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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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結束是另一個因緣的開始,從來沒有真正意義的結局。
回到客棧的簡言開始了一段深居簡出的生活,除了熬藥便是飲食也是在房裏讓小二送來的,內傷也在這段日子裏慢慢變好,內力也恢複如初,他本想將流雲劍還回柳雲,但又怕暴露,隻好繼續拿著劍,待那天離開了江都好托鏢局將劍送回。
在住了快半月後簡言準備離開時,他遇到了一件極為不巧的事,他發現那日雲淡風輕的晉朝雲沒有離開江都城,更不巧地是他和那個混蛋住在同一家客棧,而這些竟是在住了半個月後才知的,一想起那十幾天就是和這樣的人生活在一間客棧裏,心裏就毛骨悚然。
這就不得不讓簡言加緊準備離開江都城,要說這樣的事為巧不如說是黴,在牽著馬準備離開時,一個蒙了麵的女人將鞭子抽在了他的馬上,而這個女人正好是晉朝雲的手下影三娘,馬被抽疼痛得嘶鳴不已,一邊控製馬匹一邊擋住這個瘋女人的鞭子,簡言一時心中叫苦不歇,這個該死的女人發現了他。
“這不是茶館裏的小哥嗎?”女人眼神仍是帶著媚笑,話音也帶著戲謔,但聽著的人都知道這個女人殺氣很重。
簡言慶幸這女人不知道他與她主人的恩怨,隻記得茶館那一事,但這也夠麻煩了,若是引出晉朝雲隻怕他今日難出客棧,心中想著速戰速決,嘴上卻說:“喔,瞧你把臉遮的,江湖中美麗的影三娘怎麼把臉給藏了?”簡言心中惱火的很,盡挑影三娘不喜歡聽的說。
影三娘聽簡言的話後胸腔中早已熊熊燃燒的火更是呈現燎原之勢,鞭子甩的雖沒有晉朝雲好,但也招招致命。簡言武功沒噬血好但也不弱,與影三娘比起來也是好很多,此刻在這裏卻不敢輕易要影三娘的命,殺了影三娘晉朝雲必然就出現,所以在既不能讓自己受傷也不能殺死影三娘的情況下,從客棧中走出就成了一件困難的事。影三娘看簡言不敢過招隻一味躲避,出招就更是狠厲了。
“醜女人,我不想殺你,你倒是上趕著來了。”簡言急著要離開,他隱隱有感到再不離開要倒大黴了,出招也不再壓製,隻要不殺她讓她受重傷總行吧。
簡言抽出青柳劍,用流雲擋住鞭子,軟劍很快影三娘沒看清時就向著她左臂招呼去,這一劍下去必然要削掉影三娘的手臂,但一條黒鞭從中橫亙,還未碰到他的劍,手就被強大的勁道震痛,心中隻道,糟了,也不管馬上的包袱,運起內力向客棧外而去,還未出圍牆腰上又被晉朝雲的鞭子纏住了。
簡言心中大呼淒慘時,他已經被扯住掉在了地上,那人黑色的靴子已然停在了麵前,他不敢抬頭也怕那人直接劈了他。
“你可以殺影三娘,卻一再退讓。”晉朝雲談到手下生死時表情即為淡漠,或許他也本不在意,手中的鞭子就要揮起勒住簡言的脖子,卻又突然停下。
簡言抬起頭眼中凶光畢露,柳葉向晉朝雲下身攻去,劍才剛剛滑到,手臂就感到劇痛他甚至聽到骨骼哢嚓聲響,他拿劍的手臂斷了。在他前方的晉朝雲不知何時來到了他的右側,他沒從劇痛中回過神,他斷了的右手臂被晉朝雲拉著向上扯,在疼痛中被迫站起,頭上鬥笠被扯掉,晉朝雲看到簡言的容貌,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隨後扯著簡言往一個方向拖,簡言一個踉蹌摔倒,扯著走變成了拖拽著移動,在停下後簡言一個翻身被扔進了水缸裏。
