到解決方法，處理起來還是挺容易的。
    “二。”山賊頭子多伸出了一個手指頭。
    “大膽豹頭，本官多次饒你，你卻不知悔改，來人，將他們都繩之以法，等候朝廷判刑。”
    育書和皇甫項尋聲望去，一紅衣男子騎於高頭大馬，竟有一股俯瞰天下之姿，眉宇間與誰竟有說不出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