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奏鳴•;鋼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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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上你華麗的外套,去奏響那一曲曲悲歌吧,象征著死亡的美麗少女啊!”黑暗中那若有若無的聲音••••••
“不!我不要!”少女從床上坐起,汗水滲透了身下血色的床單。
又是這個夢••••••少女擦了擦額頭上晶瑩的汗珠,望向牆上密密麻麻的委托書,甩了甩頭發,“又要忙起來了。”
穿上血色長裙,戴上血色禮帽,戴上血色假麵,拿起血色長華蓮劍,佩起沉香笛,這就是紅色安潔拉,月光下的美麗死神,憐月•漆亞尼卡。
“第一單委托,五星,在月之夜殺死特維家族的塞特安,賞金,10000月影。”憐月站在山麓上,月光照在她的身上,令人畏懼的美麗,“月圓之夜,就在三個月天以後。”憐月對著唇邊的微型講器,“夜鶯,查一查這個特維家族。”
“收到!”三分鍾後,“特維家族,現任族長,安瑞特•特維,今月天989歲,將在三個月天後也就是月圓之夜,在特維家族召開宴會,將族長之位傳給他的兒子,塞特安•特維。塞特安•特維,今月天278歲,月影世界公爵,頭腦聰明,機智果斷,同齡很少有人能與之相比。”
“哦?有意思。”憐月碧瞳一眯,“我倒要會會這個塞特安。“
“等等啊,憐月。”夜鶯笑,“月圓之夜是宴會時間,我們不如趁宴會混進去吧。”
“你有請柬?”憐月淡淡的問。
“憑我的人際關係,兩張請柬沒問題。倒是你啊,大小姐。”夜鶯笑著說,“不要老是穿著這一套血紅色的衣服啊,到時候還沒有混進去,身份就被揭穿了了啦。”
“我知道了。”憐月拍了拍長裙上的月光,“那就等三個月天吧。”
“好嘞!”
三個月天後,圓月的銀光滿了月影世界。
特維家族。
“啊呀,大小姐又來晚了。”一個身著西服的男子無奈地看著著華麗藍裙白紗的憐月,“還真是驚人的美呢。”
“夜鶯,少貧嘴。”憐月一扇子打在夜鶯的頭上,“要叫我憐月
,我們是男女朋友。”
“是是是,憐月。”夜鶯苦笑著,很自然的攬住了憐月纖細的
手臂,“那麼,我們進去吧。”
“放肆!”憐月打開夜鶯的手,“誰準許你觸碰我的?”
“不是要裝成男女朋友嗎?”夜鶯無奈的笑,有些微微發苦,“哎,大小姐就是難伺候。算了,進去吧。”
“是憐月小姐吧?”一個侍從走上前。
“有什麼事嗎?”夜鶯遞上請柬。
“我家少爺請小姐去一下。”侍從的話讓夜鶯心裏“咯噔”了一下,“你家少爺有什麼事嗎?”
“對不起,在下不知道。”
“請問,你家少爺在哪?”憐月發話。
“就在大廳旁走廊中盡頭的房間中,少爺說明了,隻能小姐一個人進去。”
“好,我這就去。”憐月提起長裙。
“大小姐,這好嗎?”夜鶯有些不放心地說。
“沒有事的。夜鶯,你在這裏等我就行。”憐月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幽暗的走廊中。
“真的沒問題嗎••••••”
走廊盡頭。
“吱呀”,古老的大門被推開,諾大的房間裏,隻有一台鋼琴在月光下散發著迷人的光芒。
“出來吧,鋼琴裏的妖,不,是公爵塞特安。”憐月華蓮劍出鞘,劍尖指著看起來毫無生氣的黑色鋼琴。
“是嗎?紅色安潔拉,月光下的美麗死神,你的反應神經堪稱一絕啊。”鋼琴中飄散出一陣煙霧,漸漸變成了一個身穿禮服的男子。
“我們彼此彼此。”憐月收起華蓮,“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為什麼不逃走?”