在掉入水缸被嗆幾口水之後,簡言又被撈起扔在了地上,這時簡言疼得已經講不出話,隻能從喉嚨裏發出嗚咽之聲。
看著疼得打顫的簡言,晉朝雲臉上卻露出了大約算是笑的表情,隻是陰陰的,“你是那個人。”
一旁恭敬站著的影三娘可能不懂晉朝雲的意思,簡言卻是知道這人是認出他了,不知這人要如何處置他,殺了還是殘了,不過已經是殘了,“你要如何?”忍著痛聲音發顫地說著。
“不如何。影姑叫個大夫治好手,不過本座不喜太鬧的人。”說完後拂袖往客棧內去。
晉朝雲的意思就是留下簡言,不管影三娘多麼恨簡言也隻能將簡言扶起,重新入了客棧,給簡言找大夫。
自此簡言再次住入了這家客棧,隻是換了房間變成了晉朝雲的隔壁,晉朝雲早出晚歸,而他整日待在房裏養手,自從那天折了手臂後兩人再沒相遇,由於他的武功用藥物給禁住了,他現在隻比普通人靈活點,逃出這裏根本沒有可能。
簡言在客棧裏住著也還算安心,起碼他知道這個姓晉的變態不會殺他,影三娘的濃濃殺氣就自動忽略吧。若說一點沒有擔心,必然是假的,簡言突然不希望手臂快快好,他似乎能預料手好後,晉朝雲會見他,但這一定不是好事。
越是害怕一件事,它來的一定會更快。簡言的手臂也隨著時間慢慢變好,在一日晚飯後,影三娘就告訴他聽晉朝雲要見他。
簡言磨磨蹭蹭地挨著時間,最後仍是來到了晉朝雲的房間,那人負手立在窗前遙遙望著外麵,背影看著帶著一種高處不勝寒的孤寂,不過這並不幹他何事,他此刻隻想著如何應付這人。
“你來了。”晉朝雲轉過身來,麵龐在燈火搖曳下仿若畫中仙人,聲音也是好聽若琴瑟之音。
在這樣的氛圍下,若是沒有之前的慘狀,簡言極有可能會被迷惑,但是這晉朝雲在他心中就是惡魔,他們有不共戴天之仇。
“何事?”簡言一點也不喜眼前這人,講話是能省絕不多說。
“你知我為何還會待在江都?”晉朝雲看著簡言,用著低低聲音說著就像對著最愛的情人一般,隻是這人明顯陷入念想中。
“不知。”簡言心中隻想著這一點也不關我事。
“我每日借著輕功隱沒在清劍門中,隻是靜靜看著宜晨就會很幸福。”溫柔刻印在眼中,“可是這樣的日子並不是我要的。”隱忍的愛意不被需要而帶來的疼痛,晉朝雲不允許自己懦弱。
“那關我何事?”簡言聽這人這樣說,想著簡單,心裏雖是放軟隻是並不是對眼前這人。
“我需要一個人幫我走出這樣的境狀。”晉朝雲眼中溫柔幾近全退,對著簡言這樣一個陌生人他不需要情誼。
“你不要愛他了?”這人難道要另外發展一段感情。
“是的。”晉朝雲眼中不舍與一絲絲的愛意糾纏,卻仍然一點點舍棄,用果斷斬斷一切羈絆。
“你會愛上我嗎?”簡言做了很有表情的動作,眉毛上挑,神情戲謔。
“不知。”或許會愛上或許一生隻會愛一次。
“我也不要你呢?”簡言對和晉朝雲有這樣的對話感到很好笑,於是這樣問道。
“剁了腳鎖起來。”晉朝雲說完這句話後整個人明顯陰暗。
“若我不答應呢?”盡管仍是想問晉朝雲為什麼願意放棄姚宜晨,而對下一個所愛的人這樣殘忍,但看眼前人陰暗的麵色隻好改問。
“殺!”