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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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府複又靜了下來,日子越來越快。青衣今日接了帖子,是禮部尚書的,本這些詩詞歌會是不大會發往攝政王府的,天下人都知道,攝政王是個“吃飯,吃飯”的大老粗,最不喜歡這些個風雅事,但是王妃前些日子在王宮陪太後賞花時,應太後之命,為新建的賞花閣題了副對聯,“八目尚賞,賞花賞月賞秋香;十口心思,思君思國思社稷”,此聯一出,眾人皆驚。攝政王妃三步成詩,傳遍大街小巷。至此,京中的詩詞歌會請帖,便雪片一般地飛了過來。青衣也還未出席過,隻這禮部尚書的請帖,青衣輕易不敢怠慢。
吃過了午飯,青衣便出發,入了冬,街市兩旁的小販賣起了包子,蒸糕,暖暖的熱氣升起來,給冬日的京城添了絲絲人氣。
漸漸地,馬車出了城,兩邊的景色便換了一種樣貌,火紅的楓林連綿,馬車漸入林中,青衣伸出手,素白而修長的指節,拂過紅葉,袖口青底白描外衫,紅綠襯得手如白玉無瑕。
馬車最後停在了木門前,青衣揮揮手,便一人上前敲門,應門的是一位公子。
穿得一襲淡雅的淺紫色衣袍,清風而立,眉目如畫,微微地笑著,“想必是宸王妃,在下夏書謙,字子瞻。”
青衣一震,看著他移不開眼。
青衣是知道當年他們兩個的事情的,也知道自己家的那位對他,是真的一往情深。還有那初吻的事情,這件事情本就不難知道,更何況當年自己還做過他的功課。
再說現在兩人一成親,攝政王當年不被人重視的邊角料,現在也變的大有文章,尤其是這位定北候。茶樓說書人都已經把他們兩人如何苦戀說了快一個月了。
青衣自然清楚他現下對自己的感情,隻是這樣驚采絕豔的男子,他要是念念不忘,也不是不可能。
青衣拱手道:“定北候見笑,初來乍到,青衣失禮了。”兩人皆拱手見禮,並未用得宮廷禮儀,算是朋友的意思了。
兩人一起走進院子,院子裏曲水流觴,坐的人卻不多,三三兩兩,皆談笑風生,並無太多紛擾。
見二人到來,幾人站起來皆拱手見禮,定北候便為青衣引薦,其中禮部尚書並未在場,倒是其長子鄭煜算是代替父親,接連向青衣道歉。
青衣在見到定北候的一瞬,就明白了此局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自己對定北候也是滿滿的好奇,也連連罷手,隻說開心便是。
酒過三巡,青衣覺著有些昏昏沉沉,便推脫醒酒,來到了林子深處,此院頗大,依勢而建,院子內外皆遍植紅楓,青衣站定在樹下,抬頭看著眼前的紅葉,想想不知道他現在怎樣。
“在想什麼?”
青衣轉身,見是定北候。“侯爺怎也出來?”
“王妃見笑,就喚在下子瞻吧,王爺也是這般喚的在下。”
青衣怔怔地看著他,“是嗎?”
“對了,今次在下還帶了王爺最愛的‘雨歸酒’,王妃可不能推辭,等王爺從漠西回來,也好嚐嚐。”他笑著喚來小童,讓小童去準備。
“謝過定北候,本宮先回去了。”青衣轉身往外走,剛沒邁開兩步,卻見那朝思暮想的人站在那裏對著轉角傻笑。
青衣一陣氣上來,越過他就走,他倒是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娘子,爺好不容易來一趟,讓爺喝兩杯再走。”
青衣是一陣陣的氣上來,他倒是坦蕩地坐下來,喚定北候一起,見青衣還站在那裏,便一起喚得,“娘子,娘子過來一起喝喝,難得一見的好酒。”
青衣深呼吸,走過去坐下來,見他居然是換了衣服,還收拾了胡子,清清爽爽,怕是在府裏拾掇好了來見的這定北候。
青衣倒是不氣了,有些悲從中來,他是他的得不到,他暗戀他這麼多年,攜手平天下,若要說定北候對他絲毫未有心,青衣是一萬個不信。
他呢?青衣看看他。
青衣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隻覺得有人脫著自己的衣衫,青衣想抓緊不讓,卻沒力氣,“走開,你是…”
“娘子,你喝醉了,我們正回去。”他一邊說著,一邊啃著青衣的嘴,一路親下去。
青衣本就想他想的緊,一來二去,他也這麼多日子沒碰了,再加上醉酒,自己哪裏經得起他一點的挑弄,早早地在他手裏就泄了。
青衣恨恨地推開他,他複又抱過來,又親又搓,一來二去,青衣又急又惱,對他又親又打,又哭又笑。
宸王這下是得了趣,哪裏見過娘子這樣,覺著好玩,真的是愛不釋手。“娘子,娘子”地喚著。
青衣打也打了,親也親了,哭也哭了,終是軟了下來,摟著他,由他親著。
宸王一見青衣軟了,正急急忙忙解著自己的褲頭,隻聽馬車停了下來,老陳的聲音急急忙忙地傳了過來,“王爺,王爺,宮裏急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