“我不想逃,也逃不走。”塞特安走過來,攬住憐月的腰,“那麼,願意與我在舞廳中共舞一曲嗎?美麗的紅色安潔拉小姐。”
“與我共舞?不怕死嗎?”憐月碧色的眸子散發著幽森的光芒。
“本來就已經做好死的準備了啊。”塞特安笑了笑,鬆開了手,“那麼,請吧。”
“好吧,我就滿足你最後的心願。”憐月思忖片刻,輕輕搭上了塞特安的手,和他一起走向舞廳。
“唉,小姐又在發善心了。”夜鶯坐在嘉賓位上,透過澄清的香檳酒看著正在舞廳中央翩翩起舞的兩人,心中有一種苦澀的的感覺一閃而過,“我在想什麼呢••••••”他自嘲地笑了笑,明明從那天開始,小姐與我都已不再是我們自己••••••
“小姐,你跳得真好。”塞特安攬著憐月的腰,看著她麵無表情的美麗臉龐,露出了一口潔白整齊的牙,“像仙女一樣。”
“那又怎樣?”憐月冷冷地說,在別人的眼裏看來,卻像是一對小情人在打情罵俏。
“不喜歡我也不用那麼冷淡吧?”塞特安自戀地歎了口氣,“像我這樣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翩翩君子,嘖,真是不多啦。”
“••••••腦殘。”憐月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喂喂,大小姐,不是吧,我這樣的都看不上眼?”塞特安吐了吐舌頭。
“••••••”“啪!”憐月在眾目睽睽之下甩開塞特安的手,在舒緩的樂聲中離去,隻留下了塞特安一個人站在舞廳的中央發愣。
“啊,終於要行動了嗎?”夜鶯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奏出今夜最好的一支舞曲吧,小姐。他快速敲擊著手邊的鍵盤,他要讓整個舞廳的電源供給癱瘓。
“哢!”音樂聲戛然而止,舞廳也陷入了黑暗,嘉賓們議論紛紛,場麵一時亂作一團。
“各位鎮靜一下。”塞特安說,卻在同時聽到了窗外傳來的笛聲。
笛聲悠揚,卻透著濃濃的哀怨與淒傷,猶如懸崖上的孤鷹。
“月下死神!”人群中有人在尖叫,場麵更加混亂不堪。
嗬,時機到了。夜鶯戴上夜視鏡,勾起了一抹微笑,小姐,看你的了。
“嘩啦啦!”窗戶應聲而碎,一個身著血色長裙,戴著血色禮帽,血色假麵,手持血色長劍的少女出現在眾人眼前。
“啪!”舞廳燈光恢複。
“嗬,要動手了嗎?”塞特安看著眼前的假麵少女,坦然的笑了笑。
“是的。”憐月麵無表情,華蓮出鞘,指著塞特安的胸膛,周圍一片寂靜。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殺我?”塞特安問。
“受人委托。”
“誰?”
“無可奉告,這是職業殺手的規矩。”
“好吧,我明白了。”塞特安輕歎了口氣,“來吧。”
“••••••”憐月沉默。
“動手吧,你還在等什麼?”塞特安好像等得有點不耐煩。
“我改變主意了。”憐月收回長劍,“不過,我要你和我簽訂契約。”
“哈?”塞特安有點懵了。
“契約簽訂後,你以後可以正常生活下去,但是,當我讓你去為我做一件事時,你必須無條件服從,竭盡自己的全力來完成這件事,你明白嗎?”
“就,這一個條件?”塞特安有些半信半疑。
“信不信由你。夜鶯,我們走。”憐月轉身,再不給塞特安任何反駁的機會。“你的手上已經有了契約紋章,再想反悔已經沒有用了。”
塞特安低頭,手背上果然有一個薔薇型印記。
“小姐,那委托人那邊怎麼辦?”夜鶯問。
“把單退給他,說月下死神接不了。”憐月冷冷道,足尖一點,消失在月色中。
“唉,兄弟,祝你好運了。”夜鶯拍拍塞特安的肩,也轉身離去。
10個月天後。
“小姐,有新委托。”夜鶯拿著一張紙。
“嗯。”憐月喝著紅茶,“放著吧。”
“是。”夜鶯將紙放在桌上,走了。
“明天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